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双年展 民众的狂欢OR虚假的繁荣
(2012-03-14 11: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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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艺术市场 |
分类: 艺术市场 |
现场:成都的田园
第一次去是要参加在工业博物馆的建筑双年展的一个活动,匆匆过去,印象有点像成都发展史记一般,只是用不同的介质呈现出来,差别是不同的设计师根据田园城市这个命题进行各自的空间想象,同时,还包括跟其他城市的对比和映照,但空间的有限性似乎局限了想象,在二楼的展厅,次序有点打乱,也许这是象征着城市发展过程中的无序状态向有序转型。那天还特意参加了一个中外建筑师的对话,活动做的精彩,是两个外国青年对中国城市的考察,然后出了一册书。因此前就有对建筑展的活动有所关注,所以就看了几个建筑设计师的作品,总的来说是,出乎了些想象。
整个展览投射出成都的气息,但对于川西民居和川西坝子缺乏着力点。事实上,这几年的成都城市发展,不管是街道还是社区、建筑都发展迅猛,但从整体看,忽略掉了传统的建筑风格,以至于偶有的地方建筑风格出现,也显得有点另类,更缺乏中西风格的融合。在这样的状况下,要求建筑展具有地方特色,则超越了想象。
后来,台湾作家张典婉来成都,我专门抽了个下午的时间逛双年展,这次先看的是位于东区音乐公园的设计展和艺术展,其中,设计展虽然强调设计与生活接轨,并涉猎产品、建筑、时装、视觉和新媒体五大领域,但其间也夹杂着影像艺术,就在展览的某个角落,设一个空间播放一些影像记录,里面放三两张板凳,人们可以随意进去观看,反正是循环播放,倒不必在乎开头结尾,也正迎合了设计的某种想象,毕竟有些是出乎意料的。
艺术展其中令人关注多多,至于川派画家的作品展出的很少,倒是国内十大顶尖的艺术家有作品参展,精彩纷呈。还记得有一天看报纸介绍的是草间弥生的一个装满世界的“南瓜”的情形,记者在这篇报道中写道:“银色斑点南瓜雕墅重一吨多、直径约三米,其价值也不言而喻,整个搬运、卸载过程都显得小心翼翼,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也在现场全程监督,生怕有丝毫闪失。当闪闪发亮的大南瓜映入大家眼帘时,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约而同地鼓掌迎接它的到来。”
在艺术展的空间,亦有各种影像展出,一种交叉、互动的可能性在现场发生,但由于期间互相交叉,一时给人有超市卖场之感慨,如果能分类更为有序一些更好了。跟张典婉边走边看,走得累了,出门喝一杯咖啡,再步行至旁边的建筑展的展场,不巧,下起雨来,时间已是四点四十分,没能进去,工作人员说,还差一点时间就闭馆时间了。只好抱憾而走。其实,在此之前,微博上也有双年展的讨论,总觉得那些出离争议的讨论只有去看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之后,才发现跟自己想像的还有一些距离。
其实,这次双年展颇有为成都的世界田园城市造势的可能性,其主题都涵盖“退隐田园,回归物我”的概念,呈现出一种“返璞”的趋势,而这则应和了双年展总策展人吕澎的想法是“回归传统,从中寻找中国当代艺术中的中国性”,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一次展览看下来,不免有些疑问,成都人对设计和艺术原来都是如此有兴趣?
思考:民众的狂欢
“在城市里找不到路固然无趣,”本雅明在《世纪之交的柏林童年》一书开头写道,“但是如果你想在城市里迷失,就像一个人迷失在森林里那样,则需要练习……我在生活里很晚才学会了这门艺术:它实现了我童年的梦想,最初的时候,我把练习本吸墨纸上的墨迹想象成迷宫”。如果我们理解为这也是一种艺术的话,在民众对双年展的视觉中,我们看到的是更多的是互动中产生的娱乐性,具有狂欢的趣味的。
双年展的展出时间是从9月29日至11月30日,在记者的描述中,“在下午的开幕现场看到前来参观的市民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不少专程从外地赶来的观众”。这届双年展除精品剧(节)目展演外,所有展览都免费向公众开放,最大程度满足市民艺术需求。看上去是让民众与艺术家共同分享城市创建的成果。
事实上,也是如此,不管是从报纸还是从电视的访谈中,时常有民众就双年展发表自己的见解。他们侃侃而谈,或欣赏或迷惑,反映出了民众对双年展的不同态度,不过,过度开放性在艺术评论家江湖看来,使艺术展成为廉价的商品,抵消了商业的概念,至于16个特别邀请展,华而不实的东西更多了。这也显示了双年展在内容方面的贫弱,更多的是远离了艺术品质,使双年展成了艺术嘉年华。
无疑,双年展作为城市营销的一部分,不再是简单的艺术交流、互动,是艺术家的试验场。在民众看来,这既有商业的因素,也有迎合城市发展的态度,大众之所以对双年展有所偏好,是好奇心驱使下,反观自我的一种方式,反映出的是民众对空间的敏感性。而这就像本雅明看待人与书的关系一样:“不重功能与实用,不讲究有用,而是把书作为命运的场景、舞台来研究和欣赏。”
让·保·里克特说,只有自由的灵魂才能永葆青春。对双年展这一形式来说,展出的不仅是艺术品,还要追求利益的最大公约数,即让民众通过对双年展的认同,达到对城市发展的认同,这一逻辑的呈现方式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跟艺术早已无关、不那么纯粹的双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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