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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故我在(上)
董桄福
作为一个文字的信徒,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年了,按照传统的工作体制,已经到了退休的时候。于我,却相反,如此三十多年在文字堆里摸爬滚打,从诗随文,却觉得刚刚要开始上班的样子。
好像一直以来的写作都是在练笔,上苍会在我非常熟练的时候授我以大能,成就伟大佳篇。真的有这种感觉,只要想到写作,想到文字,想到人类精神传导的这种方式,心中就会涌起一些畅快愉悦的血液,好像可以将漫长的人生染红。
记得那还是小学三年级,我就借着初初识得的不多的字,开始在一个粗糙的牛皮纸装订的本子上记录大伯白天给我讲的种种故事。其中,记得最多的是《慌张三的故事》,我并且用了一种从四大名著那里学来的章回体煞有介事的讲述着我那双幼小的眼睛里面的智者,他的风趣和幽默,他的恶作剧和启示录……大约在三年级结束的时候就有了大大的一本。那也许就是与文字交谊的开始,虽然那些东西至今只是记忆角落里面的一个影子,再也不可能找到物证了,但是,那种最初的仪式镌刻在心灵中的印象是难以磨灭的。
直到上了初中,一次偶然的机会,一篇《我的母亲》的参赛作文,被张贴在校园的宣传栏,后来又被推荐到县里举办的作文大赛,并没有得到好的名次,但是得到了我内心里的一个声音的首肯,注定我是要在这条由文字铺就的路上蹀躞下去的,于是开始写得更多。主要的表现方式是日记,从初中二年级开始,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支持,坚持写日记,一写几乎就到大学毕业,到工作三年之后,这个日记的链条才被种种应接不暇的琐事打断。想想也算是难得了,现在书架上一字排开的除了上万册各种各样的藏书,在一个角落,在并不显眼的一个地方,就躺着我的几十本大小不等,颜色不一,式样各异的日记本。那是我的持续的写作历史,那是日子在纸张上定格后的存证。
也许,现在对文字的把握和运用,对文字产生的这种割舍不了的胸中块垒,大约都是从那个长久的日课中累计起来的。到了高中就更是变本加厉,写啊写的,开始在语言的简化方面用力。正好得益与当时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几个朋友,一起组建了一个叫做“野泉”的文学社,不记得有过什么活动,但是我可以经常的将自己的各种文字拿到大家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朗诵,得到了不少的指点。当时的主要人物,张信忠,笔名梅河,写诗歌,笔法雄奇,思维独特,藏书很多,我在那里得到了最多的营养。凡是周末,我总是要到他的住处,读书、学习、交流,离开的时候还要借上几本,其中主要是诗歌。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诗歌,真是爱不释手!
记得最精彩的读物是《白朗宁夫人十四行诗集》,粗读之下,就被打动,那才是真的诗歌吧,语言,结构,感情几乎都到了美轮美奂的地步,我从此喜欢上了十四行诗这种表现方式。随意读一读是不太可能吸取全书精华的,就借来,认真的将全书抄写到一个精美的笔记本上,一字一词一句一篇的细细拜阅。直到这本书,这个故事,这种圣洁的情感几乎成为我血液中的一部分……我由此也获得了十四行诗的写作能力,让我在近十五年以后的1997年写下了将近700首的十四行诗,并在一个写作圈子里获得了相当的影响。
当时一起写作的还有董家泽、杨志坚等朋友。两位都写小说,都是那种思维非常活跃,为人非常好的朋友。尤其是家泽,至今为止,我们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温和,稳重,而在内心里又始终有那种不随流、尽自己的独特个性,他的友情和关注让我的任何写作行为有稳定的读者,他一直将鼓励毫不吝啬的给我,在我的成长道路上是真正的良友之一。
几天前,看到家泽在我的网上留言,写下了这样一段:
“
就是这样一个朋友,一直在关注着我的点滴的变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人感动呢!很多我的记忆中已经淡化的细节他还清晰的记着。真是难得了,家泽,几乎是我的文字生涯的一个最忠实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