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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第三周(2)

(2008-04-09 20:37:00)
标签:

旅游

分类: 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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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门山是两山夹峙中的一条溪谷,从景区大门到尽头长七公里。关门山之得名,原是因了这山谷之外的两座小山,对坐在谷口如将关未关的两扇门,当年修公路敲掉一半,剩了半扇,后来又修了新路把老路给废了,后来的游人就完全看不到这山的门户了。

    我们散落在溪谷里,象焦距不一的境头,各自选取着自己想要的画面。游侠截取片断,果决得象把铡刀;老金徒劳地想把一切甚至空气都装进相机里;我眼里只有花瓣的脉络,象个真正的植物学家;烧饼对着流水的目光里面恍惚着万里云天,默默眨巴着一双社会学家的聚光眼睃巡着山水间的这群“人科动物”;孔雀鱼姐姐,风景在你眼只是单纯的风景吧,就象我没有迷上花花草草前那样……

    自然之神奇就在于它给了每个在它面前停驻的生命他想要的焦点。我们看风景,也在看自己,与自然相晤,即是与自我的对话。(这段纯属卖弄)

    游侠和老大这两只色驴继续长枪短炮,各摆各的pose。照片拍得咋样先不说,光这目空一切自我陶醉的劲头就很有艺术气质。唉,人长得丑,只能靠拽来补啦。烧饼象尾刚钓上来的鲜鱼一样活蹦乱跳,当然间歇性的,她也会想起点什么,这时候,她红扑扑的脸上就会挂上很是哀怨的表情,分明在说:我为什么不再苍白一点,象十八世纪的英国病人呢?我当然看得出她这么想的时候并非在顾忌默默的感受――她这种人,只会在下一次骗默默之前才有可能伤一下脑筋――她只是觉得忧郁一点比较优雅,比较有气质,比较小资产阶级情调而已。

    同大石湖一样,关门山也有好多新奇肥硕的植物让我时不时发出惊喜的尖叫。游侠也同样会在尖叫声中极其快速极其准确地蹦到我身边来。这样的好同学我实在不忍心再毁他了,我决心要对他好一点。

    一株天女木兰开在路边谷地里,距离如此之近,我温柔地呼唤脱口而出:“游侠,快来看天女木兰!”游侠从前面五十米处飞奔而回,不待吩咐即端起相机,上下比划着选取最完美的角度。我们俩站在路边高企的台阶上,向河沟尽量探身进去,我用木棍使劲够着树枝,游侠举着相机左右前后地比划着。突然,他一脚踏空,平空矮了下去。我除了一声尖叫,只能那么看着他。要么吓傻了,要么就是真正的值得我辈高山仰止的“色驴风范”,他既没护着重要部位――其自认为貌比潘安的那张脸,也没双手抱胸惊声尖叫,而是很英勇地一手举着一相机,就那么任自己掉了下去。好在沟不是很深,到了比他高出一点点的地方就止住了。他停在树和墙的间隙里动弹不得。

    默默扔了手里的东西就冲了过来。烧饼先是一愣,继而爆笑,站在路上笑弯了腰,继而发现自己笑得不是时候,就僵在马路中间不动了。我赶在默默出手之前蹲下对游侠说:“你没事吧?”

    游侠咬牙:“我――没――事――”

    “还好还好,吓死我乐,没事就好,”我抚着胸口,“咦?花就在你头上呢,拍完再上来吧。”接着又讨好他:“来,右手相机给我,我帮你勾着树枝。”全然不顾默默由震惊到鄙夷到冷齿冷到三伏天也会叫人身上掉冰碴儿的目光。

    游侠终于被默默给拖了上来。烧饼极不自然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我和烧饼走在前边,默默陪着游侠在后面跟着。烧饼不时回头看一眼一拐一拐的游侠,终于忍不住说:“zhuzhu,你说,我是不是冷血啊。你看默默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了,我竟然觉得滑稽无比,就觉得好笑――然后我就笑了,笑个不停。”

    我一脸轻松地安慰她:“没啥,你比默默反应快――你早看出他没事了。”

    她研究我的表情,估计在看我是不是正话反说。然后掉过头去,憋了两三秒钟,忽然发狠道:“你更冷血,他都那样了,你居然还有脸叫他给你拍花儿!”

我继续一脸轻松,哏儿都没打:“他为什么掉下去的?”

    “还不是为了拍朵破花。”

    “既然他是为了拍片儿掉下去的,既然他已经掉下去了,既然他也还没摔昏过去,既然他都能舍命保护相机,那为什么不成全他成为一个大……阿色驴的愿望呢?--不拍,那不是白掉下去了吗?我怎么忍心让他白白掉下去一回呢?他要是神智还清醒,他会主动提出来的,他要是真摔得五迷三道的,那他就算爬上来了,清醒过来之后也还是要下去的,上上下下多浪费体力呀,他会怪我们的,就算他不忍心怪我们,可是兰心蕙质的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我会内疚的!我这是成全他哪,是真拿他当朋友啊……你懂么?……

    烧饼大概十分佩服我的高见,一直不停地点头,我生怕她把脖子点断了,就停嘴不说了。二十秒后,要么大脑缺氧要么出于惯性,烧饼的脖子还在前后晃动不止。我看着她晃脑袋,我不说话。又过了二十秒,烧饼突然一个键步蹦离我身边,回过头呆呆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倒抽冷气的咝咝声。

    我知道她正常了,不必再担心了。

    我转过头去,看溪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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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说,zhuzhu把植物分两种,一种是能吃的,一种是不能吃的。Zhuzhu说,不对,在我眼里,植物有两种,一种是吃得死人的,一种是吃不死人的。

 

    “太――阳昂下山罗――月――凉爬上昂坡――”艾芒的歌真的很有味道,难怪有那么多同学喜欢。

    可是,烧饼真的正常了么?

    回到本溪天已经黑了,FB过后,十点吧,大家上了火车。我们的金牌头驴烧饼(烧饼一直缠着我要把她当了头驴的事儿拿出来好好炒炒)拿出计算器一通狂按,然后告诉大家要找几两银子给她。大家如数缴足,争先恐后爬上床铺,想来都抱着一个心眼――既然我们不能把游侠扔到火车外头去,那剩下的唯一指望就是赶在他前头睡死过去。好在前两晚总共也不过睡了十来个钟头,这会儿要昏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而且还是在这个咣当咣当响的大摇篮里。

    灯已经熄了,我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发现对面上铺闪出一片蓝光,嗯?闹鬼了?

    摸出眼镜仔细再看,蓝光中是烧饼困惑的脸――她一手举着帐单一手拿着手机算帐呢。我摘了眼镜轻叹一声,心里升起由衷的敬意:我们的金牌头驴多不容易啊!不敢打扰她,翻过身去睡了。

    早上,准备下火车的当口,烧饼翻出帐单,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帐算错了,晚饭没算进去。问她每人还欠她多少两,她说,晚饭260元,每人43元。众人翻钱包。默默忽然插了一嘴:不对呀,婚席才280,还带海参和大虾,咱也没吃啥呀,哪那么多?

    烧饼一呆:那,那那那,那是多少?

    于是众人开始回忆,从那晚的谈话中寻找蛛丝马迹,从嘲笑人家的婚宴如何便宜开始,到结帐时大呼过瘾,终于回忆起总共不过消费了一百有零。

    烧饼一边收钱,一边嘿嘿嘿地陪笑,感慨这世界上终究没有完美的事。

    想做一个完美头驴的梦想碎于一夕这事对她的心态产生的影响我们无法估量,但是从她一年后终于嫁出去,并且嫁了一个不太英俊的好人这事看来,她终于承认欠缺的人生,但依然向往完美的结局。

    关于金牌头驴晚节不保的事儿,大伙儿看了也就看了,千万别跟烧饼说,要不她会害羞的,要她下回不当头驴了,我们哪儿找保姆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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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们是一群再好不过的人儿啦,我们总是在背后谈论别人,并且总是发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而且并且,总是毫无保留地把最优美的词句奉现出来。比如在评论一个丑姑娘时,我们说:她心灵美。而在评论一个坏心眼的丑姑娘时,我们说“她可真够表里如一的”。在事后评论烧饼的时候我们说:尽管她的迷糊个性最终曝露出来了,但不能否认她依然是一个好头驴,因为她当头驴我们都省下了好多钱――不是因为她会精打细算还会跟小贩讨价还价,而是因为――有好多花销她没有记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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