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梵高的自传不会让人联想到自恋,但读诸如张广天《我的无产阶级生活》、倪萍《日子》及洪晃《我的非正常生活》此类的东西,俺觉得这实在不是自恋所能言表了,几乎是在自慰。我还有个哥们,早年写过一个书,颇具自嘲精神,书名叫做他的人渣生活。而且不管怎么说,我那哥们写的毕竟算是小说读本。今天提起我哥们,一是因为他已经混去了祖国的首都,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和他一起饮酒了,有些想他;二是因为这个日记,我要用我哥们的人渣生活去对比洪晃张广天之流的伪特权、非正常生活。
写自己是个很难的事情。说这话的杜拉斯70岁才写出那本集物欲、乱伦、异域等各种时尚元素于一身的《情人》,70岁啊,张、洪、倪及我哥们说不准还活不到70。就写上了。杜拉斯算个球。混得好不如混得早。日常生活中我懂得尊重老人,但我可讨厌自己老了时候的生活了。50岁以后,如果我的身体不好,才不愿意让医生来折腾。
写自己是个极不开心的事情。好比我这样的酒徒。每次喝醉醒来,我最不想提,也不想看见的当然是酒。我不理解那些3、40岁就开始写自传的作家们心里感受如何。个人品牌和自然资源一样,一旦到达了恶意开发的地步,未来肯定不容乐观。
另附一则打油诗,纪念鄙人来合肥的第一次醉酒。(元月24日金寨南路暴饮,醉后不知归路。特此存照——昨夜暴饮过度,头晕不知归处。的哥纷纷拒载。只好街头独步。呕吐,呕吐,酒洒金寨南路。——寄调《如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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