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第七部(即仙剑五前传)第十八章第七节
(2014-04-25 08:5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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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仙剑系列 |
四人离开暮霭村后,决定先前往覆天顶一次,把之前采办下来的东西,送给覆天顶上的半魔们。
谢沧行这是第一次来到覆天顶,看到这里的景象,便说:“这是什么鬼地方?看着不像是个有酒有肉的地。”
夏侯瑾轩道:“这里是姜兄隐居的地方。”
“姜小哥?对了,前几天江湖上都在传,姜小哥在折剑山庄打伤了好些武林人,叛逃下山,就没了踪影,原来是躲到这来了啊。”
瑕道:“那件事可不能怪姜小哥。”
他们讲述了自折剑山庄以来姜承的经历,谢沧行听罢,沉吟道:“是这样啊……”
夏侯瑾轩道:“姜兄已经决定在此和同族一起生活,他的下落,还请谢兄不要透露出去。”
谢沧行道:“明白~你们是相信我才跟我说这些,我当然不会那么没义气地出卖朋友啦!再说,我也觉得,姜小哥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坏事来。”
暮菖兰道:“是啊,要说人品,他可比你可靠多了。”
“哈哈。”谢沧行表面以笑应对,心里却在寻思:“姜承……希望我没有信错你。”
他们把带来的东西分发给半魔们,姜世离闻讯,赶来相见,结果一看见他们,不由感到意外:“你们——还有谢兄?”
谢沧行笑脸迎上道:“哈哈,姜小哥,你以后就在这儿过日子啦?看起来也不会有酒有肉,可要辛苦了啊。”
姜世离道:“本是应该,谈何辛苦。”
夏侯瑾轩道:“姜兄,你现在下山不方便,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姜世离有些犹豫,暮菖兰道:“姜兄弟,再客气可就生分了。”
姜世离这才说:“明白了。折剑山庄一别后,不知倩儿境况如何,夏侯兄可否替我前往探视?此外——”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物道:“此物还请代为交给倩儿。”
夏侯瑾轩接过来,大家一看,原来是支精致无比的玉笛,瑕道:“这是你自己刻的?真厉害,用了很久吧?”
姜世离道:“不知不觉就完成了。”
暮菖兰闻之,微笑道:“不知不觉啊……”
姜世离向夏侯瑾轩再次致谢:“夏侯兄,有劳。”
夏侯瑾轩道:“有什么话要我们转达的吗?”
姜世离深深地吸一口气,说道:“告诉她,我一定会再去见她。夏侯兄,有劳了。”
夏侯瑾轩便道:“定不辱命。”
四人便先行辞别,然后乘云来石,前往折剑山庄。
来到折剑山庄,从下人那里得知,欧阳倩正在东院的竹林那里,他们便来到东院,果然看见欧阳倩在那竹林里,对着冰湖发呆,直到夏侯瑾轩呼唤:“ 欧阳小姐。”她才惊醒过来,回头看到夏侯等人,先是一愕,随即就向他们见礼:“几位好。”
大家走到一起,欧阳倩便问:“夏侯少主,当日一别后就不曾再见,今日来访,是有什么事吗?难道他——”她果然聪慧,一下就猜到众人到访,是跟姜世离有关。
夏侯瑾轩忙道:“他平安无事。不过我今天来,确是与他有关。”
他把玉笛取出,交到欧阳倩的手上,欧阳倩拿着这支玉笛时,脸上即时表现出欢喜之情:“这支玉笛……终于雕好了啊。”
瑕道:“这么漂亮的笛子,吹起来一定很好听。”
谢沧行道:“想起来,我有个认识的小丫头也随身带着根笛子呢。哈哈,是不是小姑娘都喜欢玩这些啊?”
暮菖兰道:“谢兄还认识这种风雅的人?”
谢沧行笑道:“咱们走南闯北的,什么样的人都认识几个,很正常嘛,哈哈哈。”暮菖兰也微笑相应。
夏侯瑾轩接道:“欧阳小姐,笛子新制成,姜兄在上面费了不少功夫,你不妨试吹一下。”
欧阳倩道:“说来惭愧,这几年我忙于处理山庄琐事,笛艺早已生疏,还是不献丑了。”
暮菖兰道:“姜小哥看起来也不是个擅长吹拉弹唱的人呢。不过,等你们两人共结连理之后,可以把这笛子传给女儿或者儿媳,也是件美事呢。”
欧阳倩听见,脸上一红,瑕忙道:“暮姐姐,你就别欺负人啦。”暮菖兰掩嘴而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中年妇人的声音呼唤:“倩儿。”夏侯等人也不觉回头望去,似乎正有人向这边来。
欧阳倩一听这声呼唤,便对夏侯瑾轩说:“夏侯少主,他……他还有没有什么话?”
夏侯瑾轩道:“他说,他一定会再来见你。”
欧阳倩听了,低头思索一下,就对他们说:“我知道了。倩儿等他,一生等他!”
等她说完,一位中年妇人步至,唤道:“倩儿?”与此同时,看到夏侯等人,那中年妇人也是一阵诧异:“夏侯少主?”
夏侯瑾轩等人回头一看,他连忙施礼道:“伯母。”原来这名妇人,正是欧阳倩之母。
欧阳夫人微笑迎上道:“夏侯少主,难得见你前来拜访,不如留下来小住几日吧。”
夏侯瑾轩道:“不敢劳烦伯母。晚辈还有事在身,今日只是偶然路过,前来问候一声,这就告辞了。”
欧阳倩便对众人道:“夏侯少主,保重。”
夏侯瑾轩也回道:“保重。”然后就一起离开。
此时,欧阳夫人忽然叹气道:“夏侯少主是来为姜承传信的吗?”
“娘?”欧阳倩一阵惊讶,欧阳夫人转身相向,对她说:“你们几个自小交好,前些日子还刚在庄里闹了那么一出,娘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放在以前,承儿是在我眼前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把你交给他,我和你爹也放心。可是到了现今,倩儿,不说你爹,就算娘,也不能让你和他在一起。倩儿,听娘的话,早点断了这个念头,对你也好。”
“娘……”欧阳倩把手中的玉笛递出,让母亲看:“娘,您看。”
“这是?”
“品剑大会出事前,女儿曾让世离为我雕琢这支玉笛。您也知道,他还在折剑门下时,不是镇日习武,就是外出为爹办事,从来不曾接触过玉雕,可是您看——这玉笛雕琢得圆润雅致,不知他一个初学之人,耗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上面。女儿一个任性的要求,他却花了十分功夫去完成。”
“娘知道,他对你很上心,但是现在——”
欧阳倩激动地打断母亲的话:“娘,女儿与他,自幼一同长大,女儿……”
欧阳夫人已经知道欧阳倩的决心,不由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欧阳倩拿着玉笛,伤感地说:“世离……”
她回到房中,玉笛放在桌上,而她则站在柜前发呆,不一会儿,婢女浣雪进来道:“小姐,夫人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忧心的样……”她还没说完,就看到桌上的玉笛,便道:“咦?这是小姐新买的吗?很漂亮啊。”
“是啊。”欧阳倩转身对她说:“浣雪,帮我找几根穗子。”
“好,小姐这就要把它佩上么?”
“嗯。”
浣雪就欣然去办,欧阳倩则感慨丛生,念起一首辞来:“采苹游,染香裙,鸣佩玉,心事偷相属……”
再说夏侯等人回到覆天顶,去跟姜世离交待,姜世离不等他们先开口,就问:“夏侯兄,倩儿她——”
夏侯瑾轩道:“姜兄放心,欧阳小姐她很好。”
瑕道:“她还有句话托大少爷传给你呢。嘻嘻,没想到欧阳小姐看起来娇娇弱弱,性子却刚强的很。”
姜世离听了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话?”
夏侯瑾轩道:“她说——‘倩儿等你,一生等你!’”
姜世离听了这句回复,仰天长叹一声,深深地说:“倩儿……”
众人从大殿里出来,瑕说道:“看姜小哥那样子,连我们走了都没发觉。”
谢沧行道:“惦着心上人嘛,可以理解~”
夏侯瑾轩道:“情之所钟,情不能所以。”
暮菖兰道:“大少爷又泛酸了。”
夏侯瑾轩道:“虽然很困难,我还是希望,姜兄和欧阳小姐能有个好结局。”
谢沧行却发了一句疑问:“魔君和武林盟主的小姐啊……”
瑕则回头看着大殿之内,说道:“一定会的。”
众人再次登上蜀山,暮菖兰感慨地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再来蜀山,心情都不太一样了。”
夏侯瑾轩道:“我们还是快去见草谷道长吧,将瑕姑娘的真正病因告诉给她。”
瑕却低下头来想:“病因……这还能算病吗……”
夏侯瑾轩见她忽然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说:“瑕姑娘,走吧。”瑕当即振作起来,说道:“嗯,我们这就去丹房吧。”她心想:“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担心了!暮姐姐村子里的人和我差不多……他们都能那么坚强,我可不能垂头丧气!”于是昂首迈步,与夏侯瑾轩一起向前走。
暮菖兰看着瑕那坚定的神态,由衷佩服,她说:“真是个坚强的姑娘。经历了这么多事,依然能够目光坚定。”
谢沧行笑道:“哈哈,我觉得你也很了不起啊。”
暮菖兰却忽然转身对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什么来路?该不会是和我一样,也是被那个人指派过来的?”
谢沧行笑道:“哈哈哈,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个在家呆得闷了,所以出来走走的大叔而已。”
暮菖兰见他不肯明言,便警告他说:“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对瑕妹子和夏侯少爷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也转身往丹房那边走去。
谢沧行呆了一下,然后用手一拍后脑道:“麻烦啊……虽然我欢迎跟人打架,不过我可不想当被怀疑的对象啊。”
就在这时,一人在旁边插上话来:“那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不就好了?”
谢沧行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已经走到面前,正是蜀山的铁笔。谢沧行道:“哦?是你小子。”
铁笔道:“老远看到你的身影,我还以为是认错——你不是嫌山上无趣跑下山了吗,怎么没几天又回来了?”
谢沧行道:“喂,兔崽子,怎么和你师父说话的?我可不记得把你教成这样。”
铁笔也不示弱道:“你哪里有当师父的样子啊。自从你和掌门比武输了之后——”
谢沧行赶紧道:“停!什么叫输了?我们是打个平手好吗?平手!哼,要不是一贫那家伙趁我不注意就御剑跑了,再打个三天三夜,定能分出胜负来!”
铁笔心道:“就你这样谁都不愿意陪你天天打架啊。”
谢沧行这时说:“好了,说正事——这几天你回忆品剑大会上的情景,有想起来什么吗?”
铁笔便答道:“我和凌音师妹又仔细回忆了几次,可以肯定的是——当日姜承危急时刻,我们确实曾感到一股魔气。”
“是从姜承身上而来?”
“不,除了姜承,我还隐约觉察到另一股魔气,但这只是片刻之间的感觉,事后我却并未再感觉到这股力量。”
“另一股魔气吗……和最初在夏侯府时一样……”
铁笔又问:“师父,需要我再调查吗?”
谢沧行道:“暂时不用,姜承的事小少爷他们最清楚。要是姜承想搞什么花样或是有什么事,他们不会这么平静。”
“可若就这么放着不管,我担心……”
“我明白你的担忧,当初我会在意姜承,也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不过人有好坏,神仙妖魔也各有脾气。所谓善恶,并无定论,就算姜承是魔族,要是他以后安分守己,我们倒也不必赶尽杀绝。”
“我明白了。”
“这次我跟他们一块回来,是为了给小姑娘治病的事。嗯——等事情都了结了,我也差不多该回蜀山呆一阵了。”
“我会和派中弟子提前打好招呼,碰到你们在一起,就当做不认识师父。”
“哦,那谢谢了。”
师徒二人说完了,各自一笑,然后便分开离去。
谢沧行赶上去,跟夏侯等人会合,他笑着说:“哈哈,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暮菖兰问道:“你和那位铁笔道长在说什么?”
谢沧行道:“我看他背上的武器样子稀奇,就开口问问他。”
暮菖兰道:“谢兄,我们在蜀山是客,还请你言行尽量稳重些。”
谢沧行道:“暮姑娘教训的是。”
夏侯瑾轩则道:“那咱们走吧。”
他们来到丹房前的时候,看见一名女弟子正在清点草药:“二色补血草……丁香罗勒油……七叶一枝花……”
夏侯瑾轩上前打招呼:“道长,打扰一下。”
那女弟子回头一看,认出了他们来:“哦?夏侯少主,你来了。瑕姑娘和暮姑娘还有——咦?”当她看到谢沧行时,露出惊讶之色。
谢沧行忙笑着说:“哈哈,小姑娘第一次见我,还不认识吧,我叫谢沧行。”
“啊?”那女弟子更觉咋舌。
暮菖兰看出有异,便问:“道长,莫非你认识此人?”
那女弟子已然会意,忙道:“哈哈,不认识,就是见这位……这位大叔面生,有点惊讶。你们要见师父是吧?跟我来吧。”然后便引着大家进入丹房。
草谷来见众人:“你们来了。”她看到谢沧行时,眼睛在他身上停了一下。
夏侯瑾轩道:“道长,这位也是我们朋友,他名叫谢沧行。”
草谷点了点头,然后道:“姑娘,此番我又查阅了不少医书,对于你的病情有了一些推断,不过若想得到确切病因,还要长久观察才行。你若无其他要事,可先行在蜀山住下。”
可是瑕却连连摇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的病……病的原因已经知道了。”
草谷一阵错愕:“哦?究竟是何缘故?”
瑕道:“其实……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支吾半晌,也说不下去。
大家便替她讲述了真实病因,草谷听罢,恍然大悟:“魂体分离……魔气加固……难怪……上次的仙草效用是驱逐魔气,与你无益,反而有害。幸得药效未将魔气驱尽,才免于铸成大错。”
瑕愁眉深锁,夏侯瑾轩则道:“道长,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可已有医治之法?”
草谷肯定地回答:“有。”
瑕忙问:“真的?”
草谷道:“人之魂魄,魂掌灵智,魄掌肉身。以你等所言来判断,瑕姑娘和暮姑娘村中的村民,均是魂体联系细微,想要复原,还要颇费一番功夫。若要将魂体紧系,那我们就需要固魂之物。”
“固魂之物……?那要上哪找?”
“天下虽有许多玲珑福地,但这固魂药材却不可多得。记得一本古老医书中有载,海外有一处神魔大战时代便存在的仙境,其中生长一种草药‘誓缘枝’,可将魂体紧系在一起。但因其难以寻觅,甚少现于世间,所以书本典籍中的描写也很少。”
暮菖兰道:“听起来是个很有来头的东西啊……”
夏侯瑾轩道:“海外仙境……是指蓬莱等地?”
草谷道:“海外仙境并非只有蓬莱。不过,书中只记载此仙境在东海中,且有结界环伺,寻常人即便觅到,也无法进入其中。”
暮菖兰道:“这可就麻烦了,大海茫茫,要寻找起来,不知要费多少时日。”
草谷道:“此外,仙境就如同异世,上面究竟有些什么也难预料,登上仙境是吉是凶也是未知之数。古来的种种传说想必也不全是无稽之谈。”
夏侯瑾轩马上反应道:“道长是说,可能如仙竹林那时一样,遇见守护神兽,乃至更凶险的事物?”
瑕一听,便吃惊道:“还有这种事?”
夏侯瑾轩见她脸上生出难色,连忙道:“别担心,不过是些古时的传说,我们不必杞人忧天。再者,好不容易知道医治的方法,怎能因为一点传言就畏缩。”
瑕也深深点头道:“嗯,我绝不会放弃!”
暮菖兰道:“是啊,我们大家一起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瑕得到大家的鼓励,也表现出振作之色:“嗯。”
夏侯瑾轩道:“夏侯家与异国他邦多有海上生意的来往,船老大们都阅历丰富。我们回到明州后,不妨去问问他们可知道些什么线索。”心里又想:“另外,还有那个神秘人的事情……”
暮菖兰也同意:“那我们现在就回明州?”
谢沧行道:“哎,这天都快黑了,我看我们不如借蜀山上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呗。”
夏侯瑾轩道:“这……我们早些赶回明州,就能早些准备出海啊。”
谢沧行道:“小少爷,我知道你担心小姑娘的身体,不过等我们回了明州,天都已经大黑了,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做不了嘛。”
暮菖兰也觉有理,便说:“这么说也有道理。”
夏侯瑾轩只好说:“几位说的是,是我心急了。”
暮菖兰笑道:“明白,大少爷关心则乱嘛。”瑕和夏侯瑾轩都登时露出尴尬之色。
草谷便道:“既如此,几位就在客房歇息,明日一早再上路吧。”
众人拜谢而出,来到丹房外,暮菖兰说:“客房还是上次我们住的那几间吧,草谷道长说过已经都帮我们安排好了。那我们就早些歇息了吧,明日一早赶赴明州。”
谢沧行道:“那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这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受。”说完,就自个儿大步走下阶去。
夏侯瑾轩道:“真拿他没办法。”
暮菖兰却忽然发话:“我们……还是要提防他一些。”
夏侯和瑕一听,都是一怔,瑕问:“暮姐姐的意思是?”
暮菖兰道:“谢沧行武功不弱,但身份却绝不简单——他以骗吃骗喝的名义跟着我们,不知有什么打算。方才我问他是什么身份,他一直跟我打哈哈……实在可疑。”
夏侯瑾轩道:“暮姑娘是担心……谢兄也是你那位雇主所驱?不过,谢兄为人虽较轻狂,但却不像是……”
暮菖兰道:“我没坦白身份前,你们不也觉得我是个好人?”
“这……”
瑕忙道:“暮姐姐,你本来就是好人啊。”
暮菖兰道:“好了,总之,小心点总没坏处。希望他真的只是个骗吃骗喝的傻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