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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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读书梦想 |
分类: 读书笔记 |
作者:张欣
有梦想好吗?当然好!
有金钱好吗?还用说!
有金钱实现梦想好吗?这不废话吗!
我承认我是个没有梦想的人,平平常常的生活,看书,锻炼,跟孩子玩,再出去见见世面,就觉得很好了。每次看好声音的导师们问学员,你的梦想是什么?那些无论男女老少的学员们,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会说是为了有一个舞台,可以唱歌给大家听。每次我都会带着崇敬的心情被感动,因为有一个梦想不容易,坚持下去则更难。
《对面是何人》里,故事的男主人公李希特有个武侠电影梦。李希特原是一家国有单位的中层领导,已经是副处级别,因为单位搞改革,每个干部都要竞争上岗,他不屑去争,就不去上班了。本以为单位会跟他玩玩推拉,哪怕是面子上做个挽留,他也好有个台阶下,没成想单位直接把他开除了。所以啊,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单位缺了谁照样运转,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李希特并不看重物质生活,上班时每个月出了粮,直接交给老婆如一管理,他对家里家外的事毫不关心。现在不上班了,他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热爱的武侠小说和武侠电影当中。他过着简单却晨昏颠倒的生活,白天睡觉,傍晚起床,洗漱之后吃点东西,就去家附近的习武馆学习咏春拳,晚上看书看电影,然后试着自己创作。他也不是一点底子没有,在单位上班时能称得上是个“笔杆子”,偶尔还有豆腐块文章发表在报刊上。对武侠的热爱更是无人能比,《卧虎藏龙》他就看了十六遍。街坊邻居看不惯他的生活方式,经常问如一的一句话就是“你家希特醒了吗?”如一无奈但也认命,独自承受着家庭的重担,唯一的渴求就是有钱时去看看在武汉上大学的儿子,为了节省费用,他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假期都在外面打工赚学费。
如果没有雷霆,李希特的武侠电影梦恐怕只是个空中楼阁。雷霆是习武馆里教拳的师傅,沉默寡言,其实大有来头。他原是香港的电影导演,刚崭露头角时有不错的声誉,可惜后来接连拍了几部电影都成了票房毒药,搞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他本人也差不多要精神错乱了。妻子离开他时与他约定,只要20年不碰电影,他们就复合。所以他才会隐姓埋名借住在亲戚家中,教咏春拳混口饭吃。当他遇到李希特时,埋藏了12年之久的电影梦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梦想战胜了现实,与李希特合伙攒出了一部武侠剧本。
如果没有金钱,就算有了剧本,也无法实现他们的电影梦。无巧不成书,如一买彩票中了1300万!如一很明白,突然而至的金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谁也没告诉,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老公孩子,她一如既往地过着苦日子。可是她太想改变家里这窘困的生活了,想跟别人一样,买个好点的房子,让儿子好好读书别那么辛苦了。终于没忍住,她跟李希特说了中奖的事,想让李希特跟她一起去看房。前面说了,李希特是对生活一无所知也毫不关心的人,他和雷霆正愁没钱拍电影呢,所以要求如一把钱拿出来给他去拍电影,算做投资。如一不肯,不是她多么看重金钱,而是她想用这钱来改善生活,明摆着打水漂的事,她不干。李希特没有办法,当即提出离婚,奖金一人一半,他要用他的那部分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如一无奈,为了保住剩余的财产,给自己和儿子一个好的未来,只能同意离婚。
六百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许足够享福了,可是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则是杯水车薪。雷霆通过朋友找到一个能干的制片人,到处忽悠,又借来一些款,电影终于开拍。那是一段艰苦但却幸福无比的日子,他们沉醉在热爱的电影事业中,沉湎在自创的武侠世界里。可是电影拍完了,梦也醒了。先是雷霆被抓,因为没钱还债被告诈骗,如一解囊相救。然后是电影没有后期制作费用,他们也没有别的生财方式,仍是打的如一的算盘,几近疯狂的李希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最后是粗制滥造的电影只可能是失败的结局,干巴巴的剧情,雷同的桥段,毫无新意可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电影无人问津。雷霆自杀了,因为无力承担欠下的债务。李希特也跳楼了,不知是福大命大还是怎的,他居然没死。如一倾尽全力为他保命,哪怕借债也在所不惜。李希特奇迹般地活过来了,除了腿有点瘸,其他一切正常。不过最后他还是死了,为了救儿子。
我给老公讲了一遍这个故事,问他有什么看法,他摇摇头,说不出话。我问他李希特和雷霆的武侠梦算是伟大的梦想吗?他说,不是,这是痴心妄想。让一个理智、清醒的人来判断,肯定会说他们这个梦想看起来很伟大,但是多么的不现实。可是,不疯狂不成魔,一个怀揣梦想的人,也许就是跟没有梦想的人不同啊。他反过来问我怎么看,我说,不论结果如何,他们在实现自己梦想的那一刻一定是很幸福的,只是这个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对别人来说太残忍了。还有一点我想不通的,就算是大导演李安,在成名之前不一样是有多年的潜伏期吗?为什么许许多多的人不成名,一样可以坚持梦想,偏偏就他们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呢?也许他们错就错在急于求成,太相信自己的实力,NO
ZUO NO
DIE,不作就不会死。就算是再伟大的梦想,也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奋斗。梦想与现实,不是说谁战胜谁,而是要怎么融合在一起。
重温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虽然是丈夫李希特一直怀有武侠梦,但是妻子如一却一直在实践这个梦。她对李希特可谓是不离不弃始终如一,不论是李希特做着白日梦的时候,还是李希特为了拿钱拍电影跟她离婚,转眼就爱上别的女人,或者是为了要钱掐她的脖子暴露出了多么丑恶的嘴脸,甚至是坠楼后变成植物人,她始终尽自己所能去关心他、照顾他、爱护他,从无怨言,就好像他是自己的孩子。这博大的胸襟,这侠肝义胆,这侠骨柔肠,不正是武林人士所推崇的侠义精神吗?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并不是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伟人,左右不过是一个“情”字罢了。
有钱好吗?我问子健。
他反问我,你说好不好。
我:这样吧,我们来辩论(最近他们班搞了一次辩论赛,话题是“开卷是否有益”)。我是正方,观点是有钱是好的。你是反方,观点是有钱不好。
子:好吧。
我:我先说,有钱是好的,有了钱就可以买车买房。
子:买车买房的钱可以通过银行贷款,所以我不一定非要有钱。
我:可是如果你身无分文,你就是一个没有信用的人,银行是不会贷款给你的。(其实我在偷换概念,只是他不懂)
子:那我可以跟父母兄弟借。
我:买车买房是你的事,亲兄弟明算账,父母兄弟凭什么借钱给你。(这下把子健惹怒了!)
子:那你们买房的时候为什么要跟姥姥姥爷借钱!(哈,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他看似未留意却记在心里,冷不丁地给你来一下子。)
我:我们只借了一点,其余大部分都是自己出的。(话题已经跑偏了,哈哈)
子:你犯规,我不跟你说了。
我:对方辩友,请注意自己的语气。
我教你一招,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昨天的话题挂上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钱够用就好,多了是负担。

子:好吧。
我:那我来问你,如果你有钱了,比如天上掉馅饼,你突然有了一千万,你打算做什么?
子:我去捐款。
我:你太伟大了,这是在做慈善事业啊,你准备往哪捐呢?
子:汶川。。。(开始反悔)我不要做慈善,我不要捐款。
我:好吧,那你干嘛?
子:我买张飞机票,出国,在那里找个工作,就这样。
我:你都有钱了,跑去国外找个工作干嘛,直接买房买车养老得了。
子:我才二十岁,(我们假定他二十岁发得财)你就让我去养老吗?
我:嗯,确实有点早哈。
子:那这样,我出国买了房定居下来,然后找个工作做。
我: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子:什么样的都行,一个月能挣500美元就好,折合成人民币就多了。
我:哈哈,这样的工作你不用到国外去找啊,只要你认真读书认真写字,说不定哪天你成名人了,你的字可就千金难买啦!
梦想和金钱,这两个话题看似天马行空不搭界,实际上我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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