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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味在人间》

(2020-05-02 06:44:28)
标签:

读书

文化

饮食

杂谈

作者:陈晓卿

作者是《舌尖上的中国》纪录片总导演,这本书是他在十年间谈吃的文章结集,表面上看来是在谈美食,实际是说食物与人,食物与家,食物与乡愁。读这种书很轻松,作者的文字干练幽默,不乏想象力,充满烟火气。他自称是著名的“扫街嘴”,有大厅绝不包间,有路边摊圪蹴下(陕西话)绝不在雅室正襟危坐,就好像你的至亲好友一样,也许在你某次大块朵颐的时候,他就在你的周围同享这快乐。

舌尖系列大热,我却从来没看,原因无他,以前也说过,本人并非吃货,又是个小胃口,吃不多。而且不吃辣,不吃海鲜,不吃异味,在许多人眼里的美味,在我看来都是可有可无,所以对美食一点都不热衷。虽然偶尔也有嘴馋的时候,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可以用“乏味”来形容的。不吃当然也不行,一天三顿哪一顿都不能落下,只是尽可能简单。掉一下书袋,这一句用英文怎么说?我也是最近才看到的,答案是:I like to eat simply. 《至味在人间》

我们经常一起去爬山的朋友两口子都是地道的陕西人,每次回家,必须大街小巷吃遍,一天三顿都吃到撑,假期过完后重个十斤是轻而易举的事。说起西安的美食,什么羊肉泡、水盆羊肉(血),烤肉串、酱牛肉,凉皮子、肉夹馍,扯面、biangbiang面,每当他们如数家珍、馋涎欲滴的时候,我通常都不知所云,他们“恨铁不成钢”地感叹,你根本就不是陕西人嘛!嗯,的确,我只有脸红的份儿。前两天他们说十分想念家乡的味道,特意网购了花干(我又在脑补是什么东东)和烤饼,收到食材后,在家里煮好了花干和鸡蛋,做出了美味的饼夹菜。可我这纯正的湖南血统也算不上是湖南人,因为湖南老家的菜更吃不了,辣(辣妹子辣)、咸(好下饭)、腥(血鸭、血灌肠之类的)。有时候老爸买来米豆腐,就是芙蓉镇上到处写着“正宗刘晓庆米豆腐”的那种,他说味道不错,我直言太不好吃了,以后都不要给我吃这个了。另外,他还保留着老家的习惯,做菜时喜欢放辣椒,我吃一口说辣,他尝一口说不辣,一点辣味都没有。这。。。怎么沟通嘛。

我想我对食物如此贫乏的认知,肯定与小时候的饮食习惯有关,我们那个家属区大都是随厂迁来的东北人,加上那时的物资比较匮乏,印象中冬天就是白菜萝卜,夏天就是芹菜和豆芽,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吃的呢,我想不起来了。所以我从小吃菜都是一根一根夹,不明白的人夸我秀气,明白的人知道我不爱吃。上中学的时候可以带饭,统一放在学校的锅炉房里加热,我记得中午一起吃饭的同学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说,你们家好喜欢吃芹菜啊。因为我带的菜几乎每天都一样,不是芹菜炒豆腐干就是芹菜炒肉,偶尔加一个煎鸡蛋,可以想象我们家菜谱的单调了吧。直到现在,这一道菜还经常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想起新三有篇课文里说的,每个人的一生其实就是吃那么几种食物,挺可怜的。那时候也不会经常上街,根本没见过诱人的美食。等到有能力下馆子的时候,胃里早已经形成了空虚的概念,容不下更多的食物了。所以,若有不太熟的同事或朋友请客,如果纯是吃饭,我一般都不去。本来就不是特别爱吃,再加上一堆熟悉的陌生人,还没吃呢胃就开始顶了,一顿饭吃下来,特别难受。

因为这个漫长假期的意外事件,说起来跟朋友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不能一起爬山,更不能一起吃饭,几个人到中年的男士最难受的莫过于不能一起喝酒了,只能自斟自饮,极不痛快。过年期间几乎每天,他们都要在群里晒出自己的盘子、酒瓶和杯子,遥祝彼此身体健康,相约等到重聚的那一刻,酣畅淋漓地痛饮!说到喝酒,想起去年夏天,一次爬山后我们七个人去蛇口吃烧鹅,三个老男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老公不善言辞,一般只会闷头喝酒,另外两个无所顾忌地玩起了猜拳,开始是比较文明的“十五二十”,然后是比较大声的“老虎老虎杠子”,最后是加入了更多肢体语言的“两只小蜜蜂”,“媚”态百出,摇头摆“脸”,“嗯嗯”“啪啪”声不绝于耳,让几个旁观者差点笑翻在地。子健看得津津有味,女士们纷纷掩面,直呼好丢脸啊。幸好餐厅没几个人,要不然就成扰民了。《至味在人间》


回到本书中,摘录部分与友分享。

作者“抖机灵”的小幽默让人忍俊不禁:

有次同学聚餐,给大家凉拌豇豆,最后注入香油的时候,我像我爹一样先把舌头束成三角状,在香油瓶沿上轻轻舔了一下,结果,同学们舆论大哗,齐声谴责我太恶心……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老子传下来的东西不一定都是正确的。——《荠菜花》

非常不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混饮食圈,写专栏介绍饭馆,偶尔甚至被唤作美食家。但酷爱冷面这件事,我从来讳莫如深。这里有过一个教训。某年,和关系最好的一位同事把冷面吹得天花乱坠。终于有一天,约上她,我又帮着放辣椒,又帮着倒白醋的,忙活了好一阵,挑动着眉毛就等她赞叹的尖叫……这位同事特有风度,不动声色地把面吃了一半,然后轻轻地将筷子摆在了碗上,微笑着对我说:“哎,我真想知道,人要犯多大的错误才给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我之蜜糖你之砒霜”吧。——《一个人的面馆》


生动的描述让人回味无穷:

此外,囫囵煮(花生)也有利于保持花生内核的甜,让拈在指尖的它拥有两种不同的风味。生仁鲜甜微脆多汁,像生涩而又幸福的拥吻;外表的咸香更像是安慰恋人时,对方梨花带雨的泪。——《花生的豆蔻年华》

食物在我这里,永远能幻化成某一个人,愿君多吃点儿,此物最相思。——《睹食物思人》

而普通麻辣火锅就不同了,它更像一个内向的人,你需要时间,慢慢等他散发自己的魅力,而且时间愈久味道愈浓……《相濡以火锅》


淡淡的乡愁让人有些感伤:

所谓的SA汤实际是鸡骨架吊出来的,平民食品,小火慢煨,出锅时采用胡椒轰炸,滚烫的一碗下肚,用老家话说,“出一头汗”,这是我们那方人对美食极致的注解,正如此刻的我,酣畅!且童年的味觉记忆在刹那间归来。长叹一口,恨自己不是文人,无法排遣出合适的骈四俪六来形容那一刻的美好。但不怕你笑话我丢人,一口热汤进去,余光中《乡愁四韵》中所谓的长江水、海棠红、雪花白、蜡梅香……所有的情感外化物,此刻于我,正是面前的这碗清汤。——《一碗汤的乡愁》

现在有时带儿子去玉渊潭,我会在曾经熟悉的那个地段停留片刻。看着远处那座滑稽的纪念性建筑,再看看已经变成绿地的台北一条街,心中不禁怅惘。当年那些曾经带给我许多温暖的饭铺酒肆,就这样消散在岁月的尽头,伴随着属于电视的那个纯真、激情的年代,竟然一去不回了。——《台北一条街》


满满的烟火气既让人豪情万丈又孤单落寞:

我最终决定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小雪中赶到马华拉面。那儿居然还有好几桌客人,我选了一张靠窗的座位,要了烤羊腿和啤酒,望着飞雪,想着自己人到中年还在透支生命,失败感不由地泛起。两瓶酒喝完,已经有些醉意。店堂里服务生勤快地跑前跑后,客人们散落在各处,希望着自己的希望,怅惘着自己的怅惘……这情景很像金庸笔下一千年前匆匆赶路的旅人,在风雪中的风陵渡口,那家茅草小店,大家等着雪停,明天又要各自赶路了。——《寒夜觅食》

如果把烹饪比作江湖,我最喜欢的厨艺高人当如风清扬——背负绝学,遗世独立。他们有自己的价值观和三两个知己,绝不会参加武林大会之类的有套路规则的选拔。他们做的菜永远是小众的:有性格,意气风发,绝不会考虑劳什子评委渐渐迟钝的味蕾和已经退化的牙齿。山脚下,大河边,是他们揣摩和历练武功之所,偶尔遇到知音,他们会停下手里的活计,从后院搬出一坛陈年老烧,过来跟你连干几杯,仰天长笑……那才是完整的美食体验。——《至味在江湖》

但我真心喜欢小店,除了味道,我更喜欢那里的舒适随意的市井气。。。桌子支在院子里,旁边路灯杆上贴满了租房小广告,“创文”的横幅(海淀也“创文”哈)打着卷儿,知趣地缠在国槐的枝头,晾晒衣服的居民不时从身边走过……我最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吃东西,微风过处,偶尔飘落几片秋天的叶子,空气里弥漫着酸笋的味道,这是迷人的人间烟火气息。《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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