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乱

文：笑镜

这是一段闲聊，却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a君：“我们不希望这个社会乱，乱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老龄化的社会一旦乱到不可收拾，就会是三代人的悲哀，上一代衣食不保，第二代人纷纷扰扰，下一代人将会变成互相仇视的一代……乱有意义么？”

——b君：“若用务求公平的标准来衡量社会的乱，就会让乱变得有意义。你在党的光辉下声色犬马，我在国的庇护下或痛苦、或无聊、或孤独、或绝望、或饱受人情凌迟，或被市侩之水浸没至窒息、或自我阉割、或自我毁灭的活着，在我看来，这个社会对我是不公平的，你太安逸，而我生于泥沼，举步维艰。”

“如果乱，一切将会平衡，你的好生活被打破，而我的坏日子只是变了一个方式，你焦头烂额，而我依然疲于奔命，也许死的会痛苦一些，可是活得却会比以前有尊严的多。起码，在乱世中拼杀，人格会比如今完整的多！”

“如果乱，不祥的公平就会到来。而如今祥和的不公平，也未见得比它好到哪里去！”

——a君：“你幼稚，你恶毒！你又傻的天真。放眼世界，不太平的世道多如牛毛，你听说过哪个地区的富人凄惨，你见识了哪个地区的穷人得意了？你能在弥漫的催泪瓦斯里兴奋的嚎叫，流出换不到自由的血泪，你能在子弹穿过你的身体后，再谈论什么自由公平么？”

“我曾亲眼看到一个卡其裤对违规的军车叫嚣，‘仗着你们有枪，有种弄死我啊’，而绿军装默默的回应，‘我就怕你不死’，这还是一个红毛的学院兵。你以为你是正义的，他们也以为他们是正义的。正义是什么？正义就是活下来书写历史的人的倒插笔画。可是谁又知道他是倒插笔画呢？”

“如果乱……如果死比较直接。”

——b君：“没有所谓的正义，没有所谓的自由，没有所谓的客观，没有所谓的主观，没有所谓的价值，没有所谓的态度，我们所接受到的一切既有认知都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世界只有规律，没有标准。这我也认同。默默的陈述自己身边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态度。”

“如果乱，是一种假想，而当机械不再运转流畅，假想会成一种趋势，当轴承松动之时，趋势就会转化为结果。说到底，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种不受控制的野兽，和幼稚无关，和恶毒无关，和智慧无关，当人变成野兽，只想狂奔，只会撕咬，畏惧只是眼前转瞬即逝的二分之一秒罢了。”

——a君：“如果乱是一个什么命题呢？”

——b君：“如果乱不是威胁，不是煽动，是祈祷，你明白么，‘如果’就是我最虔诚的祷告。”

笑镜君的身体里，有一个凉亭，一个演武场，a君在凉亭看过几本闲书，b君在演武场耍过几套大刀，这个不太平的日子，这个内忧外患的中国，这个从来不认为自己爱国的笑镜君的身体里，a君坐在道德的底线上正在和一头乱发、焦躁不安的b君争吵。

如果乱，没有如果，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真的好乱。

我的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a君说，别发这文章，没好处；b君说，干什么都需要好处么？你不觉得这就是你内心腐败的劣根性么？a君最后撂下一句话走了，只要活着，就没什么错！b君按下了发博文的按钮，笑着说：“没错，笑镜君还活着！”

（剧本模拟，请勿上纲上线，扣帽子者，笔者必以强大的意识流猥亵你历任女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