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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传奇(二十九)

(2009-09-09 09: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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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谭文启双龙

文化

小说连载

岳飞传奇

分类: 历史小说

第二十九回   计收曹宁

             王佐断臂

 

 

 

这边厢厮杀得暗无天日,那边厢,岳飞已和曹宁接战起来,其余人马把哈迷蚩隔开,岳飞与曹宁交马,岳飞道:“曹将军,此刻金兵耳目已退,本帅有一言相告。”曹宁道:“愿闻端详。”岳飞道:“你本是汉人,为何背祖弃宗,陷身外国?何不早降。”

曹宁道:“曹宁年幼,随父到金,怎忍相离?元帅好意,曹宁心领便是,恕难从命。”二人只得枪来枪往,打成一团。

战了数合,岳飞又道:“自古骅骝向北,越鸟思南,鸟兽尚知思乡念主,岂可为人反不如鸟兽?忠孝若难两全,自当以忠为大。”曹宁怔道:“这个,曹宁惭愧!”岳飞道:“我看你忠直气慨,不类令尊,何妨弃暗投明,认祖归宗,留下千古令名?”曹宁道:“我纵欲降,那日不合误杀宋将,何面目降宋?休要提了。”又是一轮快枪,欲逼退岳飞,但岳飞依然全力应对,不让曹宁脱出。

这时,曹荣也率兵赶来:“宁儿休要受奸人盅惑!救回宁儿!”

岳飞又虚晃一枪道:“两军对阵,各为其主,刀枪无眼,难免误伤。当日杨再兴误杀我弟,我道国家大计,难计私嫌,况当日也是两将过急,铸成恨事,曹将军不必介怀。”曹宁道:“有杀将之血债,而无尺寸之功,此时归宋,必被天下人耻笑,曹某实是汗颜。”岳飞道:“曹将军一身武艺,勇冠三军,助纣为虐实在可惜。我闻令师为大刀关胜,令师一世英名,必不愿见你今日背祖弃宗,将军三思!”曹宁道:“我且考虑考虑。”

岳飞却道:“敌军攻势甚紧,将军早下决断!”曹宁终于被岳飞打动:“蒙元帅不弃,曹宁愿降!但曹宁尚不愿归营,但于金营觅一机会求一功劳,自当回来效力!”岳飞道:“也好,如此有劳。另文龙为陆登之子之事,是否当真?”曹宁道:“金营对此守口如瓶,某亦是从家父处得知,家父与陆登原是故交。只知大略,其他便不知晓。”岳飞道:“无论爱才亦或怜忠,陆文龙本帅一定要收降!”曹宁道:“金营对某存疑,只可诈败回营,不容久叙!”岳飞道:“将军如此,我等怎忍下手。”曹宁道:“事不宜迟,切莫给爹爹撞见。”岳飞答应,于是与众将一同夹击曹宁,曹宁奋力冲突,方才得脱。刚出来,就被曹荣军队接应着,一同退返金营。

当陆文龙与四将杀得暗无天日时,忽然兀术敲起鸣金之号,陆文龙道:“父王鸣金了,看我杀回去!”便冲杀出去,同样返回大营。

话说王佐回到营中之后,反复思良:“我自归宋以来,未有尺寸之功,怎么想一个计策出来,上可报君恩,下可分元帅之忧,博一个名儿流传青史,方遂我的心怀。”想了大半天,忽然灵机一动:“有了,有了,我曾看过《春秋》、《列国》时,有个‘要离断臂刺庆忌’一段故事。我何不也学他断了臂,潜进金营去?倘能近得兀术,拼得舍了此身刺死他,岂不是一件大功劳?”

这时,一名家将进来,道:“老爷已经吃了十大碗酒,还不早些歇息。”王佐道:“你且收拾酒席,我自有事。”家将便收拾酒菜出去。王佐道:“就这样决定了!”于是从墙上取下佩剑,毅然一挥,便把手臂砍了下来。吃痛之下,惨叫一声,惊动家将赶来,见王佐自断一臂,大惊失色道:“老爷何故断臂如此?”

王佐道:“我心中的冤苦之事,你等不知的。你等自在营中好生看守,不必声张传与外人知道,且候我消息。”家将只得答应吩咐。

深夜里,岳飞在营中挑灯夜思对策,未曾安眠,忽有军士来报:“禀报元帅,王佐有机密军情,求见元帅。”岳飞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王佐踉跄而进,岳飞一见他这般模样,大惊道:“贤弟面黄如蜡,鲜血满身,为何这般光景?”王佐道:“哥哥不必惊慌!小弟多蒙哥哥恩重如山,无可报答。今见哥哥为着金兵久犯中原,日夜忧心,如今陆文龙又如此猖獗。故此小弟效当年吴国要离先生的故事,已将右臂断下,送来见哥哥,要往番营行事,特来请令!”

岳飞听言,不由双眼发红道:“贤弟!为兄的自有良策,可以破得金兵,贤弟何苦伤残此臂!速回本营,命医官调治。”

却见王佐跪下道:“大哥何出此言?王佐臂已砍断,就留本营,也是个废人,有何用处?若哥哥不容我去,情愿自刎在哥哥面前,以表弟之心迹。”

岳飞道:“贤弟既然决意如此,可以放心前去!一应家事,愚兄自当料理便了。”

王佐道:“兄弟这就去了。”岳飞道:“贤弟多保重,可叹——!”二人就此挥泪别过。

且说兀术在营中与众将商量军情,忽有步兵来报,说有宋将王佐在营外求见,兀术道:“某家从不曾听见宋营有什么王佐,到此何干?且唤他进来。”

不久,王佐被带到,兀术一见他的身世,便道:“看你面色焦黄,衣襟血染,是何人?来见某家有何言语?”

王佐当即拜伏在地道:“小臣乃湖广洞庭湖杨幺之臣,官封东圣侯。只因奸臣献了地理图,被岳飞杀败,以至国破家亡,小臣无奈,只得随顺宋营。如今狼主大兵到此,又有殿下英雄无敌,诸将寒心。岳飞无计可胜,挂了‘免战牌’。昨夜聚集众将商议,小臣进言:‘且今中原残破,二帝蒙尘。康王信任奸臣,忠良退位,天意可知。金兵二百万,如同泰山压顶,谅难对敌。不如差人讲和,庶可保全。’不料岳飞不听好言,反说臣有二心卖国,将臣断去一臂,着臣来降金邦报信。说他即日要来擒捉狼主,杀到黄龙府,踏平金国。臣若不来时,即要再断一臂,因此特来哀告狼主。”

兀术怒道:“岳南蛮好生无礼!就把他杀了何妨?砍了他的臂,弄得死不死,活不活,还要叫他来投降报信,无非叫某家知他的厉害。某家封你做个‘苦人儿’之职。你为了某家断了此臂,受此痛苦,某家养你一世快活罢!各平章,传吾号令各营中,‘苦人儿’到处为居,任他行走。违令者斩!”众将齐声答应。王佐当即拜谢,心想:“不但无事,而且遂我心愿,这也是番奴死日近矣!”

且说王佐去金营后,岳爷心中甚是挂念,差人探听,金营不见有王佐首级号令,始得放下心。

再说那王佐每日穿营入寨,那些小番俱要看他的断臂,所以倒还有要他去耍的。这日来到陆文龙的营前……

帐内有军士唤:“苦人儿哪里来?”王佐道:“我要看看殿下的营寨。”军士道:“殿下到大营去了,不在这里,你进来看看无妨,我去喊殿下去。”那军士便出了去。

王佐进了营,便向一位老太太见礼:“老奶奶,‘苦人儿’见礼了。”这老太太便是陆文龙的乳娘,乳娘道:“将军少礼!”王佐道:“老奶奶不像个外国人吓!”

乳娘道:“我是河间府人。”王佐怔道:“既是中原人,几时到外邦来的?”

乳娘道:“我听得将军声音也是中原人声气。”王佐道:“‘苦人儿’是湖广人。”乳娘道:“俱是同乡,说与你知道谅不妨事,只是不可泄露!这殿下是吃我的奶大的,他三岁方离中原。原是潞安州陆登老爷的公子,被狼主抢到此间,所以老身在此番邦一十三年了。”

王佐恍然道:“‘苦人儿’去了,停一日再来看奶奶罢!”于是便先行辞出。

且说一日陆文龙来请王佐去他营帐吃饭,饭后在营中叙话。王佐道:“谢殿下可怜我这‘苦人儿’,让‘苦人儿’饱餮一顿。”

陆文龙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你是中原人,那中原人有什么故事,讲两个与我听听。”

王佐道:“有,有,有。讲个‘越鸟南归’的故事与殿下听!当年吴、越交兵,那越王将一个西施美女进与吴王。这西施带一只鹦鹉,教得诗词歌歌赋,件件皆能,如人一般。原是要引诱那吴王贪淫好色,荒废国政,以便取吴王的天下。那西施到了吴国,甚是宠爱。谁知那鹦鹉竟不肯说话。”

陆文龙道:“这却为甚么缘故?”

王佐接道:“后来吴王害了伍子胥,越王兴兵伐吴,无人抵敌,伯喜否逃遁,吴王身丧紫阳山。那西施仍旧归于越国,这鹦鹉依旧讲话起来。这叫做‘越鸟归南’的故事。这是说那禽鸟尚念本国家乡,岂有为了一个人,反不如鸟的意思。”

陆文龙道:“不好!你再讲一个好的与我听。”

王佐道:“我再讲一个‘骅骝向北’的故事罢。”陆文龙问:“什么叫‘骅骝向北’?”

王佐道:“这个故事却不远,就是这宋朝第二代君王,是太祖高皇帝之弟太宗之子真宗皇帝。他在位之时,朝中出了一个奸臣,名字叫做王钦若,其时有那杨家将俱是一门忠义之人,故此王钦若每每要害他,便哄骗真宗出猎打围,在驾前谎奏:‘中国坐骑俱是平常劣马,惟有萧邦天庆梁王坐的一匹宝驹,唤名为日月啸骝马,方是名马。只消主公传一道旨意下来,命杨元帅前去要此宝马来乘坐。’”

陆文龙问:“那杨元帅怎么要得他来?”

王佐道:“那杨景守在雍州关上,他手下有一员勇将名叫孟良。他本是杀人放火为生的主儿,被杨元帅收伏在麾下。那孟良能说六国三川的番话,就扮做外国人,径往萧邦,也亏他千方百计把那匹马骗回本国。”陆文龙赞道:“这个人好本事!”

王佐接道:“那匹啸骝马送至京都,果然好马。只是一件,那马向北而嘶,一些草料也不肯吃,饿了七日,竟自死了。”陆文龙不由拍案称赞:“好匹义马!”

王佐道:“这就是‘骅骝向北’的故事。”这时,天色已晚,王佐便道:“‘苦人儿’告辞了,另日再来看殿下。”陆文龙道:“闲着来讲讲。”王佐便先退下。

这一日,王佐又来陆文龙营中,陆文龙问他:“苦人儿,今日再讲些什么故事?”

王佐道:“今日有绝好的一段故事,须把这些小番都叫他们出去了,只好殿下一人听的。”陆文龙便摒退左右,营中只剩下陆文龙、王佐和乳娘。

王佐随即道:“‘苦人儿’有副图且请殿下看了再说话。”便把一幅图画呈上,陆文龙打开图画一看,原来是一幅事件图,看着图上,喃喃道:“这图上一人有些认得,好像父王。大堂上,死着一个将军,一个妇人。又有一个小孩,在那妇人身边啼哭。又见画着许多军士,奇怪?”便问:“苦人儿,这是什么故事?某家不明白,你来讲与某家听。”

王佐道:“殿下略略闪过一旁,待我指着画图好讲。”陆文龙依言而站,王佐道:“这个所在,乃是中原潞安州。这个死的老爷,官居节度使,姓陆名登。这死的妇人,乃是谢氏夫人。这个是公子,名叫陆文龙。”陆文龙怔了一下,便道:“‘苦人儿’,怎么他也叫陆文龙?”

王佐道:“你且听着,被这昌平王兀术兵抢潞安州,这陆文龙的父亲尽忠,夫人尽节。兀术见他公子陆文龙幼小,命乳母抱好,带往他邦,认为己子,今已十三岁了。他不与父母报仇,反叫仇人为父,岂不痛心!”

陆文龙听得脸色大变,怒声道:“苦人儿,你明明在说我。”

王佐道:“不是你,倒是我不成?我断了臂膀皆是为你!若不肯信我言,可问你奶妈便知道。”

这时,乳娘开腔道:“将军之言,句句是真!老爷、夫人死的好苦吓!”陆文龙恍然大悟,登时跪倒在图前道:“不孝之子,怎知这般苦事?今日才知,怎不与父母报仇!”随即又拜王佐道:“恩公受我一拜,此恩此德,没齿不忘!”王佐忙挽起陆文龙:“小将军快请起!”

陆文龙这时道:“我去杀了仇人,取了首级,同归宋室便了。”王佐忙劝道:“公子不可造次!他帐下人多,大事不成,反受其害。凡事须要三思而行!”陆文龙道:“依恩公便怎么?”

王佐道:“待早晚寻些功劳,归宋未迟。”陆文龙便问:“请教?”王佐便把曹宁之事告知陆文龙,陆文龙认为曹宁未必肯降顺,王佐便告诉他道:“那曹宁忠义非比他父,元帅已经劝服他归宋。”陆文龙道:“如此正好做个伴来!”

不久,陆文龙带了曹宁来,王佐道:“曹将军,王佐有礼!”曹宁道:“文龙已和我说及此事,王先生舍生忘死,断臂说文龙,千秋当永传佳话,曹宁感佩不已。”王佐道:“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我们且要寻些功劳,一起归宋未迟。”曹宁道:“正是!”

陆文龙道:“眼下便有一天大功劳在此!今日北国解到‘铁浮陀’,乃是犀利火器,炸到处地动山摇,日月无光。明晚安排要打宋营,十分厉害,却便怎处?”王佐道:“宋营如何晓得?须要暗送一信,方好整备!”陆文龙道:“我意也是如此!待我射箭书去报知岳元帅,后早即同将军归宋何如?”曹宁道:“正是此意!”王佐同意。

是夜,陆文龙果然飞箭传书,岳飞接到箭书,大吃一惊,连忙召集众将计议。岳飞道:“天佑我等,若非这箭书,我等做鬼都不知!”众将便问何事,岳飞道:“金营新到犀利火器,唤做铁浮陀!炸到处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金寇筹划明晚于凤凰山上居高临下,将我营打作粉碎!却要及早提防。”

牛皋道:“有这等东西?俺们只管收拾铺盖回家去吧,血肉之躯,如何敌得过?”

岳云道:“牛叔也有怕处么?”牛皋道:“怕它个鸟!只是不愿枉送性命。”

岳飞道:“休要胡说!此物锻造甚难,火药整备也是不易,一旦用过便成废铁。明夜我们可将各营虚设旗帐,悬羊打鼓;各将本部人马,一齐退往凤凰山后躲避,待敌将炮打过,一举将其毁掉便是!”

牛皋问:“悬羊打鼓却是何意?”

岳飞道:“乃于军中,将羊四蹄捆住,置于鼓上,羊受惊必挣扎不停,营中自然鼓声隆隆,敌必当我还在营中!”

牛皋笑道:“妙啊!只是可惜这些羊不得到牛爷五脏庙中快活!”

岳飞道:“休当儿戏!铁浮陀十分厉害,明夜务必将其尽毁!否则后患无穷。董先听令!”

董先应声而出,岳飞道:“明夜你可与陶进、贾俊、王信、王义等率本部军兵凤凰山前阻敌援军,若有敌援过来,惟你是问!”

董先道:“得令!若过得一个金兵来时,元帅将董先脑袋拧下来做夜壶!”

牛皋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用罢,哥哥用得着这么大的夜壶么?”众人大笑,岳飞遂传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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