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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然无味的《起初?纪年》

(2024-03-04 10:34:13)
分类: 世事评论

索然无味的《起初?纪年》

  在我脑海里,王朔是个很有天赋的作家,而且有京城的侃爷与痞子的味道,最深刻的莫过于他的《编辑部的故事》,特么喜欢葛优出演的李冬宝,语言风格幽默且辛辣。
索然无味的《起初?纪年》

  《起初?纪年》主题是写汉武帝从16岁登基时6年到其终老一生。正如他所说的“取材于《资治通鉴》《汉书》《史记》”,“无一无出处,没瞎编。”读来能从中管窥汉武帝作为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文学家的文韬武略,了解武帝时代征战西域、南越、入朝等地时风霜雪雨的苦楚,与国内政治与民生的权贵生民的游离。大抵知道汉武帝时代,以长安为中心,筚路蓝缕、征战匈奴、开疆拓土,远及黑海及伊朗,近控南越,联系印度,制服朝鲜,巩固了武帝时代强权政治与国家稳定。故事从匈奴与汉武帝姻亲关系开始,到汉武帝人性开悟讨伐匈奴在中风中离去,可谓是波澜壮阔的传奇一生。我们也从中看到司马迁、司马相如、李广、李陵、张骞、陈阿娇、卫子夫、霍去病等历史人物跌宕起伏的悲戚命运。可以说,这部小说作品有一定的历史纵深感,读来也会令人怆然泪下。
  王朔沉寂10多年后的这部新作《起初?纪年》,却是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离我对王朔原有的印象差之太远。整部小说的情节远没有存世名著那么气势宏大,也没有《隋唐演义》那种情节交错且扣人心魄,没有《岳飞传》那么事件紧凑的鲜明主题,文字显得散淡、拖沓、冗长,甚至有些累赘,高潮部分乏力,人物描写刻板,语言风格失去王朔式的魅力。
  《起初?纪年》这么个书名让人不好理解,从书名看不出书的主题。用王朔自己的话说,该书的“大事件走的是通鉴纪年”。故事的开始用的是“起初”,以致整个作品中穿插的故事也用“起初”。这种以叙事和开篇方式起名,总显得不搭或是胡扯。从结构上看,如同章回小说,实际又不是。
  王朔有点另类。这样的名人其实不少,刀郎也是另类人物,且在2023年火了一把,把音乐界一些“名流”火烤烟呛了一顿,成了现象级人物。但王朔没有这样的收获。原因是刀郎出了经典作品,有人格魅力与个性升华,把中华文化精髓融入其中,鞭笞音乐界华而不实与无病呻吟的嚎啕。相比之下,王朔的作品相对于其过去的天赋有些不相称,尽管书的封腰写着“我找到现在这个故事,我的全部思想感情都能安放进去。这个结构特别合适,我把它投射到古代和远古以后反倒自由了。”而在我看来,却不尽然,并不合适。正如他自序里为小说人物起名字那样,“终于发展成一种心理——叫疾病有点过分——障碍,私下称之为‘命名恐惧症’。”而书名《起初?纪年》恰恰就是这“命名恐惧症”的表现。
  《起初?纪年》的语法文理,比起“四大名著”来乏善可陈,就是典型的贫嘴,读起来生涩难懂,有些语言不知道言之何物,更无法度可言,狗屁不通,开篇就很拗口,从一开始就让人感到索然无味,没兴趣再读下去,极易让人联想是不是为了赚钱出书。很显然,作品格调在读者心中打了折扣。有些话还特别俗气,只是到后面快要收尾的时候方才流畅起来,从中可以判断,王朔大概是分几个时间段来创作的,而每个时段有过间歇。在互联网时代,我们的作家创作很高产化,不像历史上那些经典作品的创造者,终其一生只有极少数作品,少有多余的废话,更不是贫嘴,且何况重新誊写就很费神费力。感觉王朔已是江郎才尽,到了封笔的时候。
  “老太太们说外边不去哪儿也没家里好这是小贺前几个都不好不会做饭小贺也不会做但是你跟说想吃什么她就去问记心里回来做你觉这面条怎么小贺擀的。”我一口气怎么也读不通,不懂这是个什么句法,更不清楚这是什么修辞,这是京城的白话?好像不是,到底说了什么?如此还有很多。
“正是因为你们不能把事物归象,看不到诸事之间隐秘的联系,凡事皆有两面性,正反打,非人不取,是事不与,诸事万物在你们那里全下降为人与人的好恶张三和王五的交情深浅,对事不对人对你们就是那么难,才造成数不清的鸡毛蒜皮小是小非你怎么说我了我怎么说你了人和人打成热狗。”写了这么多,与故事情节基本不搭边,不过是一堆废话,类似的语句在整部小说还有不少。
  “阙甲第随之传出流言,说名单涉历年来史坛那于国宾馆供职期出入宾馆大堂吧买过西点及其面包房常客买过角包糕饼与之攀谈半熟脸公侯巨勋贵戚北阙甲第几无一家不曾沾惹。”“军情署熬审匈奴长安情报网头子横门珠宝街西安面包房老板原国宾馆西点师阿?史坛那能突破,”读这话很废脑,很绕口,那个时候竟然还有大堂吧?是读者阅读水平有限,还是创作者脑残了呢?
  《起初?纪年》的语言风格,更是让人搞不懂。按理说,以朔氏风格应该是京腔京味,实际是混杂。我读过《海上花列传》等吴侬语版的小说,懂吴或上海话的人,没有任何问题,即使是我这不怎么懂的人看一两个章回,也就看得懂了。作者言明以第一人称写作,“我”代表着汉武帝,可到了第18篇之后,“上”成了汉武帝,这时的“我”已非皇上。如果不留心,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小说中大量的文字语言让人猜不透,搞不明白,北京话、陕西话、吴语、粤语、流行语、网络梗、民间俚俗,北狄语、突厥语,甚至还有英语的音译夹杂其中,文言裹着白话,乱七八糟,根本不像一名文学大家的作派,更像是作者在卖弄风sao,故显造诣深奥,功底厚实,博览群书,追随潮流,而结果是人们没法持续读下去。这样的作品很难为人所喜爱,别奢望流传了。《海上花列传》使用的吴侬语,没有脱离故事的时代背景与地域文化,恰恰是本色出演,非常契合。《起初?纪年》则不然,特别是有些词汇并不流行,也不排除是作者生造的,与文字本意相去甚远。作为文学大家,这样的作品问世相当糟糕。
  “那个”写成“内个”通篇都存在,“蜡么”可能是“那么”,“肥四”可能是“回事”,“脚着”可能是“觉着”,“肿么”可能是“怎么”,“抹娑”可能“婆娑”,“煮义”可能是“主义”,“尼”可能是“那”,“科别”可能是“可别”,“箩纪”可能是“逻辑”,“扒褂”可能是“八卦”,“木听雪”可能是“没听说”,“逮”可能是“待”或“的”“得”,“以巴”可能是“尾巴”,“八是”可能是“不是”,“墙裂”可能是“强烈”,“湿妈”可能是“是吗”,“俄”可能是“我”,“丙”可能是“甭”,“滋道”可能是“知道”,“登时”可能是“顿时”汉武帝说的“嗖”可能是英语“so”,“遮”可能是“着”,真不明白“相形见假”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用词倒翻了我的味口,真的想吐。而且正常的人名也是胡乱写,司马迁写成“马迁”,司马相如写成“马相如”,司马光写成“马光”……如此这般,失去了作品的欣赏价值,何来脍炙人口,只能说作者在搔首弄姿,以舞文弄墨的方式,凸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要不然,就找不同一个合理的解释理由。
  《起初?纪年》的情节散淡,言明是纪年方式,读起来像是流水帐,不像是写出来的作品,像是京城大爷坐在街边东拉西扯的闲侃,卖几句古里古怪的文言、洋文或外语,这老夫子的味儿合着通篇的小巷里大白话,说是京城的大碗茶吧,也不尽然,说是西湖龙井吧,找不到几片叶子,可桌上明摆着尊和高脚杯。一些重要事件的人物,是在事件后来才作交待。故事情节之间的诸多内容在谈白,有些还断档。许多文字在分析现象,在述说情景,有些文字铺成与情节没有完全必要,甚至不知道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内头,三百里开外,日头也是刚起,可遥望饶乐水河床满盈岸滩牛马遍地,其中一些马在跑,初蠕蠕,渐如蝗;初一线,渐如堰;渐如织,渐如砌;堰破了,声如崩,几万骑持弓挥刃在冲锋,顷刻间,若海汇流,山合围,一杆白毛天纛嘚嘚索索耸动军中……”老实说,我能看到三百外的太阳,无法看得到军旗猎猎,更看不到成群牛马,而且还能分得清牛和马,也就无从谈起万马奔腾、军队咆哮了。总感到这样的文字在做作,更脱离客观实际。
  比之这更寡淡的文字比起那些用词还有多很多,大篇幅的描写冲淡了整个作品的张力,使小说不耐看,暴不出什么金句。如果以纯文学的形式,整部作品可以压缩很多。现有作品中一些重要的故事情节缺少事先的谋略与思想交锋,人物的出场缺乏可圈可点的鲜明个性。总体上看,这应该是一部战争史篇,本来汉武帝具有很强的军事战略水平,文学水平也很高,这方面的情节表现力应该有《岳飞传》描写岳飞那样的仗势,至少军事上有威武、雄壮的描写,文学上要展现武帝傲视群雄的才华。宫廷人物感情纠葛与内斗,也可有隋炀帝那样的错综复杂与命运绞杀。可惜了,作者可能不是史学高手,76个章节都是顺着纪年的方式,其中多数纯意识的描述,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一些章节也可以归并省略。
  也许,王朔先生是想探索新的创作方式,实现创作风格的转向,达到文学巅峰上的一个新高度。依我看,王朔的这一次不成功,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先是冲着王朔的名气来阅读的,半“读”而废的读者应该大有人在。我们期待再版时,王朔先生能呈现一个升华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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