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说想我还求我不要挂电话
(2008-07-29 07: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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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麻辣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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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正在某地某市某酒店住着的我,常常会在半夜特别是后半夜,接到这样一个令人心悸的电话。
要命的是,半夜三更打这种电话来的美眉,还不止是一个。考虑到我齐桓大帅20来岁时也曾多次参加演讲比赛,还曾被广播电台招聘试用过,所以我有能力从声音上分析出来,这些美眉当中不光有小美眉、中美眉,还有一定数量的半老美眉。
这下,您就可以想象出来问题有多么严重了。所以,我都是一听“齐齐”这两个包含着万种风情的字,便不顾电话里那“别别别别挂”的哀求声,一声也不敢吭地、积极主动地立即挂断。
于是,当我第一天夜里跟我家最高领导汇报说刚才是有人打错了时,她相信了我而没有相信那些打电话的。第二天夜里我再次汇报说有人打错了时,她还是相信了我而没有相信那些打电话的。到第三天以及第三天后面的那些天,我再汇报说有人打错了时,她坚决不肯听我的解释了。
这也难怪,叫我我也没法再听任何解释。当然,我家最高领导不会干出跳墙逃走的事。作为最高领导,人家采取了任何领导都有可能要采取的一种果断措施,即一到后半夜,便取消我接电话的权力,改为亲自去接。
果然,那天夜里电话再次响起时,最高领导刚刚把听筒放到耳朵上,里面就响起了那句天天都要响起的话:“齐齐,我想你!求你别挂电……”
“啪!”电话挂上了。这天夜里,最高领导一共替“齐齐”接了十一次电话,当然也挂断了十一次。
每挂一次,最高领导脸上的乌云便多出一层,而且一直到次日白天都迟迟不肯转晴。
又一个令人提心吊胆的后半夜到来了,又一次春雷般的铃声响起来了。这一次,脸上仍然乌云密布的最高领导,不再亲自去接电话,而是改为让我自己接,但必须按免提。于是,最高领导便跟我同时听到了一串连珠般的话:
“喂,是齐齐吗?别挂电话!你为什么一听我的声音就挂电话?我们不是聊得挺好挺透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每次你挂了电话,我都在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
我没脸再听下去了,伸出颤抖的手,按掉了这个电话。正要抬头看看最高领导脸上的天气情况,却听到电话铃再次响起。
从夜里一点开始的四个小时中,电话铃连续响了二十六次。每次我都根据最高领导的暗示,用免提接了;每次电话里响起的话语,都是“为什么一听是我就挂电话”之类的责问;每次发出这种责问的美眉,还并非同一个人。
从凌晨五点到天亮,我是在沙发上度过的。与我齐桓大帅一样痛苦万分的,还有客厅地板上那部已经七零八散的貌似无辜的电话机。
此后的几天当中,这间房子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最高领导在制造了一场疾风暴雨之后,立即搬到别的房间去了。从第三天开始,人家就向总台预约了,一有空房就搬过去。总台和楼层服务员对此都很好奇,这我能看出来。但出于维护最后一点面子和防止被最高领导当场发现我又在结交新的美眉的考虑,我没有向她们多作解释。
这几天,我一直是在沙发上睡觉的。虽然帘子后面的那张大床是空着的,但我是不敢去睡的。我不敢保证我每天早上起床时,能够将床铺恢复成最高领导搬走时的模样。要是她发现我居然在停职反省期间还敢斗胆跑到床上去睡过觉,那对我实现官复原职的愿望是很不利的。
另外,坚持在沙发上睡,也是一种潜意识在作怪。虽然电话机已经被摔碎了,但我还是常常从睡梦中惊醒,生怕铃声再次响起时我不能及时赶到,从而惊了最高领导的梦。
直到我第一百零八遍向住在另一个房间的最高领导发出“回来吧”的邀请,然后又第一百零八遍被漠然拒绝之后,我终于冷静下来了,决定采取措施了。原因很简单,我不是什么“齐齐”,我是守身如玉、问心无愧的齐桓大帅,我怕什么我?勇敢地面对吧!
这天夜里,我把电话机重新接上了,是我刚刚掏钱请服务员买来的一部新电话机。
奇怪,电话不多了。直到夜里三点钟,才响起了第一个电话,里面那美眉发出的声音竟然是有些怯生生的了:
“是……是齐齐吗?”
我说:“我是姓齐。”
电话里立即传来美眉那兴奋无比的狂呼:“啊呀呀,你总算开口啦!你这段时间可把我坑苦啦!为什么一听我的电话就挂?你太不够意思啦!答应请我吃饭的事,我还等着呢!”美眉话语里开始出现责怪的味道,“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干这一行的,不就是想赚钱吗?……”
我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干这一行?哪一行?”
美眉说:“什么?哈哈哈哈!装什么正经啊,你们信息服务台……不对,你的嗓音……好象……变了哈!”……
第二天上午,我根据这个富有爱心的美眉提供的日期,请服务员找来了一张当地的晚报,找到了给我惹来这许多麻烦的那段广告。上面印着:
“激情帅哥奇奇,陪您共渡孤寂苦夜,让您恢复自信、重归欢乐……”后面以斜体大字印着的电话号码,正是这房间里的那个。
(大帅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