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
艺术的水墨,水墨的艺术。看画家老墨的水墨画的价值所在是表现当代最新锐的生存感受,传统的水墨语言用当代艺术手法来完成,以解构和意识介入作品本体的升华,这种艺术价值蕴含的文化元素,可称之为“新潮水墨”。而这种“新潮水墨”以他的作品红色的“汗血马”为代表,我称之为“潮马”。
艺术批评家李小山曾说:中国的水墨已穷途末路,对水墨当下的困境有着较为深层的学说研究和解剖。这种观点暂且不说对与错,但中国的水墨陷入了泥藻地是不争的事实,很多人终生都未能走出沼泽,而老墨凭借他的红色“汗血马”踏蹄而出,轻松地走向无垠的原野,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领地,一片自由的领地。老墨并没有把马的真实尺度作为创作的基点和理由,而是把马的身体和形态作为自己灵魂附体的图式语言,描绘了一种“虚构的红马”镜像,重新注释马的形象和马与人的契合,马即他,他即马,“红马”是他理想的化身和精神的承载。他笔下的马关注的不是历史,也不是山川,而是更注重个性的流动和心灵的驰骋,是人的个体作为生命存于世界最为真实的表达和倾述,是老墨自己的探寻之路,他通过“红马”实现自己的美学理念和理想王国。正是这种探寻,传递出自我与世界、真实与虚构、传统与当代的多重关系,从而完成新价值的可能。
在我看来,老墨除其艺术家的身份,他本人是血性与雄浑的汉子,而“汗血马”是他的知音和化身。面对消失的时间和空间的迷失,老墨反思生命和艺术存在的意义,通过马的肢体语言,放大有限的无限性,他的红马洋溢的诗性之情和浪漫血色,是大自然延伸的一种物象,是与其抗争,自我崛起的怒吼,是对真理的坚持和追寻,表达了一个敢于直面人生、勇于牺牲的境界。老墨之所以以“红马”作为表现媒介,就在于“红马”蕴含了太多的英雄悲情的内涵,这种力量,会唤醒人性的爆发力和想象力。然而,老墨没有停留在仅仅的嫁接和角色对换,而是在图式中将马的特色淡化,变成了一种抽象的、形之外的诗意空间。主体与客体,顺从与抗争找到了契合点。他的最近的一批作品冲破传统水墨的美学观点,运用了先锋艺术的表现手法,改变了对美学与观点的认知,传统水墨与当代艺术巧妙地组合,强调主观、个性,以超常的想象创造带有象征和暗喻的画面,扑朔迷离,光彩四溢。借此摆脱物质世界的虚幻和疼痛,砸碎了情感枷锁,走出昏暗的过道。
“红马”成为老墨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形成他的“新潮水墨”的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