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远方有个女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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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族悲怆 |
分类: 读书·散文 |

拿起案头的《白桦文集》,书中共有两篇长篇小说。第一篇《妈妈啊妈妈》去年看过之后心里久久难以平静,故而就把这本书压在案头一堆书的下面不忍再看。其中的第二篇是《远方有个女儿国》,原以为他又是节取《西游记》中片段改编的(他改编的《杜十娘》曾经轰动一时)。看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有关在我国云南纳西族的一个偏枝摩梭女儿国的故事。
最近看过一段描述有关摩梭女儿国的短视频,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大致有了一点了解。随即从电脑里调出珍藏的一组有关摩梭族附近的泸沽湖风光图,虽说已经看过无数遍,仍然感到有如仙境之美。
《女儿国》书中的主要人物有:以第一名称讲述故事的梁锐,他的前女友方芸茜,摩梭族少女苏纳美。书中的第几第几章虽然有一、二、三...的章节,但一直反复穿插的一句话是:“我注视着那扇窗户,过去,窗上贴的是黑纸;现在,挂上了有蓝色小碎花的布窗帘。”这句话的出现就把两条脉络的故事情节分别道出。
梁锐,一个大一美术系的学生,在大运动中表现积极,还成为了一个运动小组的组长。他在一次破四旧的行动中无意收藏了一张被摔破裂痕的柴可夫斯基的“悲怆”唱片。他在被强制劳动的期间借口到城里看病为由,悄悄地把那张唱片带到那一扇贴着黑纸窗户的女主人——芸茜家里,两人偷偷地在家里聆听唱片。后来梁锐同情同一陋舍的舍友留洋归来的桂博士,留了一张劝他灵活一点看问题的纸条,结果被胆小怕事的桂博士揭发后被送进监牢。文革结束后,梁锐再也不想待在大城市,主动要求分配到西南边陲小镇,当了一名电影院的售票员兼勤杂工。
摩梭族的婚姻观念是以女系为主的,实行的是走婚制,女的可以在自家的“花骨”(女子单住的花楼)接待不同的男性情人。男子只要带上体面的礼物即可,生下的孩子不清楚谁是自己的生父,一律由孩子的母亲及母系的家人抚养的。在那特殊的年代里,来了工作组,做了好多遍思想工作甚至强制要求摩梭族的人们改变传统习俗,要给准备生活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发放结婚证,实行一夫一妻制,可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苏纳美就有两个非常要好的“阿肖”(情人),一个是跑马帮的中年汉子隆布,她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另一个是体贴入微的帅哥英至。苏纳美进城当了文工团的演员后,还是念念不忘家乡的点点滴滴。她跟梁锐领过结婚证、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了。因为在城里待得久了,非常思念家乡泸沽湖边的小村庄尤吉瓦村,梁锐体谅她的思乡情切,和她一同请了假回了一趟她的老家,带着马匹来接他们回乡的竟然是隆布。一路上,苏纳美和隆布是有说有笑的。婚后的苏纳美把她曾经的过去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过梁锐。
梁锐到了尤吉瓦村后,首先看到的是那里落后且原始的村落,心里多少有点瞧不起的。经过短暂的逗留后,乡亲们看在他对苏纳美非常恩爱的份上包容了他这个汉人,他也被那里的山山水水和淳朴的民风深深感动了。梁锐在村寨里观看村民举办葬礼时待到很晚回到苏纳美的“花骨”时突然发现了苏纳美竟然背着他又跟英至偷偷幽会了。他愤怒了,狠狠地抽了苏纳美两个耳光!苏纳美二话没说立即拉着英至匆匆下楼溜走了。梁锐追到村子里问了好多人,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苏纳美去了哪里。他怒不可遏,放火烧了那个“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