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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罣气(月夜樱飞之四)第七章作者:四方宇

(2018-12-23 20: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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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分类: 小说
【第七章】

  北方大海上,一艘扬帆的白色大船,船身环绕着紫色流光和浅浅云絮,此船唯四大圣君才可驾驭的航界船,船身有四大圣君共同赋予的力量,若无独特灵光,常人难以看到此船踪迹。航界船因搭乘的圣君不同,而有不同的灵光圣气,船内空间更不同于外表看来的船身限制,而是另有结界空间,船上造景典雅如画,仿佛圣君的海上活动宫殿,阳光晴朗的白昼,船上的主寝室却是清蒙月光沉沉如垂纱低拂,典雅的白色大床,白发丽颜沉睡在月辉中,眉心樱花印隐隐绽浮,另有郁绿如水珠点,嵌浮在樱花印之下。

  「飞飞。」大掌抚上她的额。

  床上人儿缓缓睁开的紫眸,带着迷蒙,却不像清醒,眼瞳不见凝视只是睁开。

  「可知魂神之躯回到你身上了,却一时难以融进你灵气衰竭又受重创的身躯,必须先恢复你失去的灵气。」

  失焦的眼瞳,不见任何回应,连神态也不似苏醒,虽睁着眼,却仿佛还沉睡于梦中,坐在床畔的月帝只是执起她裹着层层纱布的右手,想起她在冰山上痛苦的模样,他抚着她的面颊。

  「你真想把朕折磨到心碎吗?」

  当月帝俯首来到她的唇上时,一股轻微的气息似乎触动了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轻颤后,兰飞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深厚的灵气牵引,像要唤起她体内某中感受,她想环上他的颈项,受伤的一手,却让月帝轻握住,不让她乱扯动伤口。

  哪怕未曾醒来,这种无法自主的活动受制,让她蹙眉甚至发出恼怒的声,见此,月帝一声无奈的轻叹, 熟悉的气息覆上她的唇,辗转的深吮着柔软唇瓣,她的回应几乎贪求,深深地回吮着唇上的缠腻。

  「你的意识还在月梦净灵中沉睡,身躯只剩对灵气本能的渴求。」

  魂神之躯在月帝胸怀内蕴养许久的月华圣气,如今甫入躯体,让灵气衰竭的兰飞,身、心只渴求着更多的月华圣气,身为月之圣君的月帝,对此时的兰飞,无疑是活生生的引诱。

  火热的唇缠气息与怀中的娇柔身躯,逐渐挑动情欲,想到她的伤势,月帝停下这过度的深吻,红唇却低吟的再追上,如今,越直接的亲密,肌肤互动,越感受到灵气的入体,也更唤起兰飞体内的渴望。

  她拉住他的衣襟,甚至有些粗鲁地扯开他衣饰上的结扣,月帝只是抚着她的白发,任由她撕扯自己的衣服,直至她将脸颊埋入精实、赤裸的胸膛,刚收到那份馨暖体温与月华气息。

  「如今,会让你坦率抱住朕,也只有朕身上的灵气。」

  月帝自嘲一笑,改为横抱起她坐在床边,怀中的人像孩子一样蜷倚在他怀中,紧紧地贴在他敞开的胸口上,继续渴求他的一切,肌肤温暖与灵气。

  「如果平时的你也能这么信任、依赖朕,朕又怎么会对你如此紧迫盯人。」

  月帝抱紧她,亲吻着她的发,给予她此刻最需要的温暖,面对她,哪怕是自己的一切,他都愿意为她付出。

  「你的眼泪,你的哀伤,让朕心痛,但朕不能一直让你的意识躲在月梦净灵术内。」

  他不忍伤重的她,再受同伴身亡的悲伤打击,只能以月梦净灵术让她体内紊乱的灵气与心境都慢慢地平静下来。

  「飞飞,听到朕的声音吗?」月帝轻握住她的下颚,柔声开口:飞飞,睁开眼,醒来。

  轻微的言灵力量,敲入脑海深处,失焦的眼瞳,渐渐凝聚光彩,整个人从沉眠中缓缓醒来,却犹不敢确认眼前的一切。

  「月帝…」又是梦吗?

  像是知道她的困惑,他执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你已在朕的怀中,你的身体、你的手感觉得到朕的体温和灵气。」

  「我…」兰飞看着他,一时间犹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直至大掌轻抚上她的脸颊。

  「天梁的尸体…」倏然回潮的记忆,冰层下,尸首分家的同伴…

  「别想了。」月帝温声道,将她的螓首揽入怀中,抚着她的白色长发与身躯。

  「憾事已成。你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好起来…。」

  「我们在哪里?」兰飞在他怀中闭起眼。

  「北方大海,此次你伤得不轻,朕要带你往荒魁之原治伤。」月帝低吻她的额。「荒魁之原夜有双月,朕能借此转化更多的月华圣气,尽快恢复你的灵气。」

  「月帝…」靠在让她感到安全的颈窝内,兰飞低唤,咬唇倾诉着凌乱的心境。「我不想再失去…付出再失去,期盼后再…落空,等到也只是更多,更多的痛苦和失望…」

  「你不会失去朕。」月帝坚定地道。「朕也不准你离开。」

  「可是,命运总是让我失去,我怕最后…」

  「朕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没有永远世上没有永远」兰飞抬头,激动地喊:「小时候,母亲舍我而去,我只能跟着苍等待父亲,最后父亲也没有留在我身边,连苍…也离我而去。每当我抱着期望,付出等待,最后…他们都不会在我身边,既然如此,一开始我连期望都不要有,就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飞飞,别说了。」月帝再次吻住她,一股安稳的气息从唇内倾注。「那些都过去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安心地在朕的怀中睡吧!」

  安稳的酣然缓缓沁入她的意识中,兰飞的身躯再次瘫进那堵美丽又坚实的胸怀内。

  「你害怕失去,朕又何尝不是,面对你的生死不明,你要朕再尝几次呢,害怕你将永远离开朕,你可知,这种恐惧总是贯 穿朕的心肺!」月帝看着枕在臂弯上的丽颜,极少展现的悲伤脆弱,低语的轻吻落在她的眉心上。

  「兰飞心口的魔袭之创太严重了,对上镜魅又以血换灵气,还以重创之身纳天浩气息为己用,连番受创,月帝虽让魂神之躯回到她体内,却一时无法与躯体相和,唯有让她先恢复灵气。」

  光城圣院内,紫薇、沙婷、席斯、大司圣,还有金、银两道华光圣气在虚空而现,是三位神祭司中的两位,白色神祭司已往银月古都坐镇,众人看着水晶光镜映出的廉贞传影,讲述兰飞、月帝目前的情况。

  四大圣君若须长时间离开镇界的国都,便由光城圣院的大司圣或神祭司暂代,坐镇这人界守护力量之一的重地。

  「唯有灵气回复,魂神之躯才能相容,春也才能开启眉心封印和唤出枷锁卷咒,目前她若要施展能力,也只能靠月帝灌注灵气。」廉贞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天梁的尸首,为难她了!」沙婷叹。

  「这几天有月帝以月华圣气照顾,飞飞已经平稳下来。」廉贞要大家别担心。

  「这孩子坚强也逞强,以那样不全的身躯对上镜魅,这段时间也吃够苦头,让她好好在月帝身边休息。」听完廉贞的回报,大司圣连日来为手下弟子们担忧的紧绷神态,终得一丝放松。

  「大司圣,您近来连日操累,多日难闭眼,天梁的事既告一段落,飞飞也取得天穹罡气,接下来要应对北方之祸,未来上父还要面对与魔皇大公的威胁,趁这段时间先休息吧!」光华中的神祭司道。

  历年来,大司圣负责训练,教育十四星宫神将、四季司圣,个个皆如他的子女般,一旦出事,大司圣心中的哀痛可想而知,上一任四季司圣同时身亡,让大司圣悲伤许久。

  直至春、夏从小被封印选中,两个小小的光城圣使,顽皮的骄傲模样才让大司圣开怀展眉。

  「大司圣,我扶您下去休息吧!」沙婷道。

  「本司圣很好,很多事确定了胜过毫无着落,如今方向更明确。」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天梁,连着一段时间毫无消息,如今虽成憾事,也算尘埃落定。

  「目前,不要和春说夏、秋、冬的事,让她先好好疗愈身体吧!」

  夏从圣院跑人,秋和冬也同时失去联系,这三个家伙一定透过各自的枷锁卷咒取得互动,这是身为光城圣使才能彼此感应的事,圣院根本无从追查起。

  这三个家伙想干什么,众人很清楚,大司圣忧心忡忡,光城圣使若想隐藏行踪,连圣院都无法掌握,目前唯有春,因伤势无法和另外三人共谋行动!

  「但飞飞迟早会从枷锁卷咒感应到。」廉贞对这件事没把握。「月帝是想借荒魁之原的夜有双月,彻底疗愈兰飞,但要开启春之印和枷锁卷咒的力量,有月帝在身边,她还是可以办得到。」不尽然要等飞飞痊愈,就看月帝给她多少灵气。「所以,要知道澔星、翔、若雁的下落,就要掌握好飞飞。」一直没出声的席斯道。「请月帝把春监管好,我们到了东方城堡,再要春展开枷锁卷咒,一探夏、秋、冬的下落。」

  「你们到了…东方城堡,你也要跟着到东方城堡?!」那头的廉贞讶问。

  大司圣和紫薇确实要往东方城堡一行,一者为北方之事,打算与贺格公爵商讨,另外就是为着兰飞了,因为要知道另外三人的行踪,确实得从春身上下手。

  「当然,我可是光城圣院的首席大神官,圣院的四季之首出事,岂能不前去关心。」席斯抚抚光滑的嘴边,曾经那有他精心养护的小胡子,最后被奸人同伴合谋摧毁。「同伴纵然对我缺情少义,我对同伴依然情义常在,身为大神官,我的情操高度,岂是你们能揣度的。」

  廉贞抖落一地疙瘩,看向紫薇、沙婷。这两人,一人揉捏眉头,一人斜眼撇嘴,却都再看向她,以眼神告诉她,大神官往东方城堡是定局了!

  廉贞在心底对兰飞寄予无限同情,有席斯这个爱兴风作浪的家伙,她怕兰飞的伤会加重!

  「话说回来,春养好伤,也该请司律庭追究,追究她让摩波圆般兽这个小家伙受到惊吓的事情,听说,还屡次弹打这只东方小瑞兽。」

  东方小瑞兽日出之形,日前随着破军护送天梁遗体,一同回到光城圣院,小家伙成日蜷成一团地发抖,让司律庭一票老人心疼极了。

  「日出之形只是受到惊吓,春却是受重伤了,再怎么说,她以不全的灵体带回天穹罡气,劳苦功高。」

  「而且,日出之形明明表示,春在重要时刻保护了她,弹打这种事,就别计较了吧!」

  廉贞和沙婷为兰飞反驳道。

  「如果早早听摩波圆般兽这只小家伙的话,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吗?我可是心疼飞飞呀!」席斯滔滔不绝地表达内心的惋惜。「身为四季之首,擒妖杀魔,保护、尊重圣君都是她的责任,结果,春屡次和月帝闹脾气,搞到自己灵力不全,害得月帝为她身入险境,这些事,不出状况则已,一出状况,可牵动人界安危,怎能小看!」

  他夸张地捧颊,骇然地描述,这些言行果然让大司圣马上认真听着,一旁紫薇等人则为春开始冒冷汗。

  「很多大事,都从小状况开始,春屡犯这么蠢、这么呆的行为,搞得自己重伤就算了,危及圣君累及人界安危,天呀瞧瞧月帝的绝世美貌,这段时间,为了春的愚蠢,憔悴了多少,幸亏大神官我一再地透过传影安慰月帝、开导月帝,才没让他再将怒气转向圣院对圣使的督导不周,毕竟我立足在这个人界,人界安危,我也有责任呀!」

  他一气呵成,高亢起伏后,再转向婉转倾诉,紧紧抓住大司圣的专注与心情。

  「再怎么说,身为大神官,对这几个小辈,见他们受伤,我瞧着心疼呐!可是,再不舍、再心疼,错了还是得训诫,大司圣,春痊愈之后,对这些事,您该正视了,不能再放纵!」

  「喂,你」廉贞才要再说话,一旁大司圣已先开口。

  「瞧瞧,看大神官对你们对爱护,经常关心你们在外的一切,你们个个还这么排挤他,以后绝不可作弄他,本司圣下令,以后大神官有什么问题和要求,都要好好地协助他,不可以用恶作剧的方法,无论蓄意、恶意、无意,都不能让大神官再受到任何伤害,包括他的心情,知道吗?」

  大司圣指指他们,警告地叮咛后,朝虚空的神祭司道:「北方之祸得有更明确的方向,请两位神祭司一同随我往弥天之高和上父商议吧!」

  两位神祭司的华光圣气随着大司圣的身形消失于大殿上。

  「听清楚没有?大司圣亲口说了:本神官的一切,你们都要好好注意,大到我的人身安全,小到嘴上的一根小胡须,都不可以怠慢。」一待大司圣离开,席斯马上展露不得了的神气。

  瞬间,紫薇、沙婷、廉贞全都感到天道循环的善恶有报,可能是假的!

  唉!在光城圣院内,大神官席斯向来如鱼得水,他的钻营无人能及,各方放情、各方收利,上父、学院长、神祭司、大司圣,甚至连严格的司律庭都买他的账。

  「咳,希望飞飞这回能顺利,尽快恢复往昔身手。」紫薇先清清喉咙转个方向道。「不管如何,魂神之躯回到她体内,多少能稳定她的心性。」

  「她还没能力开启枷锁卷咒,表示灵力还不够,也代表…月帝还没下手?」

  下手?!大家对席斯忽来的问题一怔,随即意识到他所指为何!

  「你有没有人性呀?飞飞现在这个样子,你居然只关心月帝下手了没?」廉贞受不了地喊。

  「我这是为大局着想,北方情况越来越险峻,四季司圣更形重要,身为四季之首的春,岂还能落在这种灵力、心性不全的窘境,我要告诉月帝,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席斯义正言辞地表达。

  「这种事不须你关心,月帝自己清楚。」沙婷道。

  「月帝如果清楚,就不会让飞飞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现在需要有人提醒月帝,蹂躏飞飞…咳咳,不,是为着兰飞好,辣手摧花也是个好选择,绝对不会有人说他不对,众人千盼万盼就是要他出手,只要他出手,圣院会感谢他、人界也会感谢他全世界都会感激他伟大的出手。」席斯以神职者的激昂大喊,接着阴恻恻地诡笑,重咬的牙关,磨出了内心的心声和目的。

  「这个重责大任,就让本大神官到荒魁之原亲自提醒他吧!呵呵呵,一定要月帝把飞飞摧残个几天几夜,让她鬼哭神嚎个够,彻底明白这种求救无门的感觉!」

  大家都为飞飞的处境感到寒意罩顶,接着就看到大神官狂笑地扬长走出大殿,显然在大海被恶整的席斯,念念不忘没能报复到,只要有机会就接近歇斯底里。

  「别看他这样,天梁尸体被带回来当天,安置在神殿内,席斯在神殿整整两天陪伴没有离开过。」紫薇努力表达大神官的优点。「席斯只是关照同伴的方式,独特了一些。」

  「幸好,我的工作和他牵连不大。」沙婷拍拍心口。「太独特的关照,我消受不起。」

  却见水晶光镜内,廉贞一脸愁容地道:「其实,不用席斯提醒,我怀疑月帝已经很想摧残飞飞这朵花了!」

  穿着一身暖厚衣裘的兰飞,站在紫白镂刻的花雕扶把前,白发在海风中扬舞,紫瞳眺望这片深北方,辽阔的冰奇景。

  今日她终于可以走出寝室,站在这片小小的露台上,看着海天景色。

  午后的阳光照得海上无数小冰山呈现倒映的壮丽巍伟,再经光辉折射出错影之美。

  此片海域有天镜白钻之称,据说因为严寒,浪涛涌动少,海面长时呈平静之貌,各个形态冰山侧映海面,宽阔的海面像藏着无数雪白钻石。

  要往荒魁之原,走海路,得航绕过整个深北极地边岸与一些散置的岛屿,要比走陆路多个十来天。

  回想转魂戒上,天梁的寄灵灵识所展现的最后画面,虽是夜晚,但那背景仿佛是…

  「白冰原!」背后隐隐中似见山脊峻岭绵延,「会是冰棘山吗?」北北地镜边缘交界的冰山棱线!

  但这个答案让兰飞困惑,因为,怎么可能?!那地方因为天然地势所形成的气息,清圣浩然,绝非妖魔喜爱的出入之地,纵然对古老魔物不构成妨碍,但那样的清圣环境下,再加上七光虹箭的圣气,双重力量,怎能化出魔意识。

  「嗯,环境如何演变,身受七光虹箭压制的黑魍古魔虽没得选择,但身为魔界古老的间深一族之首,当初祸乱北方甚深,如今,人界的清圣环境对黑魍古魔有几分作用?」

  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的兰飞,陷入沉思中,天梁遇害之地若真是冰棘山前的白冰原,那莫英东的出现就非偶然了!

  看来,这个猜测得亲自走一趟白冰原证实,古魔瑁剡若真在白冰层,在清圣浩气的掩护下,要找到封印和古魔魔气,唯有四季司圣以上的人,才有办法感应得到魔气!

  她伸手捆上扶把,看到自己怒捶冰层的手伤。

  「浓浓的味是气魄的代表,气魄是义气的前锋,义气是身为男子汉的魂魄,他妈的男子汉就是要这样有血有肉有气魄!」

  「天梁…」想起总是一身不修边幅的同伴,最爱用这方式来诠释铁铮铮的男子汉,如今,同伴已逝,未来,北方之祸若真一发不可收拾,还有多少同伴将遭魔掌?!

  想到这,兰飞毅然咬牙,定要找出古魔瑁剡这祸害!

  「春之圣使。」

  忽地,一阵平和柔雅的呼唤,回盈耳边,兰飞一怔,不是月帝那以意念传达于脑海再浮现耳畔的声音,而是一种借着风息或海息传递而来,只见远方一座冰山高处,似见一道身形伫立,在阳光反射中,兰飞无法看得真切,却感愕然!

  这艘属于四大圣君才能驾驭的航界船,非一般人可看见,但,冰山高处确有人影!

  「美丽的春之使者,你欠我一样东西。」

  这次的声,如风拂山林,清悦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严,兰飞怔愣,探身出紫白扶把。

  「你」是谁?

  为了证实冰山高处的声音,兰飞推开扶把,跨踩上船舷要看清楚,但冰山高处的身形忽失去踪影,同时一道力量也从身后环上她的腰!

  「飞飞,你在做什么?」月帝的声音威严响起。「别说你的身体未愈,无法策动飞空的法术,这艘船有朕的结界,没朕的允许,你也无法离开。」

  「我…那个…」这才发现自己正一脚踩在船舷,另一脚也跟着就要跨上,一副就要跃飞出去的模样。「我是…想、想看清楚那边的冰山。」

  看看冰山高处,毫无人影踪迹,难道是幻影吗?但那声音很真…

  「进房去,朕替你换手上的纱布。」月帝将她抱下船舷。

  关上寝室侧门,月帝凝目远方冰山高处,蓝瞳有些沉凛。

  寝室内有空间结界,因此极为宽广,再加上船内有四大圣君的力量,包括日帝的力量,因此房内充满阳光的暖意。

  她坐在窗前让月帝处理手上的伤,此时,阳光与海冰辉映后,反折出的绮灿,落在窗内,偶见几许极光灿影落在月帝金色的月辉长发上,更透灿耀光芒,兰飞偷瞧那头金发上流漾的光泽。

  深色衣袍,镶着两道弯月银饰扣住的金色长发,简单的色彩所辉映出的华美,别有一份清雅尊贵,让人看的发征,绝美无暇的脸庞,敛凝的湛蓝眼曈 ,以一个男子来说,月帝的容姿真是绝寰惊人!

  这种样貌和圣君灵气,在此刻群魔乱舞的北方,一站出去,每个妖魔疯狂掠夺吧!

  「唔!」手上传来轻微的抽痛,兰飞这才回神,月帝已帮她缚好手上的纱布。

  这几日,月帝每天以月华圣气凝于掌心,治疗她的手伤,她动动手指,受创的指骨已恢复,不久,她的手伤将痊愈。

  船上女子只有她和廉贞,但这几日她大多沉眠在月梦净灵的术法中疗伤,据偶尔送餐食进来的廉贞所说,是月帝日夜照顾她,现在她终于摆脱心口魔息的创痛,能清醒地朝恢复灵气迈进。

  「我…我已经好很多了,等会儿想到甲板上走走。」

  眼前威严、绝丽的少年君王,只是淡睨横眼,没回应,将药盒放到另一面的木柜内。

  美到惊人,吓起人来也不需要太费力,只须一个眼神,兰飞就忐忑得咽了下口水。

  这几天,在月华圣气下,伤势、灵气渐稳,月帝的神态也越见冷肃,第一天的温柔轻哄,仿佛是一场梦。

  「你…是不是对之前的事,还在生气?」

  「你觉得朕该气哪一件事情?」月帝深邃的蓝瞳看着她。「是你的逃婚、一再欺骗,又或者是你面临生死关头,都还拒朕于千里之外!」

  「我不是拒绝你,只是怕你出事!」兰飞急道。「你不能出事,你是四大圣君,一旦出事,这个世界当下失去平衡的守护力量,众多妖魔有机可趁,人界就危险了!」

  「朕在你的心中,就只是这个世界的守护力量?」

  「你…很清楚,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朕不清楚你心中如何想,因为无论任何事,朕是个你连商量都不会想做的人!」

  「我想找你商量的每一件事,你最后一定都会拒绝的。」她喊冤:「离开银月古都前,我曾找你商量过风妖的事。」

  「所以,就因一次不同的想法,你已先认定每一件事朕都会拒绝,干脆自己直接行动,进行你心中认定的大局」月帝冷掀唇。「想必商量一词,在你春之圣使心中,也是个只允许自己答案存在的人。」

  「或许,臣只是不习惯自己的一切、自己的未来,由别人来告诉我答案!」

  兰飞负气又嘲讽地回道。「和圣君商量一件事,还能拥有自己的答案,臣不知,一个小小的光城圣使,竟能拥有这样的殊荣!」

  商量,说得好听,以月帝的圣君之尊,身份、威权,何来容人违逆他的决定!

  「兰飞!」

  严厉的声、犀锐的瞳,那沉声的一喝,让兰飞暗咬着唇,懊恼自己此时此刻还在招惹月帝,这对她的处境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想去甲板。」月帝的声忽转为深柔。「上头严寒,让朕替你换上更温暖的衣服吧!」

  「我,我穿这样就行了。」面对那双绽射异样瞳芒的眼,暗藏一股吞人似的神态,她才不敢再靠近。

  「朕坚持,既然你认定面对朕,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光城圣使,那就好好当个服从君王命令的下臣。」月帝扬手,寝室内陡降下层层月辉似的光华轻纱,一掩室内明灿阳光。

  「你…」兰飞知道他撒下结界,在重重月华光灿下,没有月帝的允许,她根本走不出寝室!

  「你可以自己解下衣服或由朕来。」月帝走到床边坐下。

  「我…不想去甲板了,只想在寝室休息。」她转过身,不想再面对他那双转为慑人心神的蓝瞳,还有咄咄逼人的威赫。

  「也是,任性逃婚、对朕又胆大欺骗,弄得自己一身重创,灵与躯都难相容,这身愚蠢与狼狈换来的伤确实要好好休息,那朕就陪你好好在床上休息吧!」

  蓦然转身的白发人儿,紫瞳倔怒迎上他!「我想自己一个人休息,更不会过去!」

  「你没有选择。」月帝扬眉,直接挑明:「魂神之躯在朕体内蕴养极多的月华圣气,如今回到你身,在此影响下,让灵气衰竭的你,所渴求的灵气唯有月华圣气,否则你恢复不了。」

  月帝平和叙述,敛眸一笑后,再睁开的眼,充满锐利。「现在,主动走到朕怀中,这是朕的命令!」

  兰飞咬紧牙关,傲气与现实拉扯。

  她知道月帝说得没错,在魂神之躯影响下,她渴求的灵气唯有月华圣气,更清楚此时再反抗已无意义,是她把自己搞到只能任月帝宰割的地步!

  「既然你无法移动脚步,朕只好亲自移驾屈就了。」月帝起身就要朝她走去。

  「算、算了,我过去就是了。」兰飞略一迟疑后,走向眼前那美绝也威严慑人的少年圣君。

  对上月帝,她根本没法选择,而且若真让月帝亲自过来,她的下场一定会更哀嚎!

  才走到月帝眼前,便被攫住手腕,月帝以意念传递的声再次于耳畔响起:「坐到朕膝上来。」

  知道月帝看着她,甚至是目不转睛的,坐在他膝上的兰飞,心不自觉地怦然,他的锁视是如此炙热,让她不敢转头对视,只好垂谋抿唇!

  「飞飞,看着朕,很难吗?」月帝叹息。「还是朕太难看,才会让你一再避开!」

  说真的,对这个问题,兰飞很想哭,月帝有一张比绝色女子还要美的脸庞和身躯,连肌肤都比四处乱跑的她光滑,性格也很符合他的外貌,就是一切都很绝,尤其对她!

  「其,其实是我的脸太难看,希望月帝陛下您不要一直看着我,会引发臣的自卑,所以恕臣不敢直视!」兰飞终于转头面对他,却只把视线定在他的颈鄂,一点都不想再往上看。

  「喔,那朕想看看你的身体是否和你的脸一样难看,或者…和朕梦中所见一样诱人。」月帝的唇移近她。「你可知,朕日思夜想,就是品尝你身体的每一寸。」

  呃!兰飞赫得对上月帝一双燃着焰亮眸芒的蓝瞳,与几乎来到她唇上的热息,抵磨在她半启的红唇上。

  「终于愿意看着朕了。」

  「我…」这样对着他,她的心跳得更快,甚至体内渐渐有股被唤起的悸动。

  「事到如今,无论你找尽任何理由,都该清楚,朕不会放过你!」这次荡漾于耳畔的,竟是月帝亲自开口的声:现在,朕,要你!兰飞一颤,有些慌乱的想别开头,却被月帝整个拉入怀中!

  「为何要避开,你早该是朕的皇后,更该是朕的人!」

  他的凝视、他的抚摸,甚至体温,在唤起一股熟悉,有些撕扯又焦热的感受,兰飞的身躯开始痉挛地战栗起。

  「月-月帝」她在他怀中抓紧他的衣襟。「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只要你没恢复,是抗拒不了朕的接近。」月帝一目了然地轻笑。「在你养伤时,虽在月梦净灵术内沉睡,但你的意识应该对此有熟悉的感觉,沉睡中的你,身躯可老实多了,朕一靠近,马上抱住朕,当时朕若不满足你,还会生气呢!」

  兰飞无法回应他的取笑,只知渴盼月华圣气的身躯,对几乎是月辉圣华所化的月帝,浑身难受得越来越严重,体内像有火与冰两股气在交缠、绷紧、随即化为数以万计般的细嚼啃食!

  当她呻/吟地埋入月帝怀中,闻到月帝身上的气息,体内的难受便稍见平抑,在梦中她已被月帝严惩,但此时的月帝相较于梦中,同样带着浓重欲/望,却少了梦中的怒厉,多了几分柔情。

  「朕虽是四大圣君守护人界,但是,这个世界和你,要朕做出选择,朕只会选择你,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你,就不是朕所要的世界。」

  兰飞怔住。

  「从小圣君的身份,让朕对守护人界只觉得是一份责任,但因为你,朕的心境不同了。」月帝抱起她,放到床上,兰飞轻颤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解开,丰盈的双峰袒露。「因为你在乎这个世界,在乎这个你父亲曾身为春之圣使,付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人界,从此守护人界,因你而对朕有了不同的意义。」

  「月、月帝」愣凝的紫瞳,有着动容。

  「飞飞,唤朕的名字。」长指指腹轻按在她的红唇上。

  「天御。」当那优美的面容覆俯来,兰飞怯怯地迎上他的唇。

  深切的气息、浓浓激吮,舌瓣被猛力缠住,这执拗的重吮,连身躯都被紧紧压入床褥内,兰飞几乎喘不过气,好一会儿后,当唇上的力量放开,她喘息地看着月帝那双俯凝的蓝瞳!

  那双几乎被欲火蕴染的蓝瞳,深深锁视她,看得专注却又隐透一丝不同的异芒,兰飞不及细究那暗藏的眸芒是什么,大掌已揉握她圆润的乳峰,粉嫩的蓓蕾在长指揉弄中挺立,拇指撩拨着乳首,她低吟,盯锁的蓝瞳也随之更加灼烈。

  兰飞不知如何面对,一边拨开她的衣物,悠玩的摩沙抚弄,又一边观赏似的月帝,那深锁的眼神充满独占,仿佛关于她对他的一切反应,他都要细细品味。

  「月、月帝,求…求你…」

  她不知道她想求他什么,只知体内那因渴望灵气而冷热交缠的紧绷,在他的动作中,多了情欲的冲击,只有他的靠近、他的抚摸,能融化这种拉扯的悸动与啃噬。

  她无助的抓紧他,看着他埋入她胸口中,乳蕾没入他口中,在轻逗的唇齿中吮扯,她颤吟地哆嗦,尤其当他另一掌探入身下衣物时,她恐慌起,下意识地扭动身躯,大掌却悍然地掌握住她的脆弱幽处,以眼神、以迫人的身躯,告诫她不准躲开!

  腿间的长指抚揉着那含苞似的蕊瓣,随即攫住那赤露的花蕊蒂心,不同于胸口上的逗弄轻吮,他蛮横的捻弄,指掌急遽的兜转揉捏,在她体内掀起另外一波狂澜。

  兰飞狂乱蒂仰拱起身,他温柔地含吮丰盈的雪乳,身下却是毫不留情地狠狠拨弄,感官的爆发带来泛滥的热潮,像从体内激涌出,淹没了阴柔蕊瓣,粉碎了理智,猝然的痉挛窜遍全身,完全不知如何应付这种感觉,兰飞只好伸臂环紧带给她这一切感受的人,月帝!

  「你…你心中还在生我的气,是吗?」才会冷看她的反应,折磨她的身躯,她在他颈边,声哑吟泣的低问。

  被她环住的人只是浅扬唇角,这次他低吻着她微哽的红唇,抽回折磨的长指,就着她的环颈,将她搂抱而起,而对着他,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兰飞却无措得抓紧他的双肩,因为,身下那坚硬的欲/望隔着衣物,威胁地顶上潮润蕊瓣,想到梦中月帝曾经的残酷动作,兰飞瑟缩,却在他再次覆来的唇舌交缠中,继续沉沦他带起的情欲浪潮。

  她的身躯充满另一番感受,温润的暖意和沁凉的清新,缓缓融进她体内,早已平抑体内那冰火交缠的难受,甚至体内有着一股酣然的舒畅,像新生的气般盈满体内。

  「你喜欢这些是吗?」月帝哑声低喃,脸庞轻摩她的嫣颊。

  兰飞贪腻在这份缠吮摸索中,她攀紧月帝,主动索吻,身体的每一处都渴望他的抚摸,她几乎快离不开月帝的唇,更离不开月帝的身躯。

  「飞飞,别再挑战朕,更别再擅做任何决定,尤其离开朕,这种事只要再发生,把你吞噬殆尽,朕绝不会犹豫!」

  兰飞这才确定,他还在生气,他并没有忘记要惩罚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错事。

  「记住,一旦这个感觉成为你的惩罚,将是最大的折磨!」

  「我…不明白?」兰飞喘息,神态惶惑不安。

  「魂神之躯有着朕对你的一切爱恋,如今回到你身,只要你敢再离开朕,欺瞒、玩弄朕的感情,你夺走朕的心多少,窃取朕的情多少,折磨就有多少!」

  「禀月帝,少相伊贝尔已赶到。」门外,月影武士道。「光城圣院的大司圣传影讯息,等会儿欲与您相谈目前的北方情况。」

  「请少相先往船舱,朕更衣后,晚点到。」月帝下令后,门外的月影武士退下。

  「让廉贞陪你到甲板。」月帝轻吻她的颊,对着有些震住与茫然的兰飞再道:「今夜,你将彻底成为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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