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水:童年的繁星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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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时评 |
梁恕俭2009年7月27日写于北京
读巴金的《繁星》,自然忆起了童年夏夜的星空。恍然惊觉,已不见繁星好多年。问儿子对星空有什么印象,儿子竟不屑地摇摇头,显然,在他眼里,再美的星空也比不上网络游戏与电视动画。况且,儿子对繁星根本没什么印象,抛开环境污染影响到可见度不谈,就是真能见到繁星,儿子会躺在室外忍受蚊虫的叮咬、呆呆地看天空吗?
写到这儿,特意停笔到阳台看天。天一例是阴阴的,在这幢20多层的高楼上,能望见的只是万家灯火和闪亮的霓虹。搜索记忆,真的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过繁星满天了。再往前推,童年乡下的夏夜,才繁星似锦,斑斓如画。
永远记得自己的童年。那时,没有电视,每晚六点半凑在一块收听长篇评书《杨家将》是最美的享受。夏天晚上,屋里闷热潮湿黑暗蚊子多,男女(大姑娘除外)老少全在大街上乘凉。小孩子们摸完“姐儿猴”,洗过几次澡,也没有其他可娱乐的,就提片凉席,哪儿人多往哪儿凑热闹。我特别喜欢夏夜躺在生产队的场院里,听别人讲鬼故事。那时的夜空透明而又幽深,大大小小的星星远远近近地挂在黑幕布上,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和你说话。闲得无聊,大人会指着头顶的星空讲一些星星的名字,当然也会讲类似于牛郎织女的传说故事。于是,童年的心就在鬼故事与美传说的蛊惑下,恍恍忽忽的,变幻出许多真真假假的梦来。
即使天冷了,躺在麦秸垛上,照样可以看到天上划过的流星和那永远不变的北极星。那样的童年,那样的夜空,那样的美梦,再也不会重现了。我甚至觉得,两代人的童年最大的区别是,那时候可以看星空,而现在看不见星空。我禁不住再次纳闷,童年的繁星哪里去了呢?
空气污染是罪魁祸首。刚来北京时,对招牌式的沙尘暴还没怎么感冒,却对微雨后汽车玻璃上的泥迹耿耿于怀。一年四季,北京只要下雨,最初下的含泥量都相当高。冬季的北京,近地层经常会出现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天气,天空从早到晚都是灰蒙蒙的,这就是阴霾天气。北京的阴霾天气挺多的,这不7月22日,千年奇观的“日全食”,北京就是阴霾天。“阴”天多了,想看星空自然难。
电视空调算引“郎”入室。法国艺术家罗丹说过,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由此可以推断:天空中不是缺少星星,而是缺少露天乘凉的观众。我相信,如果每天晚上能到楼顶呆两个小时,还会捕捉到繁星画面的。只是,这样的傻事谁做呢?又如何做呢!
顾此失彼属自然选择。旧时代,仰面朝天,除了看星,别无选择。新时期,五彩纷呈,八面诱惑,谁有雅兴去看星星呢?综上所述,星星还是那个星星,可是社会已不是那个社会。今年六一,收到一条短信:六一过了,别忘了给孩子讲讲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还是怕猫的,法庭是讲理的,结婚是先谈恋爱的,理发店是只管理发的,药是可以治病的,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拍电影是不需要陪导演睡觉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钱是要还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确的,学校不图挣钱的,白痴是不能当教授的,卖狗肉是不能挂羊头的,结了婚是不能泡MM的,买东西是要付钱的,奶粉是可以安心喝的!看完不转发出去是要被打屁股的。
亲爱的网友,读完短信,你是否愿想想,童年的繁星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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