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所听过的歌是否能代表你的心路历程,至少在我看来,我喜欢的歌和歌手变化不大。其实,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我听的歌应该还是随着我的年龄增加而在变化,毕竟,当初喜欢的歌手与歌在当初是流行的,是时代的。当歌变成老歌,歌手变成昨日的传说的时候,我仍然在听它们。
这就是他们告诉我的,你老了。
初中的时候,听盗版的港台歌曲。刘文正,费玉清,潘安邦,张行,约翰单佛尔的乡村音乐以及还有很多已经忘却的歌手。他们的歌在之后的青春期被广为传唱。记得当初为他们所痴狂能做到把他们的歌的片断完美无暇的拼接成一个大联唱而听不出任何破绽--的确是令人惊讶的回忆。
随着岁月的流逝,刘文正他们成为了一代宗师,而我正进入骚动的青春期。 候德键来了,他的歌有很多史诗般的朗诵,表现出对历史的回顾以及对社会的反叛最终导致了他成为所谓的叛国歌手,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不过有很多难以忘却的旋律与对白至今仍然难以忘却--毕竟,他存在过,他唱过。
高中的时候,费祥来了,带来了冬天的一把火和他热情的肢体语言。对处在骚动不安年龄的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没有理由不听他的歌,没有理由不把他崇尚。但是,毕竟冬天的一把火不会持久,没有太多思想的歌不可能永远被传唱。于是,他很快就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差一点被我遗忘。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 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齐秦就这样弹着吉他,带着他迷人的神情的目光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不,应该是生命,他的歌记载了我很多的心路历程,直到今天。
当齐秦来的时候,我正在逐渐成为当时学校的一流吉他手。没有理由不唱他的歌。大约在冬季段间的华彩会让我无法平抑某种心情,外面的世界和外面的姑娘无法让我忽略生活的精彩。不能忘记的是我最喜欢的姑娘还和我的好朋友出演了一场“原来的我”,我怎能忘记那种场景与未知的失落。
齐秦是孤独的,从他的歌曲可见一般:
每当我在黑暗中凝视我自己 我总发现自己变得如此的孤寂 每当我在人群里看不到自己 我总发现自己仍然如此的俗气 而此时的我,在经历好感、暗恋甚至写一些不知所言的诗,同时也深度沉迷在文学与音乐的世界,这叫我如何不伤感,如何不多愁。齐秦的很多歌正好代表了我此时的心境:
曾几何时 我迷惑了自己 曾几何时 我堕落了自己 沉醉在带满面具的都市里 追求那不切实际的心灵 一些很纯粹的文学,一些很纯粹的爱情故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什么是爱 往往是心中的空白 我不知什么是爱 什么是过去和未来 ───《空白》 有了齐秦的歌,我为自己的思绪找到了表达的方式,找到了一种如歌的境界,把自己的心境塑造的如歌一般凄美绝伦--我存在,我孤独,我且歌且行,成就一个人的辉煌。
于是,我远离了社会,远离了人群。
一个很感性的人,在远离主流社会的同时,却成为了一个技术痴迷者。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我成为了音响发烧友。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几乎有5年之久,我化光了我所能获取的金钱,搭上了我所有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听出还算劣质的音箱里传出的松香味的小提琴声音。从购买元器件到自己安装喇叭,从改造音源到自己组装调音台,我真的试图从中听到技术与艺术的完美之声。
这段时间里,我的口味变得很杂乱。从古筝到琵琶,从西部名曲到保罗莫里哀,从云南回忆到十面埋伏,甚至对广东音乐也很情衷,当然还有崔键的怒吼。
这是一段心灵的满足期,没有什么能打动我的心灵,纯粹是欣赏,是喜欢,没有感情色彩的。
来北京以后,失去了所有的条件。你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的心灵找一个传唱的港湾。没有硬件,也没有软件,唯一能作的是,我要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掌握更多的工作技能,让生存成为生命的唯一主旋律。
此时,我最想唱的歌就是: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爹娘 我家就住在妈祖庙的后面 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爱人 想当年我离家时她已十八 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卷长发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 。。。。。。 我永远是孤独的,我在为确定的目标而挣扎的时候却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这时,我不知道的已经不是“什么是爱”了,而是什么是生活的目的。我不再为自己而活着
用齐秦的歌结束一切吧,明天还在继续: 这世界已不是我所能了解的生活 生活也不再有我能预知的结果 为何我要接受宿命的悲剧传说 这世界已不是我所能了解的生活 生活也不再有我能预知的结果 是不是我也可以有所选择 三十年的沧桑 我经历太多 自己的心情 我自己感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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