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仗义救妖斗邪道

 

 

众人押着金砖来到后台，找到了被囚的众妖，鲛人女跑到其中一个木笼前，对一位姑娘说：“白露妹妹，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来……我们既是一同落难，自然也要一同逃走！”

白露道：“不，素商姐姐，你快走……万一它们回来，你就走不了了……我很值钱，它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别管我……”

乐无异见了，便说：“姑娘你等等，我这就开锁！”可是他还没跑过去，就见夏夷则抢先一步，以法术解开了木笼的锁，将白露和桢姬给释放出来。

乐无异被人家抢了功劳，就悻悻地说：“会法术了不起啊。”

夏夷则道：“在下并非博卖行中人，几位可随在下离开。”

可是鲛人素商却道：“你举止暴戾，如何能信？”

乐无异赶紧道：“你不信他，那总该信我们吧～我们俩是普通人，你是妖怪，妖怪比人厉害，该我们怕你才对。”

闻人羽道：“两位，留在这儿的后果，你们也都心知肚明，跟我们走未必比留下更糟，你们可愿意赌上一赌？”

素商沉吟下来，闻人羽之言，确实有理。这时，桢姬指着旁边关囚青犼的木笼道：“带……走……”素商也道：“你们要是仗义出手，为什么不救那边的青犼？”

闻人羽道：“我们毕竟只是凡人，而青犼等妖本性凶恶，若是带走，只怕祸患无穷。不要说我们，就算你们几位，又敢不敢与青犼同行？”素商登时又无言以对，闻人羽也对桢姬说：“也请鱼妇姑娘克制行事。”

桢姬怕他们不肯带自己走，连忙哀求道：“带……我……走……求求……”

夏夷则向她问道：“你如何来到此地？”

桢姬道：“灵……虚……”

夏夷则见她这般反应，就赶紧细探，方才发现：“它内丹已失。”

乐无异道：“内丹？内丹是啥？”

闻人羽道：“内丹就是……简单来说，就是妖怪修为凝成的精华，所以只要把内丹纳入气脉，就能功力大进。而没有了内丹的妖怪，轻则修为尽毁，严重的就会死掉。”

夏夷则道：“吞纳内丹之法邪异阴毒，为正派所不齿。”

乐无异听了二人之语，更为愤慨，就走到那金砖的身后，一手揪住他脑袋后面的辫子，逼问道：“说，桢姬姑娘的内丹哪去了？”

金砖疼得直叫道：“哎呦喂，你个杀千刀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爷心爱的头发哇……你敢弄掉一根毛试试！”

闻人羽一听，便立刻威胁道：“哦？既然如此——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剃光你全身的毛？”夏夷则在旁听见，也是一阵愕然，没想到这闻人姑娘竟然也有这么狠的手段。

金砖果然被吓住了，连忙道：“别别别，小爷说还不成嘛！”

乐无异这才放开他的辫子道：“乖，大耗子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金砖就说：“哼！这鱼妇，是江陵玄妙观观主灵虚真人卖来的，来时就已经被剖了内丹。小爷哪知道它内丹去哪儿了？灵虚每年卖给我们的妖奴不下三四百，其中七成都没了内丹。若细细追究，八成是已经进了他自个的肚皮！”

夏夷则立即脸头深沉：“果然……如此……”

闻人羽道：“侠士，你先前说，前往江陵古道捉拿鱼妇，是受灵虚所托……？”

夏夷则道：“是。之前在下对他恶行亦不知情，只因察觉端倪，才潜入海市探查……助纣为虐，在下惭愧。”

乐无异道：“说不定根本就是同伙……”

夏夷则道：“灵虚早年出身于壬水门，热衷除妖镇恶，终修得地仙之身。后他于玄妙观修行十数载，近年接任观主。”

闻人羽惊讶道：“地仙？他竟还是个仙人？”

夏夷则道：“不错。在下途经此地，欲寻访一位传奇人物，因师门与灵虚略有交情，便向他求助。而他提出，要在下捉拿近日为害江陵之鱼妇，以为交换。”

白露道：“那，那个灵虚……是坏人！他抓住我和娘亲，见我年幼没有内丹，就把我送来这里！”

乐无异一听，心道：“不光桢姬是妖，连白露姑娘也是妖啊……”他叹了一声，然后问：“那你娘亲呢？”

白露哭道：“呜呜……被抓后我就和娘分开了，我不知道……我要去找娘亲，我不能不管她……呜……”

乐无异又是义愤填膺，当即又来向那金砖逼问：“喂，她娘呢？是不是已经被你们卖了？”

“哎呀！揪揪揪，揪你姥姥啊！乡巴佬，这小丫头可是横公鱼，你当横公鱼是等闲之物吗？小爷任职十年来，这也是头一遭见到！上哪找第二头去？”

乐无异这才放开金砖，说道：“既然不在海市，那多半还在那个灵虚手上。白露姑娘，你别怕，我既趟了浑水，就一定管到底。对了，你以前见没见过他？”说着就指向了夏夷则。

白露看着他说：“不曾见过……”

乐无异便道：“念在暂时没有证据，姑且信你。我是一定要去跟那个灵虚对质的，你怎么说？”

夏夷则道：“若不当面对质，在下难证清白，自当同去。”

“那闻人你呢？”

“横公鱼能祛邪祟、性情温和，常化为人形替百姓治病祛灾……如此恶行，我也不能坐视。”

“哈……其实不问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去的。”

白露见三人愿意助她，不由感激地说：“诸位若肯相帮，便是天大的恩情，我定结草衔环以报！”

乐无异道：“姑娘不用客气～来来来，大老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立刻回到江陵？”说着又过去揪金砖的辫子。

金砖叫道：“哎呦……小爷不知道！”

闻人羽立刻道：“无异，你做偃甲的刮刀带了么？”

金砖惊慌道：“别、别介，小爷这就说，这就说……”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方法给他们知道。

乐无异笑道：“呵呵呵，多谢你言无不尽啦～”说完，就摩拳擦掌的，金砖见他这个模样，便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但夏夷则却伸手一拦道：“稍待，在下有话要问。”

乐无异道：“哦……那你问吧。”

夏夷则便向金砖问道：“此处‘断魂草’是何来由，为何有煽动心情，泯灭七情之效？”

金砖却又摆架子道：“呦，看你一副正人君子样，怎地说话不算？你没听着么，方才已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夏夷则见他不肯说，就当即翘起双手，目露杀气，金砖吓了一跳，赶紧道：“‘断魂草’本乃邪物……初接触时，它能挑起活物心中狂念，若当时心情激动，便更事半功倍。”

“挑起狂念？那为何诸妖却是木讷呆滞？”

“小爷没说完呢，急什么！接触断魂草之初，是这样没错。但时日一久，它便能令活物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那么，这草是从何而来？”

“这草极之难得，博卖行也只得一枝，名字也是我们给起的。小爷偶然听 公西先生说，这好像是个什么‘流月城’的东西，再多，小爷也不能知道了。”

“流月……城……？”

乐无异这时阴笑着说：“嘿嘿嘿嘿，终于说完了～”正要动手，哪知夏夷则又快了一步，施法把金砖弄晕。

乐无异气得直叫：“你是不是什么都要抢在我前面？”

夏夷则道：“在下已施下幻术，此术可令它颠倒错乱，难以回忆我等形貌去向。”

“喂，你——”夏夷则却已背转身去，乐无异只好道：“啧，算了，不和你计较，快找个地方布法阵回去要紧。”大家就一起走到楼下的一座宝库里，开始施行金砖所讲的法阵。

来到这宝库，乐无异被里面珍藏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哇，好多宝贝！海市果然财大气粗！”

夏夷则道：“在场诸人中，在下术法修为相对精深。便由在下施展传送之术，诸位意下如何？”

闻人羽道：“侠士，那宝官说的法子颇为繁杂，万一中途出错，你怕是要受反噬……”

夏夷则道：“无妨，若在下失败，再换素商姑娘尝试。”

素商道：“好，眼下可进不可退，索性赌一把试试。”

乐无异道：“闻人你看好那个大侠，要是他图谋不轨，你就直接一枪把他揍晕，他一个学法术的文弱青年，近身打不过你的。”

闻人羽怔道：“图谋不轨？”接着就看到乐无异蹲下来，到那些宝物堆中翻，闻人羽连忙问：“咦，你在干什么？”

“捡钱啊，你不是没钱用了吗？我就说我财运好，怎么样，刚想打瞌睡，天上就掉了枕头吧？”

闻人羽真拿他没办法，就当即喊：“快过来，我们要走了。”

乐无异连忙应道：“哦，好……”就随便捡了些金银，然后走过来，和大家一起靠拢着。

夏夷则随即道：“在下这便施法。”他遂按照金砖之言，念咒施法，很快阵法就结成，他就说：“各位，阵法已成……屏息凝神，莫要大意。”大家就按他说的去做，然后夏夷则便启动阵法，带着大家一起传送离开。

一眨眼的工夫，大家就来到了一个屋子里，闻人羽问：“哎，这是哪儿？我们真的回了江陵么？”

夏夷则道：“这是我临时居所，灵虚应不知晓，目下仍算安全。”他转头对三个女妖道：“素商姑娘，你与白露、桢姬在此稍候，屋舍之外布有结界，外人无法擅入。在下这便与闻人姑娘、这位……”说着，就看着乐无异，似乎他一时忘了其名字。

乐无异恼道：“我姓乐。为什么她们的名字你都记得，唯独忘了我的？”

夏夷则干咳一声道：“在下这便与闻人姑娘、乐兄同去玄妙观。我三人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何事，你们不可踏出门去。”

乐无异也对三女道：“那什么，要是到明天傍晚，还不见我们回来，你们就趁夜远远离开江陵，千万别再回来。”

白露不由脸露担忧之色：“公子……”

乐无异道：“放心放心，我一向运气好，这次应该也不会那么倒霉，一定会找到你娘的。还有，别‘公子’来‘公子’去的，我叫乐无异，是个偃师，你叫我无异就好……对了，我爹是长安定国公。”夏夷则一听他报出“定国公”之名，登时露出诧异之色。

第一章                   仗义救妖斗邪道

 

 

众人押着金砖来到后台，找到了被囚的众妖，鲛人女跑到其中一个木笼前，对一位姑娘说：“白露妹妹，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来……我们既是一同落难，自然也要一同逃走！”

白露道：“不，素商姐姐，你快走……万一它们回来，你就走不了了……我很值钱，它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别管我……”

乐无异见了，便说：“姑娘你等等，我这就开锁！”可是他还没跑过去，就见夏夷则抢先一步，以法术解开了木笼的锁，将白露和桢姬给释放出来。

乐无异被人家抢了功劳，就悻悻地说：“会法术了不起啊。”

夏夷则道：“在下并非博卖行中人，几位可随在下离开。”

可是鲛人素商却道：“你举止暴戾，如何能信？”

乐无异赶紧道：“你不信他，那总该信我们吧～我们俩是普通人，你是妖怪，妖怪比人厉害，该我们怕你才对。”

闻人羽道：“两位，留在这儿的后果，你们也都心知肚明，跟我们走未必比留下更糟，你们可愿意赌上一赌？”

素商沉吟下来，闻人羽之言，确实有理。这时，桢姬指着旁边关囚青犼的木笼道：“带……走……”素商也道：“你们要是仗义出手，为什么不救那边的青犼？”

闻人羽道：“我们毕竟只是凡人，而青犼等妖本性凶恶，若是带走，只怕祸患无穷。不要说我们，就算你们几位，又敢不敢与青犼同行？”素商登时又无言以对，闻人羽也对桢姬说：“也请鱼妇姑娘克制行事。”

桢姬怕他们不肯带自己走，连忙哀求道：“带……我……走……求求……”

夏夷则向她问道：“你如何来到此地？”

桢姬道：“灵……虚……”

夏夷则见她这般反应，就赶紧细探，方才发现：“它内丹已失。”

乐无异道：“内丹？内丹是啥？”

闻人羽道：“内丹就是……简单来说，就是妖怪修为凝成的精华，所以只要把内丹纳入气脉，就能功力大进。而没有了内丹的妖怪，轻则修为尽毁，严重的就会死掉。”

夏夷则道：“吞纳内丹之法邪异阴毒，为正派所不齿。”

乐无异听了二人之语，更为愤慨，就走到那金砖的身后，一手揪住他脑袋后面的辫子，逼问道：“说，桢姬姑娘的内丹哪去了？”

金砖疼得直叫道：“哎呦喂，你个杀千刀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爷心爱的头发哇……你敢弄掉一根毛试试！”

闻人羽一听，便立刻威胁道：“哦？既然如此——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剃光你全身的毛？”夏夷则在旁听见，也是一阵愕然，没想到这闻人姑娘竟然也有这么狠的手段。

金砖果然被吓住了，连忙道：“别别别，小爷说还不成嘛！”

乐无异这才放开他的辫子道：“乖，大耗子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金砖就说：“哼！这鱼妇，是江陵玄妙观观主灵虚真人卖来的，来时就已经被剖了内丹。小爷哪知道它内丹去哪儿了？灵虚每年卖给我们的妖奴不下三四百，其中七成都没了内丹。若细细追究，八成是已经进了他自个的肚皮！”

夏夷则立即脸头深沉：“果然……如此……”

闻人羽道：“侠士，你先前说，前往江陵古道捉拿鱼妇，是受灵虚所托……？”

夏夷则道：“是。之前在下对他恶行亦不知情，只因察觉端倪，才潜入海市探查……助纣为虐，在下惭愧。”

乐无异道：“说不定根本就是同伙……”

夏夷则道：“灵虚早年出身于壬水门，热衷除妖镇恶，终修得地仙之身。后他于玄妙观修行十数载，近年接任观主。”

闻人羽惊讶道：“地仙？他竟还是个仙人？”

夏夷则道：“不错。在下途经此地，欲寻访一位传奇人物，因师门与灵虚略有交情，便向他求助。而他提出，要在下捉拿近日为害江陵之鱼妇，以为交换。”

白露道：“那，那个灵虚……是坏人！他抓住我和娘亲，见我年幼没有内丹，就把我送来这里！”

乐无异一听，心道：“不光桢姬是妖，连白露姑娘也是妖啊……”他叹了一声，然后问：“那你娘亲呢？”

白露哭道：“呜呜……被抓后我就和娘分开了，我不知道……我要去找娘亲，我不能不管她……呜……”

乐无异又是义愤填膺，当即又来向那金砖逼问：“喂，她娘呢？是不是已经被你们卖了？”

“哎呀！揪揪揪，揪你姥姥啊！乡巴佬，这小丫头可是横公鱼，你当横公鱼是等闲之物吗？小爷任职十年来，这也是头一遭见到！上哪找第二头去？”

乐无异这才放开金砖，说道：“既然不在海市，那多半还在那个灵虚手上。白露姑娘，你别怕，我既趟了浑水，就一定管到底。对了，你以前见没见过他？”说着就指向了夏夷则。

白露看着他说：“不曾见过……”

乐无异便道：“念在暂时没有证据，姑且信你。我是一定要去跟那个灵虚对质的，你怎么说？”

夏夷则道：“若不当面对质，在下难证清白，自当同去。”

“那闻人你呢？”

“横公鱼能祛邪祟、性情温和，常化为人形替百姓治病祛灾……如此恶行，我也不能坐视。”

“哈……其实不问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去的。”

白露见三人愿意助她，不由感激地说：“诸位若肯相帮，便是天大的恩情，我定结草衔环以报！”

乐无异道：“姑娘不用客气～来来来，大老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立刻回到江陵？”说着又过去揪金砖的辫子。

金砖叫道：“哎呦……小爷不知道！”

闻人羽立刻道：“无异，你做偃甲的刮刀带了么？”

金砖惊慌道：“别、别介，小爷这就说，这就说……”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方法给他们知道。

乐无异笑道：“呵呵呵，多谢你言无不尽啦～”说完，就摩拳擦掌的，金砖见他这个模样，便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但夏夷则却伸手一拦道：“稍待，在下有话要问。”

乐无异道：“哦……那你问吧。”

夏夷则便向金砖问道：“此处‘断魂草’是何来由，为何有煽动心情，泯灭七情之效？”

金砖却又摆架子道：“呦，看你一副正人君子样，怎地说话不算？你没听着么，方才已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夏夷则见他不肯说，就当即翘起双手，目露杀气，金砖吓了一跳，赶紧道：“‘断魂草’本乃邪物……初接触时，它能挑起活物心中狂念，若当时心情激动，便更事半功倍。”

“挑起狂念？那为何诸妖却是木讷呆滞？”

“小爷没说完呢，急什么！接触断魂草之初，是这样没错。但时日一久，它便能令活物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那么，这草是从何而来？”

“这草极之难得，博卖行也只得一枝，名字也是我们给起的。小爷偶然听公西先生说，这好像是个什么‘流月城’的东西，再多，小爷也不能知道了。”

“流月……城……？”

乐无异这时阴笑着说：“嘿嘿嘿嘿，终于说完了～”正要动手，哪知夏夷则又快了一步，施法把金砖弄晕。

乐无异气得直叫：“你是不是什么都要抢在我前面？”

夏夷则道：“在下已施下幻术，此术可令它颠倒错乱，难以回忆我等形貌去向。”

“喂，你——”夏夷则却已背转身去，乐无异只好道：“啧，算了，不和你计较，快找个地方布法阵回去要紧。”大家就一起走到楼下的一座宝库里，开始施行金砖所讲的法阵。

来到这宝库，乐无异被里面珍藏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哇，好多宝贝！海市果然财大气粗！”

夏夷则道：“在场诸人中，在下术法修为相对精深。便由在下施展传送之术，诸位意下如何？”

闻人羽道：“侠士，那宝官说的法子颇为繁杂，万一中途出错，你怕是要受反噬……”

夏夷则道：“无妨，若在下失败，再换素商姑娘尝试。”

素商道：“好，眼下可进不可退，索性赌一把试试。”

乐无异道：“闻人你看好那个大侠，要是他图谋不轨，你就直接一枪把他揍晕，他一个学法术的文弱青年，近身打不过你的。”

闻人羽怔道：“图谋不轨？”接着就看到乐无异蹲下来，到那些宝物堆中翻，闻人羽连忙问：“咦，你在干什么？”

“捡钱啊，你不是没钱用了吗？我就说我财运好，怎么样，刚想打瞌睡，天上就掉了枕头吧？”

闻人羽真拿他没办法，就当即喊：“快过来，我们要走了。”

乐无异连忙应道：“哦，好……”就随便捡了些金银，然后走过来，和大家一起靠拢着。

夏夷则随即道：“在下这便施法。”他遂按照金砖之言，念咒施法，很快阵法就结成，他就说：“各位，阵法已成……屏息凝神，莫要大意。”大家就按他说的去做，然后夏夷则便启动阵法，带着大家一起传送离开。

一眨眼的工夫，大家就来到了一个屋子里，闻人羽问：“哎，这是哪儿？我们真的回了江陵么？”

夏夷则道：“这是我临时居所，灵虚应不知晓，目下仍算安全。”他转头对三个女妖道：“素商姑娘，你与白露、桢姬在此稍候，屋舍之外布有结界，外人无法擅入。在下这便与闻人姑娘、这位……”说着，就看着乐无异，似乎他一时忘了其名字。

乐无异恼道：“我姓乐。为什么她们的名字你都记得，唯独忘了我的？”

夏夷则干咳一声道：“在下这便与闻人姑娘、乐兄同去玄妙观。我三人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何事，你们不可踏出门去。”

乐无异也对三女道：“那什么，要是到明天傍晚，还不见我们回来，你们就趁夜远远离开江陵，千万别再回来。”

白露不由脸露担忧之色：“公子……”

乐无异道：“放心放心，我一向运气好，这次应该也不会那么倒霉，一定会找到你娘的。还有，别‘公子’来‘公子’去的，我叫乐无异，是个偃师，你叫我无异就好……对了，我爹是长安定国公。”夏夷则一听他报出“定国公”之名，登时露出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