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峡两岸诗人笔会暨跨界诗歌研讨会上的评议与发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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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演讲 |
曹万生
很高兴到福州来参加两岸诗人笔会。来到福州,我就有一种跨界的感觉。什么跨界,就是大陆和台湾的跨界;到了酒店,看见很多日本元素,就发现有中国和日本的跨界,这大概是福州文化里潜存的东西;还有山和海的跨界;白天和夜晚的跨界;男人和女人的跨界。所以,这个跨界印象很深刻。
刚才听了两岸五位诗人的发言,感受很深。
我有两个观点。第一个观点,今天我来到了跨界诗观的跨界处:这就要说一说三位台湾诗人的跨界诗观,以及两位大陆诗人的跨界诗观,以及他们之间的区别。第二个观点,我们汉语诗来到了跨界的边界。如果这样说,那么,汉语诗歌就经历了由跨界到非跨界,再到台湾出现跨界诗近二十年的现状。这是我对汉语诗歌跨界历史的一个简单概括。
先谈第一个观点,我来到了诗观跨界的地方。
台湾三位诗人、诗学家的发言对我的冲击很大,林焕彰先生,他是90后、还是70、80后?70后,70多了。见到他后,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他的玩性。他写儿童诗,童心不老。他是行为主义地表现了玩诗歌、玩创意这个跨界写作。他本身做的就是跨界诗,但是他的核心是玩儿,玩创意,玩诗歌,同时幻以无形。在他特别推崇的六行诗理论,在六行诗里面来跨界。总的来讲,一个字,玩儿。他把诗的游戏精神,通过玩的方式,表达地让我印象深刻。
白灵先生的发言,让我深受启发。他学理主义地阐述了今天我们讨论的汉语跨界诗的三个大的理论与历史背景。一个是关于跨界诗的理论,在我看到的关于跨界诗的里面,他是阐述得最全面、最深入、最有理论感的。二是他描述了台湾草根诗运动的历史。三是对跨界诗作了五个展望。这是我的一个感受。在跨界诗的理论方面,他结合人体科学研究成果里关于人的左脑和右脑的结构、图形和文字,左脑和右脑各自的分工,以及中间的连接,联系到诗歌跨界的科学根据与意义。从这个角度上联系到诗歌的发展,然后结合到他的学生,90后,用爱他的方式来生活。谈到了跨界诗,科学的依据,和现实的依据。再一个给我启发,或者说是印象深刻的是他描述的台湾草根诗运动的历史,也就是他说的跨界诗的运动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从1976年5月“草根生活创作展”开始,一直非常艰难悲壮地延续到本世纪初。作了大量的工作。这个可以写进当代诗歌史。诗歌史对这个还缺乏应有的关注。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今天我们看到了一些资料。他们办的那个诗报,包括他们的理论,《草根宣言》,立体化理论,等等。我觉得都是非常好的。三是他提出了未来诗歌的五个可能性。有意思,他说到,诗的在场问题,诗的全民化、庶民化、诗的现后代问题,其中他谈到一个问题,就是后现代文化植入的问题,全球化向庶民化的转变问题。等会儿我再谈一谈这个问题。
第三位是张国治先生,他谈了两个问题给我很深的印象。一是他结合台湾教育界近年跨领域整合的趋势的形成,认为已经成为台湾教育界的一个主要趋势,他认为,这个趋势也体现了艺术本身的走向;再一个就是他结合西方美术史,谈到了西方美术史中的各种各样的诗歌美术跨界现象,并且作了梳理,也为今天跨界诗歌找到历史的根据。
以上都是台湾的声音,台湾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强烈的后现代文化的气息,科学主义、媒介文化和大陆文化对台湾诗歌的侵略,以及侵略之后的产物,以及诗歌本身的深刻变化。就像“亲爱的/来吧/你来殖民我吧”。“来殖民我”的那种诗觉。
第四、五位是我们大陆的诗人。第四位是黄礼孩先生,黄礼孩我是久仰的了。我看到他活动的情况,他像闪电一样地奔跑。我感觉他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没有一刻停下来,他“像闪电一样生活”,以为他累得很瘦了,见面一看,发现他身体实际很壮。他编的《诗歌与人》,名声很大。黄礼孩谈了两点。他的第二点显示了与台湾诗学的不同立场,等会儿我谈一下。第一点他谈了大陆,特别是以广州为中心的跨界诗。首先,他这个跨界诗与台湾的跨界诗就不同。他谈的广州的跨界诗,实际上是行为主义诗的艺术。跨界的界实际上是用行动来表达诗歌,这可以说是媒介的跨,或者是以行动来对诗歌施加影响。这同台湾跨界诗,超越了诗歌的文体、媒介界限的统一,特别是文体的界限,是有根本区别的。他谈的广州的跨界诗的形成,大概与诗歌在大陆的境遇有关,即诗的边缘化,为了引起人们对诗歌的关注,广州的诗歌他们采用了行为主义的方式,借鉴以前的诗传单的方式,包括借助性病广告方式,让全广州人民都来关注这个诗歌,让警察都来干预诗歌传播,以引起反响,是很有意思的一些行动。当然这有一点反讽的味道,但这体现出他们的顽强。但我要指出的时,从诗歌本体观来讲,广州的跨界诗。同台湾的跨界诗是完全不同的。这是我理解的。在这个意义上来讲,他还没有谈出大陆的跨界。他谈出了大陆的一个变形,诗歌艺术的传达方式的变形,比如行为主义。当然他也谈到了用戏剧来表达诗歌,比如他的诗被编成戏剧来表演。这是他对跨界诗歌的置疑。这种过火夸张的表演是否会伤害诗。这一点上,我觉得他很忧郁他作品的表达。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他表达了他的诗学主张。他谈到了很多广州,99年00年的跨界诗,行为主义的诗,包括托河流放流的诗,萤火虫放飞的诗,等等。我认为这也是媒介的跨,也是传播的行为主义的方式。最后谈到了他的主张,这个主张也体现了大陆诗歌界的立场,就是他们关心的是诗人内心如何丰富的问题。多元跨界是没有界限的。跨界的目的是通过打开界面重新回到诗歌。因此看来,诗歌最重要的还是思想的深刻,文化的变更,还有人的境界。他谈到了台湾跨界诗歌中注重日常的诗人。他提到了日常诗意的概念。他强调这个方式,注重日常生活,影响日常生活。这里我把黄礼孩的意思归纳一下,大概就是:强调怎么样坚守诗的美学精神,来影响大众的生活。他对跨界的理解,大概是影响大众生活这个方式。他还谈到他的诗学观点,怎么样颠覆我们固有观念的合法性,把合法处理为非法状态,以引起我们的思索和思想。这个当然是我们过去的一个传统观念。这是大陆诗界的一个不同看法。
第五位是刘笑伟先生。刘笑伟从屈原、从端午、从今天谈起,谈到白居易,谈到很多中国古今诗歌的跨界现象。这是他的一个观点。第二个观点,是他引用一位周姓学者的观点,说是诗人主要的是强调组合。这是可以讨论的。
大概以上,就是我谈的第一个观点。我看到的跨界诗观的跨界,就就是台湾跨界诗观和大陆跨界诗观所形成的跨界。
徐学兄与宗翰兄主编的海风出版社出版的这本《逾越》前,两位写的序,其实也体现了刚才五位诗人以及两岸诗学在跨界诗上的基本态度、异同、特别是分歧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