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写写女人心事拿到原创去现一现的,本来也已经照此开头了,里面有即将洗手做羹汤的小巫婆灿烂一生,有适时止住一份不值得的付出的美女茉莉,还有时不时蹦出来给自己制造点绯闻以免被纷丝抛弃的空心菜zhuzhu,以及其它的拉拉杂杂。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开了个头,忽然发现,不折腾成个中篇是打不住的。于是向懒惰低头。可是又实在是到了该出来现一现保持知名度的时候了,怎么办呢?就有了这个杂七杂八的星期天。
给所有人――我认得的和认得我的――愿我喜欢的活得逍遥快活,不喜欢的全去行善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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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一晚的呼噜声不见了,磨牙叭叽嘴的声音也奇迹般地消失了,浅浅的呼吸声在飘着淡淡死鱼味的空气中游动。这个世界真清静啊。
想翻个身再睡,眯开眼,薄薄的布帘已遮不住窗外的曙色。唉,已经早上了啊。
麻木的舌在酸涩干渴的口腔中艰难回转。哈一口气在手心,唔,还有酒气。晃晃宿醉疼痛的脑袋,我打开房门。走廊的空气竟很清新。相对于房内过高浓度的二氧化碳以及四双运动后的鞋子袜子还有未洗的脚丫释放出来的沼气味,清晨里厕所的味道都能算清新感人了。
回房喊了小怪,拎了洗漱袋下楼洗澡。早上新放的池水热度惊人,氤氲的水汽里漫着微微刺鼻的硫磺味。扭开水喉,温热的水滴打在身上有一点点痛。我怒力站直身体,用力搓动手臂,皮肤慢慢变得红润,不再觉得水的热度难以忍受。挤一点牙膏揉揉额头眼尾,站回莲蓬头下,闭起眼睛,懒懒地晃着牙刷。
半夜冲到厕所去吐的情况有多少年没发生过了?昨夜~~也没高兴到要醉酒狂歌的地步啊,为什么非把自己灌醉了呢?难道最近日子太过欢快了,需要找一找难过的感觉来抑制自我陶醉么?
仰头张开嘴,冲掉满嘴泡泡,齿间清新的薄荷味道和额上传来的清凉感受让嘴角忍不住上翘。干净啦!若不是浑身酸痛,就真的象刚剥壳的鸡蛋一样新鲜了。
小怪的尖叫吓得我一晃:“你身上怎么那么多“青”?”
“是么,我怎么都看不到?”我低下六百度的近视眼打量自己:“不过这几天在雪场翻了那么多跟头,没几块青蓝紫才奇怪呢。”
梳洗完毕回到房间,逍遥和烟人穿戴齐整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发型怪异,满脸痴呆状,显然没睡饱。我听了一宿的呼噜声磨牙声,定比他们睡得还少,想来刚起床时也是这等奇行怪状。幸好无人撞见,不然以后还怎么装淑女啊?
逍遥和烟人洗刷回来,目光不再呆滞,发型依然怪异。痒痒已经来过N遍电话,这勤快人携着美人在饭店里吃早餐吃了半个钟头了。从不吃早餐的我,也盛了碗粥搅块豆腐乳,试图压一压明明空虚却不断翻腾的胃。
雪场餐厅靠近玻璃窗一角是野人的据点,各路人马来来去去浩浩荡荡,满眼尽是相识不相识的野人。我坐在窗前,看着雪道上处处翻倒的人马和拥挤的缆车站,打消了滑雪的念头。今天上午有比赛,中午就要回市内,反正玩得不会尽兴,还是下周再来吧。
比赛只有双板,大部分野人玩单板,有限的几个玩双板的大都报了名。烟人这厮刚来了两次,共滑了四天,也报了名参赛,还幻想着别人都摔个人仰马翻,他趁机捡个第一第二第三。想想当年逍遥参加“全国帆板赛”的尊容,果然是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天下最耐磨材料当属这二位的脸皮。呵呵,真敢造!
参赛的还有来客雪铁龙闪子泰山一干人等。比赛结果没啥悬念,前三名没有野人的份,逍遥第四,烟人倒第二,余者都在他俩中间。
收好东西一点多了。小怪上车就睡,烟人开始白霍,我拿出电话,开始想这几天都欠了谁啥。
灿烂明天回哈尔滨,等再回来身份就不同了,得送送。茉莉前天约我吃饭没吃上,欠她一肚子话,不说就烂肚子里了,不好消化。海涵兄竟有两个月没见了,得找个时间过去蹭饭。还有王哥,又要出国了,得赶快把欠他的电影看上。天彪早一个月就很技巧地提醒昨天是他生日,欠着礼物不是落人话柄么。还有我最最亲爱的大郎GG,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定寂寞难耐孤枕难眠醉生梦死内分泌失调了吧。
短信一一看过,先回二郎电话。听筒里传来明显调侃的声音:“美女,一上午不开机,干啥好事儿啦?”
“嘿嘿,也没干哈,就是睡醒了发现没在自己床上。”
“睡。。。。。。”二郎明显呛一了下:“睡谁床上了?”
“安波的一个温泉旅馆啊。”
“你就‘作’吧。滑雪去啦?啥时候回来?晚上一起吃饭。”
“你旅游回来啦?回市里电你。”
再给灿烂打过去,听见她睡意不足因而极其妩媚的“喂”声。
“知道你没起床,我晚上回市内,饭不?”
“明早十点半飞机,起床要买东西。饭不上了。”
“那饭后去你家陪睡好乐,顺便明早送机。”
“好耶好耶。晚上见了亲爱的。啵~~”
“呃,肉麻”,我嫌恶地拿开手机。
茉莉又带着她的小灵通跑出服务区了。这种天气肯定不会是裸奔,这倒让我放心不少。
烟人也终于挡不住困睡着了。开车的逍遥疲态毕现。我再次无望地摸索试图翻出后座的安全带,不能把自绑起来总让我难以安心,只有靠轰炸逍遥的耳朵放松过度紧张的神经。可是面对这等无趣之人又实在说不出任何如珠妙语,最后之得把烟人拍醒,让他的大嘴巴继续胡言乱语。我努力听进这些无意义的音符,一边恨不得拿根带子勒死他好让他闭嘴。
烟人的车在开发区某酒店停车场放着,周四停车的时候就发现有毛病了,他担心开不回市内,让逍遥在后边跟着。果然刚出开发区便翘了。只得扔在路边,回市内买零件,找修理工。
我和小怪在五一广场下车,打车到百年城,先去买礼物。选好包装,小怪问:“这是什么啊?”
我说:“这叫‘镇纸’,古时候人写毛笔字的时候用它来压着纸头的。”
“天彪会写毛笔字?”小怪不经大脑地问,一副惊奇的表情。
“不知道啊”,我无辜地笑。
“那干嘛送这个呀?”
干嘛送这个呢?嘿嘿,不知道那厮想明白之后是会恨得牙痒呢还是会想法子打击报复呢?嘿嘿,人真是好玩的生物。
下楼到麦当当,买了薯条汉堡,暂切安抚一下贴在一起的胃,保证我们不至于在看到二郎之前挂掉。
二郎离开几日,刚回来吃饭,就点了“火爆大头菜”。这“火爆大头菜”本是一道菜名,但在我们这里却成了专有名词,一说“火爆大头菜”,谁也不会弄错,指的一定是远大大厦附近的一家简陋的小菜馆,至于店名叫什么好象没谁记得住。
想“吃”这一途,其实吃到极致怀念的永远是家的味道。
尽管很累很困,饱暖之后谁都不爱回家。商量过后决定去K歌,一行人杀奔东方金柜。刚坐定没多久,门外晃过一张上午在雪场见过的面孔。等我从洗手间回来,走廊里一群人抱做一团。果正、来客、大郎等野人网著名ID以及太阳、光棍等野人网资深潜艇竟全都在场。
看到亲爱的大郎让我十分意外因而倍感亲切,我雀跃着冲上去,如果不是他太矮小太瘦弱加之年事已高,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了,我一定会蹦到他身上去的。过度的激动让我口不择言成了浪漫杀手,问出的第一句话更让我恨不得咬舌自尽。
在四天不曾见面,积了无尽相思重新看到亲爱的人儿之后,我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竟然是:“你妈还好吧?”(注:传说中极地老板的妈是嘟嘟小姐)
人都不是一拨儿来的,各有各的“干活”,真是巧到极致了。于是连着的三个包房门都开着,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端着酒杯窜进窜出,音箱里原唱优美的声音孤单地飘着――没谁记得来这干嘛来了。
午夜十二点水晶鞋的魔力消失之前,我和灿烂往家里狂奔。
进门就脱了外套窝进沙发,顾不上气喘嘘嘘,一人抱杯白水开始口沫横飞。
不知道当晚有没有谁耳朵热得睡不着觉?
聊过了别人聊自己。周遭人来人去世事纷纭,这些年花明柳暗的心路历程。最后在“穷通有定离合有缘”的感叹中,在星期一最最新鲜的暑色里,我的头非常不幸地碰到了枕头。
于是竟起了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