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帕瓦罗蒂去世了,我没有一丝的悲痛,毕竟,他的声音于我,绝非天籁,至于那些貌似悲恸的人们,其中有一部分只是在表达一种莫名的情绪,帕瓦罗蒂并非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比如歌剧,他们的问题不是悲伤,而是找不到和世界的交切点,于是他们只能试图与大众情绪共鸣,殊不知,歌剧抑或帕瓦罗蒂在中国隶属于小众,他们努力寻找到的共鸣点其实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相似或双生的不安情绪。对帕瓦罗蒂的哀悼,我认为是伪哀悼,那种心底的恐慌,我认为是人们心底的不安。
我承认很多人是真正的悲伤,就如同生前帕瓦罗蒂自己所说:上帝亲吻了我的声带,如今,这条声带,还有那能够引发恐怖共鸣的腔器也尘归尘、土归土了。让我不爽的是人们哀悼的主题——世界第一男高音逝去了。看多了媒体的报导,原来逝去的不是帕瓦罗蒂,而是一个世界第一。
这个世界有很多普遍的畸性的情绪,伪哀悼和伪喜悦就是其中的代表。当我们迎来送往的时候,这种情绪最常出现。医院和火葬场是这种情绪的主战场,我不愿意举例,因为我相信很多人能感受到。
明知是伪情绪,我还必须学会接受,有时甚至我也会成为一个演员,只是我不擅表演,更不喜欢表现。
帕瓦罗蒂去了,我不悲恸,只是觉得,从来没有看过他现场的我,没有机会再看到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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