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李兴辉先生即这其中的茶客,其先人罗一士先生早年乃风云人物,曾参加辛亥革命,并担任职务,三十年代,在成都与书画家共组蓉社,并担任副社长,“其工诗,善书、画,而于花卉尤为出色”。李兴辉耳濡目染,所得学问许多,因之,他的书法、诗词楹联都十分擅长。
茶馆里天地宽。我有时也去参加聚会,朋友畅谈,我在旁边或倾听或记录,成都近百年的掌故所获颇多。李兴辉与老文化人多有接触,曾撰有《蕉竹楼诗话》若干,读来有味,也多有创见。
有次,我跟朋友去街子古镇,见一博物馆的对联即为其撰写,内容精彩。他在这些后裔中是勤奋耕耘者,所以才这般多才多艺吧。又有一次,他为我书写苏东坡词句,大江东去,历史烟雨中,百年再回首,辛亥革命又岂是小说可涵盖的呢(如今写保路运动的作品虽多,但多距离史实遥远)。
每次聚会,少不得有人带白酒来或买几样菜,就在茶馆里喝茶闲话。酒后的故事更多,偶尔也会为某个真相而争论,到底只是求真求实,倒也少有人计较。这种几近雅集的文化风流活动,在成都当为一绝。
酒后,李兴辉的话也多起来。偶有涉及诗词书画,也对蜀中大家点评一二,江梵众、张大千、陈仲年、陈子庄……妙语连珠,惜乎每次记录极少,要不也是一段艺林佳话吧。
文化风流,不只是存在于书册里,更是在日常交往中一一传承了下来。这也是我在喝茶中逐渐悟出的道理。
本文刊于8月19日《世界日报·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