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九部《云之遥》兰茵篇(第三十五章第二节)
(2013-05-15 19:40:25)
标签:
谭文启双龙轩辕剑云之遥徐暮云焉逢 |
分类: 轩辕剑系列 |
来到深处,只见一名头上长角,背有双翼的神秘男子出现在眼前,他看到徐暮云到来,便笑道:“呵呵……我早已料到你必定会前来,轩辕剑!”
徐暮云道:“你就是那些家伙的主人?”
“没错——我名叫千岳,为天界之龙族!如今身份乃是幻域神使,负责看守荧煌之扉!”
“哦……看守荧煌之扉?所以,屡次派遣那些烦人家伙来袭击我的人,便是你了?”
“没错,轩辕剑……”
“你不是说,有兰茵遗留之物?”
“你对兰茵的情感还真深刻啊……轩辕剑!我是不是该为兰茵高兴一下呢?”
“少说废话了!究竟是兰茵的何物?”
千岳便取出一颗发亮的珠子,展示在他的眼前:“哼……此物你可识得?这便是兰茵遗留在神凛幻域中之物!”
“呃,兰茵遗留在神凛幻域……?这是什么……?”
“看来,你果真不明白此物意味着什么……轩辕剑!简单说……兰茵永远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慢着,听你此话,莫非你知道兰茵如今下落?兰茵……她究竟如今怎么了?我一直在等着她,你却说她永不会回来,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真可笑……莫非你还妄想兰茵会出现在你眼前?正因你的力量,才害得她如此凄惨啊,轩辕剑!”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兰茵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芝茵姑娘说她去一个遥远地方……但仍会回来!”
“哼,好天真的家伙!我实在懒得再和你废话了!轩辕剑,你体内的力量,仍是我们最强大的威胁!我必须早日把你收拾掉,轩辕剑!”千岳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继而催动力量,猛袭徐暮云。徐暮云当即以剑气一横,把千岳的力量轰开,然后顺势反击,贯劲于“染天火烷”之上,如烈焰吞吐,直取千岳的胸前。
千岳硬接徐暮云这一击,不想徐暮云的剑气之强,超乎他的想像,被这一击震得他狂退向后,气息大乱。徐暮云正欲再发第二击,千岳连忙振翅,向上飞起,并且居高临下,抢先发招,一股火柱奔腾而出,压向徐暮云。可是徐暮云提剑向上,发出剑气,竟然把这股火柱完全吸纳进了“染天火烷”上,完全融入自己的剑气内。
接着,徐暮云反手一剑刺出,就把方才吸入的火焰之力,从剑尖迸出,直射千岳。千岳连忙催动全身真气挡住,虽然把剑气化解,但亦被震得从空中坠下,倒退数尺,方才站定。
千岳颇为惊讶,他说:“哼……看来只靠我的元灵,还是不能与你匹敌!”
“元灵?”
“是的——你眼前的我,只是元灵罢了!我的肉身被囚禁在石化束缚之中,已有数千年之久!但我即将自束缚解脱,当肉体重获自由后,便会回来将你彻底击败!你等着吧,轩辕剑!”
“哼……想打倒我,凭你只怕很难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兰茵她究竟怎么了?还有你们这群人,究竟何以要一再袭击我?”
“哼……你就继续沉溺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吧!我就不信自己当真不如你,轩辕剑!”
“什么……”徐暮云实在弄不懂他的意思,还想再追问,可是千岳却迅即消失于他的眼前,徐暮云一愕:“可恶……消失了!这家伙……似乎知道兰茵的下落!下一次,绝对要向他问个明白!只是……你究竟为何迟迟不归呢,兰茵?其实,我一直有种好不安的预感……如今只能祈望你一直平安无事……兰茵……”
徐暮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这断裂空间,回到了五丈原的山头。当他刚回到这儿,便马上感觉到一股杀气,心道:“这附近似乎有敌人潜伏!”他立刻潜运内力,然后眼睛往右边一扫道:“我知道你在那里,出来吧!”
话音甫落,就见一个人影从草丛里钻出,徐暮云一看此人,便惊讶道:“慢着,我似乎曾见过你……”
“哼,你记性还不赖嘛!如此,你应更有印象了吧?”说着,他提起右臂,以臂上的弩箭瞄准了徐暮云。
徐暮云立刻记起来了:“啊,我想起来了!当年在流马渊,你和那个黑衣刺客在一起!”
原来眼前的敌人,乃是彊梧,只见彊梧道:“你分明是曹贼那里的人,为何会出现于此?说——你接近我们丞相究竟有何目的?”
“嘿,我大概明白了……莫非因我阻止了你们的行刺计划,所以你才想来先收拾我?”
“开什么玩笑,我觉得你才是曹狗派来的刺客!”
“怪了……所以你究竟是什么立场?你同伴不是都已成了刺客?”
“哼,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我正是不愿跟随那些意图谋逆的昔日同伴,才独自脱离!如今,正负责保卫丞相的安全!但我见到你在观星台,与我们丞相见面,此事十分诡异!因此一路尾随你至此,打算问个清楚!”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与刺客们是一伙的!既然你有疑心,怎不一开始便放箭射死我?趁我不备,如此岂非更有胜算?”
“哼……因为丞相、姜将军说你是协助我方的人……但我仍不免有所疑虑!我不相信昔日的曹贼手下,竟会回心转意,前来襄助大汉!”
“我确实是大魏那一方的人没错!我乃奉父命,前来保护你们‘丞相’的安全!但我从未答应,协助你们蜀寇进行任何背叛大魏之事!”
“哼,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开口闭口‘大魏’、‘大魏’!我不能继续放你在丞相身边,太危险了!就连昔日号称最忠心之‘飞羽’都能背叛,更何况是一个曹贼走狗!”
说完,彊梧就向徐暮云发动攻势,只是以他的功力,根本就非对手,才五六个回合,就被徐暮云一举击翻在地,只是徐暮云手下留情,没有再施攻势,而是收住剑气,说道:“我不想杀你……走吧!”
“什么?”彊梧颇为吃惊,见徐暮云背身要走,忙道:“且……且慢!为何……你不想杀我?”
“我自然可以杀了你!但我若这么做,便会失去其他人的信任,给自己平添麻烦!”
“你……不怕我再回来……杀你?”
“再来几次,结果也是一样!更何况,既然我们都是保护同一人,至少眼下目标彼此一致!既然那群刺客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能多一分力量,自然便是一分防备!”
“你……”
“我毕竟不能时时刻刻,毫不歇息地全神戒备!既然如此,我们彼此保持相安无事,才是上策!”
“难道……你……是真心……想保护……丞相?”想到这里,彊梧长叹一声:“好吧……今日……就先到此为止……”说完,他站起身来,下山而去。
徐暮云心道:“他心里头,应该仍在怀疑着我吧……”
再说焉逢等人到了箕谷小村,他们找到了昭阳的祖父母,原来就是在这里开旅店的那一对老夫妇,焉逢将昭阳的死讯告知了他们,老翁悲痛不已:“呜,我可怜的孙子啊……”便和大家一起去把昭阳的骨灰安葬。
大家在昭阳的坟前,焉逢道:“再见了,昭阳……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这一位飞羽的伟大战士。再会了……”
数日之后,一行人返回五丈原的主营,至夜里,焉逢正在帐中寻思,忽听见一阵悲戚的音调,便想:“昭阳,横艾她在追悼你呢……”
忽然,端蒙走了进来,焉逢颇为意外,便道:“呃,端蒙?已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端蒙问道:“焉逢,我们还要再去行刺丞相吗?”
焉逢怔住,然后答道:“近日我无此打算。”
“呃,这是为什么?”
“端蒙,其实我心中也不禁渐渐质疑,之前刺杀丞相的必要意义何在。”
端蒙脸上现出讶异之色,焉逢接道:“当初,持国使大人认为丞相五次北伐,弄得大汉疲惫,他相信,只有刺杀诸葛丞相,才能制止他继续走向让大汉毁灭的道路……”
“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我对丞相屡次北伐,也确实有此迷惑。因为当初由于关将军北伐,拆散了我们一家人。如今丞相屡次北伐,势必背后也造成许多类似悲剧。”
“既然如此,何不继续贯彻持国使的命令?”
“端蒙……你没想过吗?以师父他崇高之身份,何不亲自对丞相亲口当面劝止?”
端蒙怔住,焉逢接道:“我们前去刺杀丞相,不但让飞羽昔日功绩一笔勾消不说,也造成所有人心的动摇。更令我难受的是,一整个飞羽,都为了如此一个决定,受到极大打击……虽说师父他是创造飞羽的‘持国使’,但飞羽的功绩,是大家辛苦努力奋战出来的!一个行刺的决定,导致彊梧、游兆他们出走,商横、昭阳的间接阵亡。还没完成北伐大业,我们飞羽便自行瓦解。”
端蒙听得心头一凛,焉逢接道:“所以,我想去见师父他本人,问清楚这件事。在弄清楚内心迷惑之前,我拒绝再次贸然行刺丞相!”
端蒙道:“那你问到答案了吗?”
焉逢道:“师父他虽续命成功,复活回来,但他身子尚十分虚弱,并且宿疾复发!我前几日去看过他,但他虚弱昏睡不醒。我想等他情况好些,再问他此事。我也不希望大家为了师父一个决定,冒着那么大危险,失去那么多昔日成果。”
“他何时会醒来呢?”
“不清楚……最近请横艾、徒维都前去替他治疗,但不知能否顺利。”
“若是持国使大人永远醒不来,我们还会去刺杀丞相吗?”
“不!虽然我敬爱师父,但不必表示我必须盲目服从他所有的事。之前师父甫从长眠中醒来,或许并未考虑其实可直接去说服丞相,才贸然决定以行刺为第一选择!或许打一开始,根本不须使用如此激烈之手段!更何况如今丞相身边,还有那位绝强的‘白衣尊者’在,刺杀成功机会,更微乎其微!”
“但你的剑气,还有机会跟他相抗衡!如果你不行动,恐怕天底下再无人可以诛杀丞相了。”
“不,我剑气不如他……这一点我很清楚!尽管如此,我发现我剑气如今确实已成长到了超出我预料的程度。既有如此力量,我希望拿它来贡献给大汉,贡献给丞相。总之,我暂时无意再朝‘行刺丞相’这方向去思考了,端蒙。”
“焉逢……”端蒙忽然向他跪下道:“求求您,一定要去刺杀丞相!”
焉逢愕然道:“端蒙,你这是做什么?我之前行刺丞相,只是为了回报师父恩情,以及为大汉前途而去的。我个人对丞相,并无任何私怨啊!”
端蒙道:“焉逢,若你愿意协助我去刺杀诸葛丞相,我愿把自己奉献给你。”
焉逢惊讶道:“你这是什么话,端蒙。”
端蒙道:“要我给你作妾、作奴婢,我都甘愿。”
焉逢越听越不对劲,便立即回身,以背相向道:“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去歇息吧!”
“焉逢……”端蒙便霍然而起,然后便传来一阵解衣的声音,焉逢怔道:“你做什么,端蒙?”焉逢徐徐回头看了一眼,竟发现端蒙把上衣完全脱去,露出了一副诱人的胴体来,焉逢不由吃惊道:“端蒙——你回去吧,端蒙!我并非那种随随便便之人,你可别弄错了。”
“随便之人……?焉逢,莫非你觉得昭阳刚过世……而且嫌弃我在南蛮那段时日,已是不洁之身了吗?”
“我并非如此意思,请快穿上衣服,速速回去吧!”
端蒙见焉逢如此坚决,便只好把衣服重新穿上,低头道:“那我走了……焉逢……”然后便回身离去。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