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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尽的母爱

(2007-04-29 15: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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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母亲节

感恩母亲

5月13日“母亲节”博客征文

致无尽的母爱

博客世界

作家报

   母亲节将至,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母亲,同时也祝愿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 我参加了博客世界、作家报等联袂主办的《感恩母亲》征文活动,请朋友支持一下,轻轻举起你尊贵的手,按一下投票按钮吧!TKS。
 
    母亲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春节要把女友带回家,我说再说吧,还没确定。母亲便在电话的那头喋喋不休,带女友回家这事已经是她拿来喋喋不朽的第三个年头了。最怕母亲针对某事喋喋不休的我,拗不过母亲的执着,妥协了。
 

    遵照母亲的旨意,今年春节带了女友回家。我想这次母亲不会对我再有微词了,果然不出所料,心花怒放的母亲洋溢的表情在脸上荡漾的一览无余。

 

    我的姐姐为了一睹汤小姐---我的女朋友,---她们未过门的弟媳妇,也都花了一些工夫从各自的家中赶来。在老家邳州,对于久未谋面或初次见面的亲朋好友是肯定要准备一桌子饭菜的犒劳的,对母亲来说,这个准儿媳妇自当不例外。三姐怕母亲忙不过来,主动请缨烧菜,母亲烧了一半的菜被她掠夺过去。三姐烧菜可谓一流,往年每次回老家都要去她家看望,她都花并不太长的时间烧一桌的好菜慰问我!我自然不能放过学习烧好菜的机会,也顺势跟去了厨房。这个菜怎么没有盐味?三姐自言自语,见我过来,接着说,年龄大了,事情一多,记性就不好了,忘东忘西的。

 

    对于母亲如今记性不好,我早已领会到。半年前回家,母亲在厨房烧菜,烧水,我在堂屋看电视,她到屋子拿东西,与我聊了几句天,竟不知拿什么了!我把这事与三姐说,三姐感慨说我们平时都太少关心母亲了。是的,母亲操劳了大半辈子,太累了,也该好好歇歇,好好享享清福了。

 

    母亲大人1940年出生于睢宁姚集周庄,5岁丧父,8岁丧母。兄弟姐妹6个相互扶持长大成人,在当时那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各种资源都如此匮乏的年代,可想而知,排行老幺的母亲是如何如履薄冰的成长起来的。含辛茹苦的母亲39岁生我(我也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幺),我清晰的记得,1989年2月3日,也就是在我10周岁那天,在我们家拆了瓦房盖了平房那年,母亲言辞恳切地对我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一定要好好学习。我只是是本能地诺了一声,并幼稚地问了她当年为何不读书,母亲默不出声,眼中渗透了泪光。我意识到说错话了,对于没进一天校门的母亲,对于仅会写自己名字的母亲,上学是多么渴望不可及的事情!

 

    我从没有追问过母亲年轻时详细的生活状况,我也不想揭开母亲内心深处的痛楚。我不知道她回忆当年境遇会大发感慨,一泻千里,还是会黯然神伤,抑或是喜极而泣。我只记得初一那年暑假的一天上午去同学家玩,没告诉她,中午被好客同学留在家中吃饭,很晚才回家。回到家被我四姐当头一顿臭骂,呜咽地说母亲不知道我去哪里,中午开饭前找遍了半个村庄。相反母亲并没骂我,她只说了两句给我听,我记忆尤为深刻。她说她像我那么大的时候,一到后半秋,早上五点背着与她差不多大的箩筐割牛草,由于靠家附近的牛草已经被众多豢养生蓄的人家割完,她要独自到方圆十里的地方割满一箩筐,直到傍晚才能回家,饥饿的样子只有她自己能体会。有时傍晚出去,黄昏之后才能独自回来,那种孤寂,很少能有人理解。我顿时无地自容。

 

    我们年轻时偶尔犯个小小错误,母亲从来不打骂我们,总是用她内心深处的巨大力量感召着她的五个孩子。

 

    母亲待人接物诚恳正直,做事任劳任怨,心胸豁达善良、坚韧不拔。

 

    自我会说话起,只要有母亲带我的地方,见到邻里的熟人,母亲就会主动招呼我称呼对方,不管是否找的到血缘关系,什么四叔五舅,七姑八大姨的,我都一一称呼。直到现在,在哪我一直都保持着这种和气。

 

    不论酷暑严冬,母亲整年田间劳作不辍。不必说春耕秋收,单说果园的果子一年四季所费的力气:春天果树枝条修剪、花朵授粉与保护,夏天果园虫子滋生,为了抵抗百毒不侵的虫子,每周都要给果树喷上几吨的药水,秋天若干吨果品的采摘与出售,冬天上千棵果树都要追肥,就足以让几个劳力累倒。

 

    初中以前我课外时间时常跟着母亲下地,有时夏天忙起来不分昼夜,记得我们工区有位奶奶在田中劳作中午不方便回家吃饭,母亲利用中午时间烧了几个菜,卷在煎饼中给那位奶奶。那位奶奶一边吃一边夸母亲。一旁的我觉得特别自豪!

 

    我上高中的时候,母亲有段时间积劳成疾,田地里劳作着身体某个部位突然就失去知觉,这种状况让她忧心忡忡,一方面担心田地里的活没人做,另一方面又舍不得去大医院医治,四处打听偏方治疗。或许是她这么多年的言行感染了上天,后来偏方竟医好了她的病。

 

    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十年前,田地调整,因我前面三个姐姐户口已拨走,果树田地少了好多,毕业几年的四姐就想出去找找工作做做。恰巧那个时候北京有家公司到镇上招人,四姐就报名参加了,去她向往的首都北京了!再后来听说,和她一同去的老乡都回来了,只有她独自一个留在北京。母亲第一时间详细询问了回来的老乡的情况,据老乡回复那里是北京通县,条件并不像招工的夸夸其谈的那样好,反差很大,甚至薪资及待遇都不及徐州本地的(PS:当时外地的招工制度极度不完善);一帮老乡一气之下,全体辞职回家,而秉承了母亲坚韧性格的四姐,却不愿父母看到她两手空空回家的样子,毅然独自一人找到了另一家公司(据老乡说情形稍稍比上一家好一点)。母亲一听说不比第一家好哪去,心就旋了起来!一个女孩,独自一人,从没出过远门,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人照料,该如何是好?母亲呢喃着。一会又提高嗓门心急如焚地骂道,这个傻丫头,真不知怎么想的,真狠心,咱就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呢?一人再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咱不求那几个钱呀!不行孩子他爸一定要发个电报催她回来!可是全家想发电报,却苦于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只有等四姐的尽快来信了。而对于来信前的那几天,每日每夜对母亲来说都是煎熬。一周后,望眼欲穿的快件终于到家中。四姐来信大致说了目前的工作状态,结尾强调了一下,在北京一切都好,勿挂念。半页信纸的样子。母亲觉得文字太少,问我是否因为工作太累太忙,没时间写。我回复说或许离家才半个多月,没什么可写的吧。而过于敏锐的母亲坚决认为以四姐这样刚烈的性格吃了苦也一定不会说出口,所以坚决不同意她再留北京。强烈要求我按联系方式发了电报,内容是母亲说的:母病危,思你,请速回!后来的事情发展态势,依母亲的意愿按部就班的上演了。四姐接到电报当天,提出离职,火速坐火车回到了邳州。经过一番善意的欺骗,母亲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再后来我上了大学,四姐也出了嫁。第一年,我每月一封信寄给父亲,信的内容大抵是向父母亲大人汇报近期学习情况,学校发生了哪些新鲜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一陈述给父母听,而父亲也总能在我信发出五天内给我回信,内容多半是按母亲的要求回复的,诸如:夜晚一定要盖好被子,小心着凉;和同学一定要好好相处,互相帮助,在外上学都不容易,一定不能闹别扭;不要让自己饿肚子,千万别舍不得花钱等等,不胜枚举。如此反复,第二年,书信往来骤减。电话中回复母亲的原因是社团活动过多,学习压力增大,信不能常常写了。虽然我认为这种说法站不住脚,以为母亲必会反驳,而母亲却默认了,只交代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因为各种日常费用大肆增加,离放假还有一个多月,第一学期的生活费已经捉襟见肘了,没有向同学借钱的习惯的我变修书一封,短短三四行表明近期消费状况,并强调已捉襟见肘,邮寄回家。10天后才收到回信,并邮寄了500元钱给我,信中重复着以前的老话,不要委屈自己,父母不在身边,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由于母亲的有意隐瞒,我不知当时父亲已患肺结核比较严重,入院治疗中。后来暑假回家听母亲讲起此事,父亲在病床上责怪我多日未曾写信回家,后思前想后认定我是手头比较拮据,不好意思写信。父亲出院时,把当时仅节余的500元现金邮寄给了我,信中说明家中目前比较拮据,仅寄500元钱希望能节俭使用。我当时也觉得蹊跷,一向鼓励我大方花钱的父亲,怎么这次让我节俭着使用呢!后来才知道“希望能节俭使用”是母亲要求加的,父亲不忍心,觉得他未能在学习和生活中给予我充裕的力量,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而母亲则不这样认为,希望我能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

 

    后来父亲肺结核根治后,又患上了年轻时候的抑郁症,精神状态一直恍恍惚惚直到前两年才有所改善。

 

    父亲1937年出生于邳州占城,弟兄6个排行老三,另仅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小时候据祖母说,曾祖父母在世时,家境相当殷实,土地不计其数,家中长工多如牛毛。但祖父狂爱赌,常常以输告终。曾祖父去世后,祖母时常看到祖父零用钱输完,偷偷地卖粮食,卖地契,谴散长工,渐渐家境开始没落下来。祖母引以为豪的是,后来打土豪分田地,我们家族并没有遭多大的殃,仅仅被扣上富农的帽子。后来的日子,应了福祸倚伏的道理。

 

    针对家族何时一蹶不振这些事情追问母亲,她回忆说到了刘家,没过上几天富足的日子,插科打诨地取笑自己不是过富人的命。

 

    父亲读了近10年的书,当时那个年代在小城镇是不多见的。伯父曾告诉我,对于家族后面的境遇引起父亲年轻时一段时间精神异常与他的性格及读这么多书是有关联的!处在壮年的二伯惨遭迫害,五叔病魔缠身却无钱医治,这些让父亲痛心疾首,一段时间深夜跑道茅山上嚎哭,精神一度失常。当时带着5岁的大姐和2岁的二姐的母亲爱莫能助,一个家全靠母亲撑着。

 

    父亲虽然有1米76的个头,却不是干活的好手,虽然父亲做过教师、会计、墓碑规划设计师等等,但并未能给家中带来多大的经济利益。家中的农活重担仍是母亲扛着,一扛就是几十年。

 

    02年我财经大学毕业后,我的四个姐姐和姐夫,和我亲爱的外甥及外甥女---他们可爱的宝贝们,一起欢聚在一起时,尽兴的母亲喜极而泣,无心地向我泄露了她与父亲的两段小插曲。

 

    八年前状态良好的父亲,因为生活压力,精神状态又回到了那个“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的时代,精神恍惚,脾气瞬息万变。我和四姐怎么都不愿和以前和蔼可亲的父亲划上等号,都不相信那是真的。只有母亲知道,那是真的。一次父亲在沙发上睡觉,三姐家4岁的外甥魏旭要吃梨,母亲便帮他削皮。因为孩子的吵闹,父亲惊醒,匪夷所思地认为母亲拿刀要杀他。气急败坏的父亲,声色俱厉的说了一些胡话。而在父亲恍惚那两三年间,母亲曾因劳累发过一次高烧,一连几天卧床不起,也没去医院,吃了点退烧感冒药也未曾奏效,痛苦得半夜不能入睡,口干舌苦,百感交集。她曾一度幻想我如果不上大学,没在外地,那两天在她身边照料她多好,但后来有补充说那种想法仅在她脑海里幻想三秒都不到。我听后潸然泪下,不能自己。

 

   那一年母亲63岁。再后来我要读南大MBA,母亲高度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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