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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第九世界”里的义务白领

(2011-08-11 20:21:46)
标签:

许可

贵州

从江

第九世界

诗歌

乡村图书室

情感

许可:“第九世界”里的义务白领
作者:吕斌  期刊网       2010-8-27


   编者按:我有两个叫“许可”的朋友,他们共同的地方有两点,第一他们都是南京人,第二他们都很善良地对待了贵州,并且为贵州做了许多事情;不同的是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年龄差距有一岁零两个月。第一个许可是在我大学时认识的,男性,他带领我和我的朋友们开创了中国的乡村图书馆事业,他带给了我有别于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的生活,让我在这样的生活里认识了中国的社会。遗憾的是他在2007年7月17日在北京积水潭医院做心脏搭桥手术,没有渡过难关。

    第二个许可是在我纪念第一个许可的文章《在天堂里建一个乡村图书室》发表以后,通过朋友的介绍和她自己百度搜索找到我的,她来到我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朋友不在了,让我来继续他和你的缘分吧”,她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专业和我一样,开始在美国新闻集团工作,后来到另一家公司工作,负责大客户广告。原来我只知道她一直在做为贵州建学校的公益活动,直到今天我看了《人生与伴侣》杂志上的这篇文章以后,才知道她投入贵州的公益活动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看了我的文章,我非常感动。她做贵州的公益活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我见到第二个许可两个月的时候,我的父亲生病了,在我启程回家的当天晚上,跟她借摄像机,她将摄像机交给我之后,顺便递给了我一个信封,里边是5000元钱,后来她一再向我表示如果有困难就跟她讲,她会和我一道承担。当时是我人生中最落魄最失败的时候,她的友谊和帮助让我感受到了人间里最真挚的感情和温暖。

    “第九世界”这个名词在我的文章《一生只有八小时》面世前一直鲜为人知,后来我将此名词用到了写贵州月亮山的多篇文章,第二个许可就看到了我的其中一篇写代课老师朱维娇的文章,从此改变了她的轨迹。我为她在接受这个采访时使用了这个词而感到自豪和温暖,我发现和她之间有太多的共同点,今天感到了太多的百感交集。

    我曾经为她写过诗歌,也是我到目前为止赠诗最多的一个朋友,且是女性,到现在为止,每逢想到她的时候,心中总有一种写诗的冲动,我问她我该怎么办,她告诉我为她写诗吧。我发现这是我愿意做的一项活动,尽管现在不知道能否为她写出更美的诗,但我还是愿意在这里,将她向我所有的朋友推荐。

    我向所有朋友在诉说其他朋友的事情和印象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提到所叙述的人的名字,以保持对朋友隐私的尊重,即便这个被叙说的人对我做了严重损害我的事情。但是我向大家推荐许可的时候,无论是第一个许可,还是第二个许可,我都愿意将他们的真名公布出来,我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祝福他们,我希望在天堂的许可能获得自由,在人间的许可获得人间持久、热烈和永恒的爱。

                                              ——编者

 

    自2006年以来,她不畏艰难险阻地跑遍了贵州省黔东南州从江县的大山,并为那里的孩子筹集资金70万元,建起多所山村校舍,同时还与朋友一起资助90名学生上学。

 

    走入“第九世界”,她感动并感慨着

 

    她总是恬静地微笑,说话细声细语,带着南方女孩的秀气和柔弱。

    许可是南京女孩,1995年来到北京,在美国新闻集团工作。2005年,她辞去了工作,就是这个时候,贵州东南部从江县雍里乡一个叫敖里的偏僻小村庄代课老师朱维娇热心教育的事情在网上流传。

    朱老师从1995年开始教书,整整十年。虽然至今仍是代课教师,但她对教育事业的热情一如既往。为了改善教学环境,能让同学们在一个像样的环境中上课,能让孩子们在操场上开心地活动,朱老师下决心投资建校。建校资金是最大的困难,由于敖里村没有集体经济,所以政府的资助十分有限。为此,每次下班有空,朱老师都会步行三个多小时去县城卖点杂货,所赚的钱虽然不多,但无论多少,她都会捐给学校,盼的就是能早点把学校建好……

    看到这些,许可很受感动,顿时也产生了到那里助学的念头,但她一时却联系不上这位深受群众爱戴和尊重的老师。最后,许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许可最喜欢的运动是打高尔夫球。休假的时候,她喜欢到世界各地旅游,虽然不属于有钱人的行列,但日子也过得悠闲舒适。这次贵州之行,她先从北京飞到了贵阳,再从贵阳改乘汽车。平生第一次,她挤在返乡的民工中,忍受着空气中令人不快的味道,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盘桓了9个小时,颠簸得胃里再也吐不出东西之后,汽车终于停下来了。

    贵州省黔东南州从江县,属于国家级贫困县,是一个被封闭在重重大山中的世界,它虽贫穷但风景异常美丽,被外界视为神鬼交汇的秘境,当地人则自称是人间的“第九世界”。这里的交通非常闭塞,有的村子至今仍未通公路,只能靠爬山才能到达。

    在翻过了不知多少座山之后,许可实在走不动了。她不是娇气的女孩,但鞋底沾满了泥巴,每走一步路都抬不起腿来,有的山路实在难走,得紧紧抓住树枝,手也被划出一道道口子。同伴李山告诉她不远了,有炊烟的地方就是。

    终于到了一个叫联心的小村子,联心村是从江县下江镇极为贫困的一个村子。

    村里的孩子们已经知道他们要来,早早排队等候在寨子门口,一个个穿着节日盛装,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些来自山外的陌生人。

 

    大山里立下庄重誓言:“这个学校我来管!”

 

    当村主任带着许可去看村里的小学时,许可的心灵被深深地震撼了。这是一座歪歪斜斜的木头房子,里面没有灯,只能透进少许光线,房子四处漏风,一角的基地已经松动了。那时正值冬天,吹进屋里的山风像刀子一样刺痛着皮肤。孩子们穿得很单薄,吸溜着鼻涕,每人怀里抱着一个锅或是一个瓦罐取暖,里面是点燃的木炭。

    皮肤微黑、衣着朴素的李老师走到许可面前,他的脸上写满劳累,目光却透露着淡定。李老师简单地为许可介绍了当地的教育情况,并领她走进了一间只有十几张桌椅、一个一米见方黑板的教室。李老师深情地指着黑板上的字,说:“前两天我到松陇小学代课,没有给这些孩子上课,回来时黑板上就写着:‘李老师,我们想你,我们想听你上课……’我回来后看着孩子们写的这些字就忍不住流泪了,孩子们虽小,生活也很贫困,但他们都很乖巧听话,求学愿望也很强烈。”

    在当今这个越来越注重效率和效果的社会里,很难想象一个无法用现代交通工具与外界沟通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只能依靠步行来联系外界的村庄,似乎更像是一个原始部落。在这里,村民很喜欢喝酒,但他们喝的都是自酿的米酒。许可好奇地问:“喜欢喝啤酒吗?”村民都笑着回答说喝不起,一个村民为她解惑,说道:“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啤酒是比米酒便宜,但是在我们这里,啤酒要比米酒贵得多。你想想,米酒我们可以自己做,而啤酒我们做不来,要去县城里买,本来两块钱的啤酒我们要把它挑回来,是实实在在地用双肩挑两三个小时回来的,投入的劳力实在太多,所以价格会比正常价格高出许多,到了村子里就得卖到三四块了,一般人根本喝不起。”

    大人喝不起啤酒,小孩舍不得吃一颗心爱的糖果,这一情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对于从小在城市长大的许可来说的确难以想象。这天晚上,许可走进了一个11岁女学生的家庭,这一幕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了。11岁,一个天真烂漫的年纪,城市里的孩子谁不是父母掌上的一块宝,无忧无虑快乐地生活着,眼前这个11岁小女孩瘦弱的身体却早已背负起了生活的重担,看到她,许可心里霎时充满了怜惜。

    女孩长着一双泉水般清澈的眼眸,乌黑的头发,微黑但很精致的脸蛋,当许可拿出糖果给她和弟妹时,她开心地微笑着,说声谢谢后只是把糖果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香味就全拿给弟妹了。多么懂事的女孩子啊!当许可问起家里情况时,女孩说爸爸外出打工了,妈妈在家里种田,操持家务,而她是家里的长女,要帮妈妈洗衣、煮饭、照顾弟妹和喂猪鸡鸭等。许可看着残破的木房子,破旧但整洁的家具,吃着糖果的小孩子,她心里又一次充满怜惜。

    这一夜,许可失眠了,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山里孩子渴望好好读书的镜头。第二天一大早,许可就急着问村主任:“要是盖个新学校大约需要多少钱?”“嗯,怎么着也得4万块钱吧。”村主任嗫嚅着回答,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在他眼里,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个学校我来管!”许可立即大声地回应道。大山里回响着许可这一豪言壮语。“当时我想,如果找不到人捐款,这个钱我就自己出。”许可事后回忆说。但是她没有想到,回到北京之后,周围人的反应更让她出乎意料。

 

    爱心火炬在燃烧,众多朋友慷慨援助

 

    回到北京之后,许可的心情仍然处于激动之中,当晚她把MSN签名改成“希望大家帮助贵州山区的孩子们”,并留下了自己的账号。但是她想,这年头大家都忙,公益的事情也听多了,也许会有几个朋友问问这事儿,也许根本不会有人理她。

    刚改完签名,许可的师叔立刻问道:“许可,这是怎么回事?”许可把自己去贵州的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下。刚说完,手机就响了,一条短信显示她的账户上转来3000块钱。师叔在MSN上告诉她:“给你账户上汇了点钱,查一下。”

    这之后,陆续有人向她咨询,给她汇钱,不少高尔夫球友都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积极支持许可筹资建校,并鼓励她,爱心的火炬熊熊燃烧起来了,短短几天内,许可就凑够了4万块钱。她立刻把钱汇给贵阳的李山,由他来购买材料,找施工队,并监督工程的实施。

    还有源源不断的朋友在打听这件事,并陆续给许可汇钱,怎么办?许可想这钱退给人家也不好,打击人家的一片好心,干脆,接着建小学吧。从此,她和李山有了明确的分工:她负责在北京筹款,李山负责组织施工。这中间,许可会过去检查工程进展和施工质量,还经常带上捐助者过去查看当地情况。

    就这样,许可开始一次次地往贵州跑。前往学校的路都是曲折的,很多时候需要徒步登山,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碰上下雨天,山路泥泞不堪,还要面临山体坍塌的危险。4年多来,许可和李山一起,在黔东南州从江县30多个不同的村子建起了崭新的校舍。他们的原则是不翻盖旧校舍,重新选址建新的。

    因为交通不便,建筑材料运输成本太大,建校所需的材料都靠人工肩挑背扛从几十里外翻山越岭搬运进来,于是他们决定在当地取材,用木料建半木半砖的房子。每当他们和村里商量能不能让村民出工帮助做些挖地基、搬运材料的活以节省造价时,所有的村子都一口答应。因为男人们大都去城里打工了,几乎都是女人来工地上出工,这些一直在为孩子读书安全担心的妈妈干起活来一点也不逊色于男人们,有的还主动多出工,有的扛来了家里存了十几年的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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