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又把那个过时的MP4揣在包里，假装要拿来做录音机。有时候坐车无聊，就翻出来听。居然发现里面装了好多老歌。
　　这个所谓的MP4，俺一段视频和电影都没装，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那么些老歌。居然有什么《大约在冬季》《花心》。一听到这些歌，不自主地想哼唱几句。可见老杨有多么老了。这些歌，最流行的时候，大概是老杨十八九岁的时候吧？记得那时候晚上自习前，就有文娱委员教大家唱歌，大多就是这类的情歌。而学校也不干涉。这，大概是青春时代最放肆的时刻，可以在严肃的教室里肆无忌惮地狂呼大叫。没有人知道那些骚动的情绪来自何方，又该怎样发泄。
　　可能我们从来没弄明白那些歌词的含义，从来不懂那些旋律的情绪，只是在没来由的跑调高唱中释放。记得有一个傍晚，当时的小杨因为一封长信被拒，回到教室里正赶上自习前的大合唱，也不知唱的什么，但竟然唱到声音哽咽，热泪滚落。我一直看着窗外，第一次感受到情歌的动人。也许不是情歌动人，就算唱《北京的金山》上，眼泪也会伴着高喊喷薄而出。
　　一段时间喜爱的歌曲，都有，林忆莲、罗大佑、刀郎、庞龙都有。有一段时间特别爱听的江智民的《缘分五月》，也装在里面，这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吟唱，有一种动人的力量。那首像神仙洞府的《流花湖》，也在。听着清脆的鸟鸣和叮咚的水声，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我多么迷恋这种虚拟的诗意。现在听着，却那么诧异和陌生。
　　偶尔，也有一些新歌，也许是几个月前才装进去的。听着莫名其妙，不知唱的何物。
　　听着这些老歌，老杨强忍自己不要随着哼唱，也担心旁边人的听到余音。要不然，人家肯定会问：“什么老家伙啊，听的啥老歌，还得意地要哼哼哩。”
　　听了几天，老杨把还在继续听的萨顶顶的歌儿，一股脑儿全装了进去。前两周的《快乐女声》，有个人模仿萨顶顶唱歌，把老杨笑得莫奈何。高晓松说：“萨顶顶是在唱生命，你是在唱生活。”唱生命倒没那么严重，但至少装得有点像。这个是连装都装不像。阿门。
　　所以，很多歌声，一旦刻入你的生命之中，要忘起来就难了。就像那些在十八九岁干嚎的流行歌曲，10多年过去了，依然清晰地记得。听到那些旋律，就禁不住要嚎几句，依旧的歌词不全，依旧的跑调离谱……全是抹不掉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