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顾问在云南（十二）

昆都：半载一觉春城梦（上）

    这个深夜，当我开始描述在昆都的那些个夜晚的时候，已经过去六七个月了。我反复察看当时用手机拍的那一张张照片，尔后，借着一点点残留的酒意，闭上眼睛，任凭思绪在慵懒的《Let’s Start From Here》歌声中飘到数千里之外的彩云之南。

（一）

    我们居住在昆明城区西南方向40余公里的地方，第一次进城是在10月13日的晚上。曾在昆明留下了4年青葱岁月的李顾问重回旧地，一改往日的稳重内敛，在33路车上和几个陌生人不断地重复：“我在昆明读的大学，就在昆工，92到96年。11年后第一次回昆明，这次来给**号做咨询，你看，我到现在还会讲昆明话呢，太板扎了！挺标准吧？……”祥林嫂？！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词汇。

    李顾问带我和张顾问来到了小西门，这附近有云南大学，昆明理工大学，可谓是云南省的北大清华，还有云南师范大学……。高校区中有一条窄窄的商业街，到处都是特色小店，黄色、红色的灯光，熙熙攘攘的人气，未曾受内地商业气氛污染、天生风情而又肤色略暗的女大学生们仿佛一条条精滑的鲇鱼在人流中穿游。晚间温润的气候将我包在其中，使我在刹那间明白了“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远离战乱和纷扰的后方原来该是这样一番景象。

图1：特色小街

图2：特色小街

    昆明理工的校园漆黑而偶有灯光，一群大学生在有年头的教学楼一层排演话剧，就象《哈姆雷特》那样的。没有一部轿车在校园里穿行，但是宿舍区和球场照样是灯火通明，人生鼎沸。偏安一隅的昆工还保留了在北京早已失踪的上世纪80年代的大学风格，我这样想。

图3：李顾问的几个师妹在排演话剧

    李顾问回当年宿舍怀了一把旧，和身着对襟衬衣的师弟合影，和满头白发的看楼大爷合影，他恨不得和每一个有可能关联的人与事合影。

    离开昆工，饥肠辘辘的我们继续在大街上浪荡，非得找家特色饭店不可，仿佛不这么做就对不起自己疲惫的双腿和空转多时的脾胃似的。我们终于在一家烧烤店落座，小瓜，鱼，洋芋（土豆），鸡翅，大理啤酒，……昆明不愧以烧烤著称，调料尤其有特色！

图4：路边的烧烤店

图5：我们点的菜

（二）

图6：“八点半”门前

    司机将不甘寂寞的我们拉到了“八点半”。酒水价格自然比北京便宜不少，我们点一打茅台啤酒。茅台有啤酒？我还是初次见到。

    演出正酣。正是互动环节，主持人请了几位顾客上台，一位省击剑队的高大女将捏个剑诀比划了几下，另一位傣族女孩表演了孔雀舞，那韵律和动作，真象那么回事，这是我见过的最专业的群众演出了。我不由得慨叹云南亦是藏龙卧虎。

图7：傣族女孩在表演舞蹈

    接下来是一哥们演唱《包青天》，唱完以后接受客人的赠酒一饮而尽，又开始在台上翻跟头。唉，全国各地的夜场都差不多，挣钱可真不容易。我又慨叹。

    演出进入高潮，夜店的舞师们全部出场，开始摇摆，一些受酒精驱使的客人们也登台狂欢，连刚才白色裙装的女主持人也一身劲爆，加入了狂欢行列。刚才的歌手和一观众跳上我们面前的桌子开始指挥全场齐HIGH。音乐打到最大声，灯光打到最迷幻。我们也身受感染。

图8：歌手正在演唱《包青天》

图9：歌手在领HIGH

图10：台上正在疯狂舞蹈

    我拿2瓶酒来到另一个较安静的厅，这里光线更昏暗。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子进入了我的眼帘，她正在和几个小姐妹玩无聊的游戏。我邀她饮酒，她欣然接受邀请。闲谈之中，她很大方地告诉我正在旅游学院读书，本地人，叫赵思思。我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的名字，再加上她那两颗虎牙，更增几分俏皮。我开始比较南北方女孩子的差异，立刻觉得南方女子，特别是云贵川一带，多了几份与生俱来的妩媚与风情。

    少不入川，少不入滇。然也。

    赵思思问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