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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果孩》

(2017-01-03 06:00:39)
标签:

杂谈

读书

分类: 读书笔记
作者:张炜 (蓝色字体为摘抄)

这是半岛哈里哈气之一。

借这本书时闹了个笑话,我一直以为书名是《老男孩》,看了十几页后,突然瞟了一眼书的左上角,嗯?“老果孩”,什么意思?再来看书的封面,分明就是《老果孩》嘛,怎么看走眼了呢。子健看到这本书时问我,妈妈,你在看《老男孩》吗?哈哈,看来并不是我一个人眼睛有问题。

果孩,是主人公,那个男孩子的名字,至于前面加个老,就跟子健他们幼儿园时就以“老屈”、“老王”相称同理,是朋友之间的称呼,显得亲切和随意。故事发生在一个半岛上,用孩子的语言,以孩子的视角,阐述孩子们的童年趣事。看第一章《美少年》时,我迟迟没进入状态,用这么大的篇幅来描写一个少年的美,让我有点无法理解。但是从第二章开始,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跟孩子们一起快乐,一起忧伤,惊讶于他们在林子里海滩上的冒险和奇遇,感动于他们之间纯真的友谊。这是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绝对没有的体验,真是让人羡慕。

这里着重说说第二个故事,《海边歌手》。

老果孩有几个特长,其中之一是会唱歌,但是他轻易不开口,只有少数几个朋友听过他唱歌。他最擅长唱的是忆苦歌,只要唱几句,听众就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他的嗓子并不嘹亮,但是唱得很悲伤,他说他只要想到爸爸,或是一些悲伤的事情,就能唱出这种感情。在第一个故事里,他凭借这个本领差点被少年艺术团录取,他把所有的评委老师都感动了,最后却因为爸爸的身份问题没选上。爸爸是因为得罪了单位领导,被贬到这个半岛上来的,在村子里干粗活,妈妈在园艺场当临时工,他们一家自己住在林子里的小屋。如果照这个思路发展下去,这本书肯定是让人伤心不已的,其实不然,前面说了,这是孩子们的世界。

有一天,老果孩的好朋友老憨鼓动他把家里的柴垛挪个地方,目的是看看那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宝贝,还邀来了另外几个好朋友一起干。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们找着了——三只大刺猬!孩子们高兴了,三胜更是激动地唱起了歌。说实在的,我从来没听过这么亮这么高的嗓门!老天,这会儿林子里什么声音都停息了,无数的野物——主要是那些鸟儿们,全都一声不吭地听他唱…… 

三胜平时就在海边领唱拉网号子,海边打鱼人拉大网的时候,尤其到了最后关头,如果号子声稀稀拉拉不整齐,力气就使不到一块去。我和老憨都在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那是大网即将靠岸的半个钟头——这时候网里的鱼密挤了,它们胡乱蹿跳,再加上围来买鱼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个起调领唱的人就得卖双倍的力气了——如果这时候他压不住满滩的嘈杂,拉大网的人就无法接上“嗐哉”,也就不能一齐发力,一切也就乱了套。

可是今天的海滩上人太多了,三胜的声音压不住周围的嘈杂,拉大网的人都在费力地寻找领唱的人。突然,从林子里传出一声尖历的呼号,一个细瘦的小人儿,边走边唱着领网号子。这声音又尖又急,谁也别想挡得住,什么噗噗的海浪、人群的乱吼,全都给压得趴下了。这是常奇,另一个村里的孩子,别看他那么瘦,唱起歌来却毫不费力,嗓门大得惊人,他还会吹婉转的口哨,还能跟百灵鸟对话,简直就是一个会唱歌的妖怪。

常奇的歌声让三胜不服,他爸爸“蓝大衣”更是不服,特意给三胜找了个老师,用大木墩压在肚子上训练。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会唱歌的少年就在海边比起赛来了。先是三胜唱,然后轮到常奇唱。常奇并不想比赛,可是一旦开始唱歌,就唱痴了,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唱了三天三夜,把三胜唱得心服口服,说“常奇赢了”。他爸爸“蓝大衣”是个村头,报复心极强,年轻时就跟常奇的爸爸“铁头”有过节,这次更不会轻易放过他。因为孩子们在常奇家的柴垛里发现了一只匕首,他就把“铁头”关起来了,还让民兵打他。没过多久,又故意分配给“铁头”一只生牛犁地,“铁头”生气了,用他的铁头将生牛的肋骨顶断了两根,找“蓝大衣”理论时,又被抓起来了。

这时的三胜和常奇早已经是好朋友了,他们一起玩一起唱,冒着被爸爸“蓝大衣”猛揍的危险,跟朋友们一起想办法营救出了“铁头”。当他们一起下河游泳时,常奇被毒鱼针刺了,顿时昏厥过去,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及时送到卫生所治疗,虽然性命无碍,但是“百灵鸟”变成了“青蛙叫”,再也唱不了歌了。为了给常奇治病,三胜又冒着生命危险爬上了老铁崖摘到了“鸟衔草”,不小心摔断了腿。他说,“常奇不能唱歌,就再也不是常奇了;我的腿拐了,拄着拐也能唱歌啊!”常奇的嗓子恢复了,伙伴们轮流背着三胜,又开开心心地玩在一起。

“人之初,性本善”,这群孩子之间真切的感情让我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心甘情愿,无私分享,这些词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却在他们身上不断地上演。就像书中老果孩说的那样,有时候大人们蠢得很,无休止的征战,嫉妒报复,哪有孩子们的友谊那么纯粹。

 

 

《老果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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