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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BJQIQI吃东西 |

一早,还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我还没回过神来,这雪就没了。天,这也叫雪吗?清醒了,雪也没了,可天气却冷了。于是打算今天足不出户,继续猫在暖气窝里养病。说到病,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今天病情改观较大,憧憬着明天应该能痊愈了。嗯,用痊愈这个词,的确小题大作,目的是为了顺利进入今天的主题。
小时候,我最爱吃桔子。那时物质生活不丰富,桔子不常存,但桔子罐头常在。但记忆里,只有生病才有罐头吃,所以我很希望自己生病,又可以不去学校又可以吃到美味的罐头。可惜我身体太好,鲜有恙来找我,所以,我才希望我身边的人偶尔生病,这样,我也可以蹭到桔子罐头。我归纳,桔子罐头比桔子更得我心的原因在于更甜蜜,褪却了一丝酸涩。还有,就是桔子皮很难剥,极易剥到一手油,搞不好还钻进眼睛,大哭起来。就像我现在的眼里,还有点红。
现在,我却变得喜欢桔子多过桔子罐头来。因为每次在超市看到罐头想买回去,都因为爷爷的离去,还没来得及让我学会怎么撬开罐头严密的盖子。而相比之下,剥桔子皮却因为长大而变得简单容易起来。并且远远地闻见芸香科的芬芳味,心情也大好。
再回到小时候,爸妈单位经常在过节时发一箱桔子,为了不让它们过早地烂掉,而尽久地保存到冬天,家人都会找个大大的白瓷缸,将桔子一层层整齐地置于其内,在每层间铺上松树的针叶。我经常偷偷地时不时从里面掏出一两个过嘴瘾。现在,我仍经常混淆了松针味道与陈桔子味,并总觉得这两都天生就混在一起解不开了。
有一回外婆要坐长途汽车回她妈妈家,我和妈妈去送行。看到外婆将桔子皮塞进鼻孔里,这令我很想笑。外婆痛苦无比的表情显示她晕车,那个年纪,家乡出行非常不便,外婆不得不用此方便来解决晕车之苦。反观我的表现,吃苦耐劳的精神一点没有,每每回老家都飞回去,还埋怨机场人太多。跑题了,回到桔子上来。如仍屡教不改,就罚自己开车回去,开到吐也不准在鼻孔里塞桔子皮!
有时,我还觉得,桔子之所以又好过了桔子罐头,恰是因为那一份多出来的酸涩。长大了的人,对甜已早有体会,甜令我愉悦,令我舒适,但同样也会令人像躺在温床上一样失去挣扎的勇气。而酸涩,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要给人一激灵,要令人回味无穷。所以,那些希望生活永远如蜜甜的梦想,渐渐因为坎坷而变得困惑起来。而只要想想桔子与桔子罐头,我会释然。
童年的桔子罐头一去不复返了,成长的代价就是明白了生活的挫折,并能苦中作乐。桔子就在此时变得生动起来。一丝的酸涩不仅能激发不低头的斗志,还能在成功到来之时体会到更深刻的甜蜜。
都说,年纪大了,就喜爱忆苦思甜了,还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