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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在现代鸟类分类学上是指鹦形目、鹦鹉科的飞禽。它有鹦鹉科(Psittacidae)与凤头鹦鹉科
鹦鹉作为一种外来鸟种,频繁地充当着中外文化交流的媒介,被海外诸国当作向“天朝”进贡的珍禽。在唐代,鹦鹉因毛色鲜艳多彩,且能学人言,被称为“神鸟”而格外受唐人喜爱。
鹦鹉与佛教故事
在佛教经典中有许多和鹦鹉有关的记载,如佛陀曾生为鹦鹉与老鹰奋战,终能解脱的故事,以及“鹦鹉请佛”、“鹦鹉说法化导诸天”、“鹦鹉孝行”等故事。
三国时祢衡《鹦鹉赋》称它是“西域之灵鸟”。白居易也有《鹦鹉》:“陇西鹦鹉到江东,养得经年觜渐红。常恐思归先剪翅,每因喂食暂开笼。人怜巧语情虽重,鸟忆高飞意不同。应似朱门歌舞妓,深藏牢闭后房中。” 唐代朱庆馀《宫词·宫中词》:“寂寂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史籍记载,杨贵妃十分喜爱鹦鹉,当时岭南进宫了一只白鹦鹉,聪明伶俐,通晓言词,唐明皇和杨贵妃称它为“雪衣娘”。
内蒙古赤峰宝山辽墓的壁画中 “颂经图”就是唐代流行的“杨贵妃教鹦鹉图”。武则天还养了一只会叫万岁的鹦鹉,她很高兴命人写了鸟歌“万岁乐”,后传到日本,现存于博雅笛谱《太簇角鸟歌万岁乐》。唐时鹦鹉主要栖息于南方和西北的陇蜀等地。由于唐代宫廷达官贵族多喜畜养,各地常把鹦鹉作为“土贡”进献朝廷。
鹦鹉救火
在中国古代文化中,鹦鹉与凤凰、鸳鸯同是“比翼齐飞”的象征,故唐镜多鹦鹉纹饰,唐诗中关于鹦鹉的诗句也很多。宋代李昉《太平广记》中有一则鹦鹉救火的故事,其大意是:有鹦鹉飞到一座山上,和山中的飞禽走兽都相处很好。鹦鹉自己想:虽然很快乐,但不能久住。于是就走了。后来,过了一阵子,山中着大火,鹦鹉远远看见了,就飞入水中,弄湿自己的羽毛,飞到山上,洒水灭火。天神说:“你虽然有志气,但是力量微不足道。”鹦鹉回答说:“虽然我知道不能灭火,但是我曾经在此山中住过,山中的飞禽走兽对我很好,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忍心见他们遭遇火灾。”天神很感动,随即将火灭掉。鹦鹉不惟有情,亦且有义,无怪乎受到唐人喜爱。
鹦鹉纹提梁银罐
1970年西安市何家村唐窖藏出土唐鹦鹉纹提梁银罐,是陕西历史博物馆收藏的18件组国宝级文物之一。这件银罐外观大口短头,罐腹圆鼓,喇叭形圈足,可活动提梁插入焊接在罐肩部的两个葫芦形附耳内,盖子经过转动盖合非常严密。其制作工艺十分复杂,采用了锤击、浇铸、切削、抛光、錾刻、涂金、焊接等7种工艺完成。而且,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圈足底内加焊一圈圆箍,这样使得底部不易脱落,更加结实。罐体为纯银锤击成型,花纹平錾,鱼子纹地,纹饰鎏金,罐体与纹饰色泽形成反差,产生了一种明显的主体效果,正是唐代冶银技术水平的体现。罐体中心以鹦鹉纹作为主体纹饰,鹦鹉抬首,展翅,翘尾,栩栩如生。折枝花团围绕着鹦鹉,将器物簇拥而绕,器身其余空白处用鱼子纹填满象征着多子多福,形成一种生机盎然的景象。银罐上錾刻的鹦鹉振翅欲飞,鲜活而丰满,恰好与圆浑的外型,饱满的团花相配,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唐代以胖为美和崇尚力量、健康美的时代风尚,也与唐代盛事气象和广泛吸取异域文化的时代特征争相符合。
唐人的炼丹与服丹风气
鹦鹉纹提梁银罐在刚土时,罐内尚存有半罐水,水上浮着一张极薄的金箔,其上立十二只精致纤细的赤金走龙,水中散落着十余颗颜色各异的宝石。
银罐盖子内有墨书“紫英五十两,白英十二两”。紫石英、白石英均为矿石类药物,是炼丹的重要原料。在古代,紫英和白英被认为是“壮元气”、“补不足”、“久服轻身延年”的药物,并均为炼制丹药不可缺少的原料。据文献记载,唐代统治者尊崇道教,迷信道教丹药,认为服食丹药可致长生不老。考之史载,唐代上自太宗,下迄僖宗,几乎每个皇帝都与炼丹家有关。如唐高宗曾召方士百余人“化黄金,治丹药”,唐玄宗也召道士张果、孙甑生等进行炼丹。而唐宪、穆、敬、宣宗等几个皇帝均因服食丹药引起水银中毒而死。何家村出土的金银器中,仅用于炼丹的药具就达数十件,同时还有大批金石药物出土,足证当时炼丹风气之盛。
鹦鹉形水晶环
元代鹦鹉纹也非常流行。南京将军山沐英家族墓之沐启元墓出土鹦鹉形水晶环,现藏南京市博物馆。沐启元是沐叡之子,沐昌祚之孙。在沐昌祚死后,沐启元嗣其祖父黔国公爵位。沐启元轻狂不法,纵容家奴残害百姓,其母宋氏害怕儿子为家族惹祸,下毒将他毒死。鹦鹉形水晶环直径6.3厘米,宽0.6厘米,水晶质,环状,鹦鹉阴刻小圆眼,将水晶依环状雕琢成曲身卷尾,首尾相连的鹦鹉形状,洁纯无瑕,晶莹透明,随形施艺,用变形夸张的手法,做出优美的造型,鹦鹉首尾顾盼,神情生动,构思奇巧。鹦鹉环作为环佩的一种新款式,在历朝考古中非常少见。
清宫旧藏元代鹦鹉衔绶带纹,径7.2×6.5cm,厚1.4cm。青白玉,正面有赭色沁。器圆形,厚片状,周边为环形饰,中间琢一横梁,下面镂雕彩球彩带。上部雕一只静卧观望,一只啄戏彩球状的鹦鹉。此器作"鹦鹉衔绶带"纹,有祝愿美好长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