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的2006(十三)

图1:浑河边
14日中午,两支队伍在沈阳南湖大酒店的大堂会合了。晓飞和志勇两个人在6月2日从沈阳坐火车出发,直达第一站齐齐哈尔,然后从那里去哈尔滨,再去长春,下来是锦州,最后是沈阳,一路都是火车来往。
因为第二天下午就要汇报,时间宝贵,大家匆匆吃过午饭之后就开始讨论。首先讨论的是报告的结构,因为我们两队考察的单位是两类,那么究竟是把针对两类单位的调研结果“串联”着写还是“并联”着写,亦或混合着写呢?其次,我们开始讨论本次考察发现的问题,哪些问题应当暴露甚至深刻披露、哪些不属于问题或即便属于问题也不适合深度披露?以什么样的方式展现问题?……从下午2点开始讨论到4点,基本达成了一致,我将任务分配至各人,然后大家分头工作。
下午6点,项目组集体外出吃饭。在南湖大酒店的南侧是一条小街,非常热闹,辽宁电视台的后门也在这条街上,而若一直走到头,离著名的五里河体育场也就很近了。随便找了1家小饭店解决了晚餐。从小街上的一家水果摊采购了一些水果,为随后的鏖战做好储备。
因为大家都是老顾问了,动作甚是迅速,晚上9点,各人负责模块的初稿已经搞定,然后又是一轮讨论。接下来,再行修改。到12点时,整个报告的初稿已经出炉。
下面的工作是我和晓飞的了,我俩又做了一下分工,对报告进行精雕细凿。待我完成全部工作的时候,已经是早晨6点了。争分夺秒,赶紧休息。
8点起来,迅速洗漱完,和同志们一起坐车去H公司。
这是一次规模很小的会议,但是规格很高,参会的不仅有王总,还有几个重要部门的负责人。我和晓飞分别介绍了考察两条线路的总体情况,然后由我来做具体内容的汇报。
我的汇报持续了1个半小时,应该说,我们给王总提供了很多来自基层的真实信息,同时还有一些分析,为王总进行决策提供了依据。王总对我们的报告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同时建议我们再对一些问题进行补充访谈。参会的其他负责人也对报告做了积极的回应。
汇报结束以后,我长出一口气。两周调研、一个晚上写作的辛劳没有白费。
下午补充访谈了几位负责人之后,我们提前下班了。那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困意,甚至有一股凉意。不过出了大门以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到身上,我们不禁神经为之一振,困意被消融了。与汇报前的紧张相比,我们几个心情都轻松了许多,决定不坐出租车,而是步行回酒店。经过三好街时志勇告诉我们,他大学毕业时曾经应聘过一家IT公司,对方已经录用他了,并且准备将他派到沈阳的三好街,后来他因故未去。真巧,时隔多年,来到了这个当年可能的工作地点。志勇颇为感慨:如果在三好街卖上几年电脑,现在的自己该在哪里呢?
回到酒店以后,我们几个约着要出去走走。“不远处不就是东北大学么,去转转?说不定还能邂逅美女大学生那!”有人这么提议。不错!几个人解下西服和领带,换上便装,向东北大学进发。
没有想到,在张学良题写的大门前,我们被挡住了,理由是“校外人士不得入内!”没关系,这么大的学校,肯定有其他的门。我们几个于是沿着围墙向西走。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门口,我们装作是东大学生,径直向里走,可保安还是拦住了我们。
“我是外语系的!”
“我是计算机系的!”
我们连忙辩解。可保安仿佛有火眼金睛,根本不理会我们,将我们拦在门外,然后就背过身去,我能想象他那轻蔑的表情:“切!装什么装?”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几个就那么地不象学生么?
哥儿几个悻悻地离开。“打篮球去吧!”志勇提议。大约是1年以前,公司篮球协会组织的篮球活动中,我和志勇,还有Charles,现在柳工的黄兆华,4个人组成一队,连赢10场!篮球是我最大的兴趣,我对志勇的建议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于是,大家回酒店,换上衣服。

图2:浑河对岸的“金水花城”,我在河边的篮球场
上了出租车,司机将我们带到了浑河边,我有史以来活动过的最美一处篮球场地。河边的大片开阔地带种植着青草,夕阳将河对岸的高楼照成了金色,天空中有大片的云彩,正对着我们的云彩一面呈现出灰色,但我们可以想见背对着我们的那一面,迎着阳光,该是怎样的光芒万丈。晓飞拍下了这难得的美景,事后再看照片,仿佛象是一幅画,而显得不是那么得真实:极其难能可贵地将各种颜色融合在方寸的照片中,静静的水面和恍若飘动的云彩动静相宜。我想,如果用这张照片来作为河边楼盘的宣传广告,效果一定棒极了。

图3:浑河
我和志勇开始加入河边的一场比赛。虽然旅途奔波,疲劳尚未褪去,志勇却一如既往地生猛,常常是拿着球拼命三郎一般地向里突破。不过一起打球的多为比我们更为年轻的朋友,球技并不十分出众,所以也没有形成真正火爆的对抗。球赛间歇,同组的小伙子买了矿泉水,略带羞涩地递给我和志勇。我在各地打过篮球,这还是第一次接受球友的馈赠。由此,我增加了对东北篮球人的好感。

图4:帅哥武斌在浑河边
美丽的事物生命总是那么短暂。很快的功夫,天色已暗,我们爬上一旁的立交桥,叫一辆出租车,去撮饭了。在饭店里看着德国世界杯的赛况,饮着沈阳地产的雪花啤酒,让刚流完汗的身体承受着冰啤的沐浴,感觉真的是——生活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