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九部《云之遥》(第九章第一节)
(2011-06-06 09: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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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踏山川
经过数日的行程,他们终于抵达了关右的长安,甫进城来,就被长安的景象所吸引住,久悠道:“原来此地便是长安!听说长安历史悠久,昔日曾为前朝大汉的国都呢!难得来此,可以让我记录一下此地风土吗?”
徐暮云道:“当然好了!”
久悠便立刻取出笔墨和木简来进行记录,而徐暮云则对众人说:“接下来,我们先把兄长所委托之信函,交给负责总督关右的夏侯楙大人。”大家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久悠便说:“记录完毕,让诸位久等了。”
徐暮云道:“喔,记录得真快!好,那我们就去找夏侯将军吧!”
不过他们初到此地,也不知道夏侯楙究竟居住在何处,于是便在城门口附近找人询问,一位老伯对他们说:“都督府?前头那间最大最华丽的就是了。”
众人谢过这位老伯,就继续向前走,到了都督府前,向守卫打听,得知夏侯楙外出并不在,可能要明天才回来,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决定先找家客栈歇息一夜,明天再来拜访。
这时,久悠提议不如先在这城中好好游览一番,也不枉长途跋涉而来,大家都同意,于是就各自分手,在城中游览,并约定游览完毕之后,到客栈会合。
徐暮云与淳于恒一道,走到一家打铁铺前,就听见一位老头在对几名街坊说:“哈,想当年,我一个人就能独闯秦岭山脉,什么险峻山道、猛兽,都不看在眼里!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亲手捉过十名山贼呢!要不是年纪大了,否则我还能捉更多!”徐暮云听了,也是半信半疑,一笑置之。
当二人经过一个算命档前,就见一名道人招呼道:“诸位是要卜卦还是……”哪知他一见到淳于恒,便立即道:“公子,您气弱体虚,面色也看来不好,似有团黑雾凝聚于顶……”
淳于恒翘起双手道:“呵,我都不知现在的道人除了卜筮,还兼行医治病。”
那道人说:“您是否时常犯头疼?”
此语一出,顿时让二人为之一动,徐暮云道:“道长你怎么知道?淳于大夫每每发病,都头疼到昏厥!”
那道人说:“淳于呀……那就难怪了。若我没猜错,应不属名医淳于意一脉的吧?你家中男丁单薄,个个壮年早逝,注定活不过命定的年岁。”
淳于恒立即怒道:“你!你是谁?调查我家族,有何目的!”
那道人和颜道:“你这一脉的先祖,曾任产阁女医,却因一时贪念毒杀王后,连累多人受害!她的后人则受到亡者诅咒,才会无法长命,壮年早逝。唉,一念之差祸延子孙……”
淳于恒惊愕道:“什么诅咒……这种事……怎么可能……”
道人说:“我看你也差不多到岁数了。这符纸你拿去,至极阴之地燃符,可唤出怨魂,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化解。”
淳于恒道:“我不信你说的,我的病不用你这道士插手!”
道人却道:“信也好,不信也好,端看你怎么决定。”
淳于恒默然,徐暮云则接过了那张符纸道:“虽然道长说的有违医术,但不是也有民间的疗法是用这种方式吗?在找到根治你恶疾的方法前,或许道长的方法可行。”淳于恒不置可否,由得徐暮云便是。
离开算命档,又走了一会儿,忽然遇到一名中年大汉,他唠叨着说:“友情?那是世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徐暮云觉得奇怪,便问:“大叔,你这么说也太武断了吧?”
那中年大汉看了徐暮云一眼便道:“哼,你懂什么!我在搬来长安之前,曾在洛阳住了好长一段时日。住我隔壁的老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邻居!结果呢?哼!”
徐暮云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中年大汉道:“我好心的请他一家子吃云吞,他竟对我又打又骂,多年交情付之一炬!所以你说,这什么朋友、友情的,是不是世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这……”徐暮云也不知如何回答。
那中年大汉接道:“总之,你这年青人,也别太相信这些东西了,相信自己最为实在!”
徐暮云心想:“老朱……不就是洛阳卖猪肉的那位大叔吗?这中间也许又有什么误会……回洛阳之后要去打听看看。”于是他向这中年大汉请教了名字,原来他叫大鲁,徐暮云便把此事记在心上,打算返回洛阳之后再仔细打听。
天色也不早了,徐暮云和淳于恒准备到客栈会合大家,将近到达客栈时,忽见一位年轻人满脸着急的神情地说:“唉~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看来,还是得硬着头皮再去找她一次吗?不成啊……他最讨厌死缠烂打的人,况且气还没消,她……唉~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此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徐暮云便上前问道:“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看看?”
那年轻人道:“这……你瞧~今日何等风和日丽,何等明媚晴朗!虽然今天我已与人约了要谈生意,但我还是希望能与 申屠小姐一同出游!申屠小姐不愧是申屠小姐,她也愿意等我谈完,再与我共度美好的午后!但是……”
“发生什么事了吗?”
“都是我的错!谈生意花了太久的时间,而且……唉,总之,申屠小姐就不再搭理我了。”
“还有发生什么事吗?”
“咦?不……你多虑了……”
徐暮云一怔,那年轻人又道:“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向她赔罪,但她却不愿再见我……小兄弟,你愿意帮我向申屠小姐转告我的愧疚吗?”
徐暮云最乐于助人,当然愿意,那年轻人喜道:“太好了,这是我的赔罪之礼,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她!”说着,就把一面铜镜交给徐暮云。
徐暮云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我转告吗?”
那年轻人道:“嗯……这个嘛……那么,可以请你再帮我转告一句吗?请你跟她说,我往后绝不会再犯了,请她原谅。”
“我明白了。”
那年轻人便再三恳切地说:“呜~小兄弟,我的幸福就全靠你了啊!”
徐暮云问明了这年轻人的名字以及那位申屠小姐的名字,还有就是申屠小姐现在何地,问清楚详细情况后,徐暮云就让淳于恒先到客栈里面等候众人,自己则动身前往。
来到了城西门前面,果然见有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在那儿发愁,她自言自语地说:“唉……是不是干脆放弃比较好呢?”
徐暮云上前见礼道:“姑娘,请问你是申屠小姐吗?”
那姑娘一怔,然后道:“不知公子找我何事?”
徐暮云道:“有位砚平公子,想托我将此物转交予你。”说完,便将铜镜交给申屠馨。
申屠馨接过来一看,愕道:“这……这是洛阳古韵堂的桐纹古镜?”
徐暮云道:“对于时辰担搁的事,他感到很歉疚,希望姑娘能原谅他。”
申屠馨道:“我才不会因为时辰担搁这种小事而生气。我气的是他与那酒肆姑娘调笑,而他竟然还想要扯谎瞒我这件事!”
徐暮云听闻此语,脸上现出讶异之色,申屠馨接道:“要不是同他谈买卖的人是我爹的朋友,恐怕我又要被他蒙在鼓里了。公子,你怎么也一脸讶异的模样?”
“这……我虽然明白他似乎还隐瞒一些事,但没想到会……”
“呵,公子真是老实啊,你说了这些,不担心我会更生气吗?”
“呃,这……”
“别担心,我不会生气的。因为公子没有隐瞒我呀!其实我也跟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希望被骗。为什么他总是不明白呢?”
徐暮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申屠馨又道:“这面镜子,我只有随口提过一次,连我自己都忘了,但是他却……唉,我明明很生气的……”
“姑娘……”
“抱歉,让公子见笑了。砚公子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请他不用担心。麻烦公子再替我走一遭了。”
徐暮云点了点头,就回去向砚平答复。
砚平还在那儿等候消息,一见徐暮云回来,便急不及待地问:“啊!小兄弟,你可回来啦~申屠小姐她……她怎么说?”
徐暮云将申屠小姐的话转告砚平,砚平惊讶道:“啊……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想也是……她……是不会隐瞒任何事的。”
徐暮云道:“是啊,我听到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有这种内情,也难怪你要瞒着我。”
砚平叹道:“唉……请别再消遣我了,我真的已经知错了!”
徐暮云道:“申屠小姐是个好姑娘,你可别再说谎辜负她。”
砚平犹豫了片刻,才支吾着说:“我、我知道……总之,谢谢你帮我这个忙,砚平感激不尽!请收下我的谢礼吧!”徐暮云哪里会收人家的谢礼,婉言相拒之后,便拜辞了砚平,径往客栈。
大家在客栈里会合,并歇宿下来,好好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起来,再度前往都督府,求见夏侯楙。
第二天,众人再次来到都督府前,今天的守卫与昨天的不同了,他们不认得徐暮云等人,就拦住道:“来者何人!”
徐暮云道:“我们从京城来的,有要事求见夏侯将军!此为官方符节,请确认!”
守卫见是朝廷派来的人,连忙道:“哦,原来你们是京城来的使节?”
徐暮云道:“还请为我们通报一声!”
“请稍候片刻,我立即为诸位通报!”
很快,他们就被带进都督府中,见到了那位官封安西将军的关右都督夏侯楙,徐暮云把来意说了一遍,岂知夏侯楙竟然不耐烦地站起来说道:“够了、够了——怎又是催促这些相同的老事情?”
徐暮云再次重申道:“陛下嘱咐切莫对割据西川的蜀人掉以轻心,轻忽他们入寇之可能!”
可是夏侯楙却报以轻蔑的笑声道:“哈哈哈~那是绝无可能之事!诸葛匹夫可不是昔日那个擅长打仗、将士用命的刘备啊!诸葛亮此人谨慎,守成有余——能保住巴蜀就已天地保佑了,岂还能有大作为?唉……我道元仲果然还是一介吃奶小娃,根本不懂军情大势!他太不明白关右的实情,方有如此天真之见——昔日太皇孟德公征讨割据汉中的张鲁,见秦岭地势之险,也不禁倒抽口气!如今诸葛匹夫那般胆小之辈,又岂能穿山越岭而来?”
徐暮云道:“秦岭当真如此险恶?”
夏侯楙道:“不信,你自己去瞧见便明白!”
徐暮云道:“好,我倒想去亲眼见见!能否请您派名向导,带我们前往?”
夏侯楙却冷笑一声道:“嘿……此地人人军务繁忙,可没闲工夫陪各位虚耗!要向导~你们自个儿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