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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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在上海车墩影视基地杀青自己的戏份。今年的第一天,2009年1月1日,我于自己第一部电影《高考1977》中的最后一个镜头也在这里拍摄完成。真是巧,时隔296天,我的另一个角色创作又在上海车墩画上句号。
《侦探小说》的“唐梦云”,于我所能及的时空里,舒散而去。回头看“她”的背影,多少有几许不舍几分遗叹。
仍有许多可以强化深修的细处。于己创作经验、技力仍不够丰厚的情状里,我的尽心尽力仍显出诸多并未能及的范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藉以为一份尴尬的托辞吧。但,还好,与诸位实力雄厚老演员所共事的这一段时间,除由衷敬佩、赞叹他们的演技而外,亦让我深晓了自己的问题在哪儿,根源于哪儿,应于何处着手下功夫,补缺弱,长技力。
不见什么为好,又何以得知什么为不好呢?能察及自己的问题亦算是一种进步吧。至于能否真正解决问题进而成熟起来,倒真是能力的问题了。
我虽不够聪明,甚而有些笨拙,但,我并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于己而言,能力,只是一份笨鸟先飞般稳扎稳打的学力、想力、练力、耐力与持力。我不会很快,但却会慢慢的有。
一如于《侦探小说》的创作班子里,直至杀青之时,尚才慢慢悟及的一样“至宝”。
这“至宝”,或许只是自己的溟濛之想,并不具份量,亦无甚广义。但,于己矮小不卓的现状里,应该是颇有助力的。至少它让我似得菩提,开落有处。
一直认为,成功创作角色塑造人物的根本保障是信念。一份坚信自己就是角色的信念。它可以将身心化同于角色,让自己附灵于角色,如角色般生活,似角色般感念。
但,此刻,于诸位卓越演员如冯远征、姚侃、金鑫、张凯丽等身上所萃识的这“至宝”,却不厌烦地耳细于我:信念,还有深处。
童真。
无论做人还是演戏,他们身上暗涵的一份与年岁皱纹毫不相干的童真,常常让人于他们不经意的某瞬,感受到那孩童般的阳光、纯净与健康,莫名地产生一份极为亲切和善的信任。
十分喜欢看稚童的双眸。那一双双对世界人事充满好奇、全是信任的纯净眼瞳,只在它望向你的一刹那,便把生命里的一切复杂、虚华与迷蒙融得干干净净,化得无影无踪,只剩一份牢牢吸引的博力,叫人当愿投身其中,好好感受那一份净,享受另一个纯真世界的照耀和洗礼。
记忆深处的儿戏“过家家”,便是一个满具童真的“表演创作”。只有孩子才会纯真无邪地相信那些小碗小桌小椅子是他们真实的家,有饭香有米炊,小嘴嘟囔出来的家家话,是一份自然流露的本真,你来我往的心语,是一介无以掩饰的本有。一个于他人眼里易以蔑视的儿戏,却能被孩儿们以童真之本演绎得活色生香,有模有样,何以不见这童真之下的作为,是一种信服于人的表演之本?
角色不真,观众便不会信以为真。角色之真,尤无伪无饰的童真之内,比之笃信自我为角色的约制之念,怕还要多一份本能,多一个命源,多一抹全无抗衡挣扎的原始力量。
那一份无瑕无疵的纯净童真啊,怎奈它如天使般降临于心的归真归原之力,叫人无怨,让人无邪,没来由地,为生命、为艺术创作平添一个自信不疑的源头,为信念开掘出一个更为可据的深处。
倘若我于渐而老去的艺术之途上,可以永葆一份生命之童真,那我的表演创作,将并不难拥一个可信的坚实之基。
与《侦探小说》的告别,让我懂得,信念的童真,可以让艺术创作中的精神信仰,更具一份博大的感召力、亲融力与和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