南宋首相李纲是否也主和?建炎元年七月初四李纲以所亲傅雱奉使大金国
(2022-12-08 09: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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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元年,皇帝车驾到南京,即寳位,雱差出,自西京永安陵头检视陵寝回,归至南京,出头参见李丞相纲,首以使事相问。是时,分河东、河北,河北使命易通,系已差下周望,河北路使命难通,被差人往往多乞辞,未有人承当此行,雱即愿请行,得指挥赴都堂,见宰执商议使事。李丞相奏知河东奉使,臣与傅雱言,一言而合,即得差雱河东路,奉使国相元帅,当日授告,次日谢,又次日诣都堂辞宰执,取禀使,又商议军前合应答事宜,兼虑鄙人有未晓达军前事理,合湏取覆宰执请教,黄潜善答云:“今日使事系通问之初,虏情未测,奉命出疆者当自有所处,兼应于军前事宜,难以预行料度,况朝廷任人不任事,奉使请一面自计度裁决,不当更问朝廷。”
朕讲殊邻之好,求专对之才,念国家艰难之余,方贤者驰驱之日,以尔疏通无壅,沉毅有谋,虽山涛不学于孙吴,而季布得声于梁楚,比选出疆之使,实膺仗节之行,方事遐征,无见于颜面,宜加宠数,送礼乐而有光华。是用擢之铨调之中,假以冬官之贰,庶尔一言之合,成吾两国之欢。日伫来归,毋忘自効。
赵甡之《中兴遗史》曰:
先是,上即位,痛念銮舆北狩未还,欲遣使于金国祈请,且通问河北,已差周望,而河东难得其人,李纲荐雱有专对之才。雱,字彦济,临江军人,进士及第,时从事郎,乃改宣教郎,借工部侍郎,使于金国。识者已知上意在乎讲和矣。
雱再恳云:“毕竟所恳二帝之事,贵朝诸公曽有商量否?”馆伴云:“此事必湏申去国中,军前恐与决此事未得。”馆伴又云:“昨二帝过来时,太上自燕山去,少帝却自此中去。少帝过来此时,亦住半月余日,今皆过在深虏中。然二太子在时,却曽有此商议,候贵朝有恳请时,欲发太上回归。今二太子不在,亦无此叚说话。”雱又问少帝如何,馆伴云:“少帝虏中,元不曽有此叚商议。”又云:“惟是昨在京城下时,因有议论。昨京城初下,发回少帝入城,二太子曾与国相商量:‘自古北兵到南朝,未尝有破其国,携其主而归北,只是兵强而已,徳不足也!今来北兵到此,既破其城,孰若立其主,刻大碑于梁宋间,使天下后世知行兵有名,且不絶人后裔,使南兵自此数百年不敢动,若如此施行,不惟兵强,徳亦有余,这个功绩大。若使破其国,携其主而归,只是兵强而已,徳不足也,兼他日若赵氏自立,即便更无立主一叚恩义。’国相遂然其说,放回少帝入城。后来因縁别有异议,议论又复稍变,所以其言不谐。”雱云:“议论縁何不谐?”馆伴云:“当来本差监军兀室送,辞免,不曾入去,遂差监军下子弟及其余近上郎君同行,当时此二十余人亦望将此事做一叚恩义,兼亦不无冀望,贵朝近上公卿不悟其意,遂至其议复变,却称:‘家国事大,不可不为长虑之计,只如唐太宗固尝臣事突厥,及其既盛,亦能生擒可汗,国家事大,安可不虑哉?’二太子亦曾力争其事,言毕,竟是贵朝秦中丞所请存赵氏之说,是若他日赵氏自立,不惟无立主一叚恩义,兼恐兵端未巳,然累日商议不成,遂从乌舍郎君之言,遂复变其议。”雱又问:“既共议,时不知曽闻有今圣皇帝在外无?”云:“縁知之,所以商议欲发太上皇帝回銮也。”又云:“固知此事,所以亦不留虏人守京城。初推契丹萧太尉守京城,萧太尉不曽承当,又推刘彦宗守京城,彦宗亦不承当,縁二太子复建议云:‘他日必不免赵氏再立,然务广地者荒,不如且守河为界,大事有大,兵力包不住,必别贻后患。’是用二太子之说,只就城中别推贤人守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