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多毛国与水鱼国

 

来到阅兵台时，只见群鸟齐集台前，疾鹏与另一名人类少年站在台上。只见与疾鹏同站台上的少年，长得黝黑结实，身形高大，容貌威武，一看便觉有非凡之气。

三人在台前站定，只听疾鹏道：“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进行这次‘讨鱼大计’的最后磋商！”

水镜道：“讨鱼大计？”

疾鹏道：“就是彻底击败对岸万恶死鱼的伟大圣战！我们两国彼此对峙，僵持已久，打算最近与它们决一死战以分出胜负！这位轩辕民，就是本大王之前提到那位，他是被壶中仙部下犀衍送来云中界，名叫项籍，来自楚国。”那少年便向大家打了个招呼，神态十分高傲。

疾鹏接道：“别看这位项籍小弟才年仅十六而已，但他可厉害来着。上次他大闹我的王宫，本大王也费了好大工夫，才让他安静下来。本大王十分赏识他的勇猛，所以对他应承：只要他愿意协助我们多毛国击败万恶的水鱼国，本大王就告诉他返回轩辕民世界之法。如今有他协力，相信此次战争，我方必能彻底痛击那些臭鱼，给它们尝到教训！”

水镜这时问道：“他怎会和我们有相同的遭遇，也被丢入这个奇怪的世界？”

疾鹏道：“他听说秦皇东巡，于是和伯父自江东故乡北上，观看秦皇的车队，正好遇到秦皇差一点被人家半路用石头给砸死，他听了之后，就也想来试试。”

项籍这时道：“蠢鹦鹉，你别在那里自己乱扯。我是要替我亲人，以及我们项家的最伟大英雄项燕报仇！我摆脱伯父，假冒秦军混入秦营，打算趁秦皇不备，予以击杀。可恨那秦皇竟然设下假车队，一个叫犀衍的方士假扮秦皇，用诡异的妖术对付我！”

姬良问道：“真是稀奇，那位假秦皇，最后为什么没杀死你？”

项籍道：“他鬼扯说我有什么帝王之气，还说或许我有利用价值……等我醒来后，就在这到处都是鸟的莫名其妙鬼地方……等等，你们凭什么质问我？应是你们先报上名来！”

姬良忙欠身道：“失礼了，我们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项籍便打断话锋道：“免了免了，我也没兴趣认识老弱妇孺！”

姬良怔道：“老弱妇孺……”

项籍则道：“别再和他废话了！鹦鹉大王，我的提议，你到底觉得如何？”

疾鹏便道：“这几位轩辕民也是本大王找来协助我们讨鱼大计的，应该让他们也加入讨论。”

项籍不耐烦地说：“喂，鹦鹉王，你难道真认为我需要老弱妇孺来协助？”

水镜恼怒起来，说道：“什么老弱妇孺，少瞧不起人！”

项籍道：“妇孺生起气来，倒也挺有力的嘛！”

“你……”

疾鹏忙道：“本大王是这样打算……那些鱼十分难缠，因此宁可多些人手帮忙出击。”

项籍不悦道：“哼，岂有此理。一个简简单单的反攻作战，竟要婆婆妈妈开那么久的会议，实在令人厌烦。而且现在竟还要再找其他帮手，你这根本就是在瞧不起我！”

疾鹏道：“你别生气啊！你提议的正面攻击方式，虽然恢弘大气，但未免太直接了点。那些臭鱼狡猾得很，所以本大王认为宁可把军队一分为三，声东击西，较为稳妥……”

“不过区区一些臭鱼，怕成这样？你只需把你的鹦鹉军队悉数交给我，我有自信一口气攻入敌人王宫，逮住它们头子！整件事就是如此简单明了，何需在此浪费时间？”

疾鹏道：“我好歹是国王啊，所以多少还是得稍微考虑不致输得太过难看的战术嘛……”

“混账，你们多毛国民全都是懦夫孬种吗？好，我来问，在场的，你们谁是怕死的鹦鹉啊？”项籍此语一出，立时激起群鸟的情绪，纷纷大叫，表示自己都是不怕死的，还起誓要打败水鱼国，还争先恐后地要求出战。

疾鹏一时间被吓呆了，忙干咳一声，对项籍道：“其实本大王不过是要考验考验你的斗志是否坚定罢了……既然见你斗志可嘉，那本大王就依你计划，直接登陆攻坚吧！”

水镜暗道：“呼，还好这只鹦鹉没继续跟在夫人身边。”

项籍这时道：“鹦鹉大王，请你相信我吧。我会给你一个最满意的战果！你只需坐在大殿上，垂手静候佳音，如此便可！”

“好，看你具有如此十足的自信，本大王也十分欣慰！既然你如此有心，本大王就把我们多毛国最尊贵的贵族之名‘子羽’赐给你，从今以后，大家都要称呼这位轩辕民为‘子羽将军’或‘项羽阁下’，不得因他是轩辕民就轻视他！”群鸟齐声应是。

就这样，大会结束，大家陆续散去，水镜三人也回到了高级客巢中。水镜道：“姬良，那个楚国少年简直欺人太甚！”

姬良道：“他神气他的，我们理他做什么？”

“说的也是……”

“那位楚国的小弟，未免不把敌人放在眼里，虽然不知他会遭遇怎样对手，但骄兵必败，下场应该也不至太好看。”

“那我们该不该去跟那位鹦鹉大王说一声？”

“不，我们没事何必去介入？而且那位神气的鹦鹉大王，竟被对方当场给反客为主了，委实可怜。倒是刚刚阅兵台的那一幕，让我领悟很多值得人间借鉴之事。”

“值得人间借鉴之事？”

“看不出吗，水镜……就是野心家是怎么去煽动人民，替他们送命的法子。只要打出国家民族名义，立刻就能激发人民对敌人强烈之仇恨，心甘情愿去送命，而且还十分自豪！我们人间的列国之战，其实不正也是如此？”

“哦……”

“哈哈，对不起……我又不知不觉提到深奥的事了！到时候又有人要嫌我聒聒聒了。天书世界石碑上，壶中仙曾写下他的想法，他认为唯有先消弭列国、民族间之局限，才能真正永久安乐。”

“可是，方才那位鹦鹉大王不是说，辅前辈是被壶中仙杀死的？我忍不住要怀疑赤松子其实就是……”

话未说完，就见小白进来道：“三位贵客，大王为大军饯行回来了，说想要见见你们三位。”

姬良道：“嗯，谢谢你！我们这就立刻过去。”小白便先行退出，姬良则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水镜，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其实我也觉察到了！我们确实有必要弄清楚‘赤松子’，是否当真就是‘壶中仙’。”

三人边说边走，又来到了王宫大殿中，疾鹏已在等候多时。三人上前行过见面之礼，疾鹏笑道：“呵呵，你们终于来啦。本大王刚刚才去替子羽将军送行。可是实在有点担心这样的正面攻坚，实在太危险。”

水镜道：“你不是很信任他吗？”

疾鹏愣了一下，然后支吾道：“我……我是挺信任他的啊！只是想和你们确认一下，这样子是否妥当罢了！”

姬良道：“既然您这么说，在下就直言吧。正面直接攻坚，确实太危险了。”

疾鹏道：“唔，看来本大王的远见，果然是对的！好，若你们愿意替本大王跑一趟，去水鱼国一探究竟，那可以考虑先将机关鸢借你们一用。”

水镜道：“请求我们帮忙，还那么神气？”

疾鹏道：“这是命令，本大王的命令。”

三人也不想和它争持下去，便一同答应，然后便出发前往多毛国的禁地，原来这里便是通往水鱼国的密道。

他们进入密道之后，沿路打倒了不少的水中妖魔，当走到一处要口的时候，就看见前面有两只大鱼在争论不休，一只青色的大鱼道：“孔孟曰成仁取义，仁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只棕色大鱼道：“仁义就是指很好的行为吧。”

“谁会做出不好的行为？像多毛民那样？”

“嗯，多毛民老打我们，那是很不好的行为。”

这时，青色大鱼发现了姬良他们，便喝道：“嘎？谁在那里？”

水镜便出前道：“你们就是水鱼民吧？”姬良则道：“我们不是敌人，没有敌意。”

棕色大鱼却道：“妖怪，竟敢入侵水鱼国领土！”

水镜恼道：“什么妖怪？胡说！”

青色大鱼道：“可恶的妖怪，竟然辱骂水鱼民？”棕色大鱼道：“竟然辱骂水鱼民胡说！”青色大鱼接道：“让你们见识水鱼民的厉害！”两只大鱼便一同向三人袭来，三人只得出手。这两只水鱼民武艺十分稀松，被三人一轮痛打，便打得狼狈而逃。

水镜道：“真是讨厌的鱼！”

姬良道：“水镜，我们不是来起纷争的。”

“难道要打不还手？”

“当然不是，但我们应该尽量避免激烈的言词。”

屈娴也道：“水镜，要记得我们墨家的精神。”

水镜道：“师姊！墨家的兼爱非攻是对人的啊！他们是鱼！是用来吃的，不是来爱的！”

姬良道：“他们刚才在讨论成仁取义，我想不能把他们当成普通鱼看待。”

“好啦！下次姬良去应付他们不就好了。”

“唉，尽量试试看吧。”于是，三人便继续前进。

到了下一个路口，前面又出现两只水鱼民，只听它们又在讨论事情，“听说多毛民又打过来了。”

“那儿？”

“这次他们从海面上进攻，不是这里。”

“哈，那他们一定很惨。”

“我们在沙滩上有不少伏兵，他们的确死得很惨。不过听说这次有轩辕民加入。”

“轩辕民？那可要跟他们请教我们读孟子的一些疑惑！”

“喂，我说那个轩辕民是来打我们。”

“哦？恐怖，要是他们用孙子兵法……”

“嗯。”

说着说着，两只水鱼民终于发现了水镜三人，当即喝道：“谁？”另一只水鱼民则怪叫道：“妖怪啊！”

水镜忙道：“等一下啊，我们没有敌意！”

可是两只水鱼民哪里会理他们，只是齐声大喊：“守护鱼！”“我们海底的战神。”“守护鱼！”“我们鱼类的希望。”

三人愣了下来，水镜道：“他们在念什么？”姬良道：“唔。”忽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异声，水镜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从天降下一只体形庞大的鱼怪，两只水鱼民齐道：“我们伟大、伟大的守护鱼大人！”“看那威武的鱼鳞闪闪发光！”“看啊，炯炯的鱼目粒粒如珠！”“啊，我们的、我们的。”“我们伟大的守护鱼大人啊！”

可是那巨鱼回头来的时候，却直叫：“我肚子有点痛。”水鱼民道：“守护鱼大人！您身体欠安真不是时候！”“我们遇上了妖怪！”守护鱼便向三人一望，说道：“又是轩辕民？”两只水鱼民便说：“他们就是轩辕民？”

守护鱼道：“唉，刚才吞了一个，害我肚子不舒服。”

水镜闻言，惊道：“你吞了一个轩辕民？”

姬良道：“该不会是‘子羽将军’吧？”

守护鱼道：“肚子痛，咱们可不可以暂时停战？”

姬良便道：“守护鱼大人，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打战的，我们想见水鱼民大王。”

守护鱼道：“恶……要去快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水鱼民忙道：“守护鱼大人，这样可以吗？”守护鱼道：“恶，今天不想打。”两只水鱼民才连连称是，其中一只回头对三人道：“我先去通报，你们不要待在这儿，跟我来吧。”

三人便随那只水鱼民走进了水鱼国的范围内。这里又是另一片景象，水镜哗然，大叫美丽。那只水鱼民对三人说：“轩辕民听好！这儿是我们水鱼民的国家，有一些规则你们要注意。”

“还有规矩啊？”

“第一是注意安全不要污染海水。第二是多读书不打杀。第三是有常识以免增加新规则。以上，有任何问题吗？”

水镜心中暗暗好笑，便答道：“没有。”

“很好，我们何罗大王就在里面的宫殿。千万不要违规，我会注意你们的。”三人连连点头答是，然后便一路走到了水鱼民大王所在的宫殿。

当三人进入宫殿内，就看见一只粉红色的大鱼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那粉红大鱼见有三人进来，也吃惊道：“轩辕民？真的轩辕民！好久没看到轩辕民了。你们找寡鱼有什么事吗？”

水镜道：“您就是何罗大王？”

那粉红大鱼道：“我就是新鲜的何罗大王。”

水镜道：“我们是求和的。”

何罗大王十分惊讶，难以置信地说：“求和？跟多毛国？这是在开玩笑吗？这一定是开玩笑，哈哈哈。”

姬良道：“大王您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跟鸟谈和？你们轩辕民会跟鸟要求和平共处吗？”

水镜道：“跟鱼也不会啊。”

“请不要把我们水鱼民跟鱼相提并论。”

姬良道：“这样的话，多毛民也不该跟鸟相提并论？”

“嗯，也有道理。”

“你们这样一直打打杀杀，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吧？”

“和平也不是不行，只要多毛民能不要先打我们就好。不过这要多毛大王过来谈才算数，你们又不是多毛民。”

“这……”

话犹未了，就听见疾鹏的声音响起：“你们找本大王？”三人连忙回头一看，果然看见疾鹏出现在宫殿的门口，三人都十分惊讶。

疾鹏举步走到他们面前，水镜道：“你是怎么来的？”

疾鹏道：“本王正大光明跟在你们后面，观察你们的表现啊！”

水镜道：“根本就不信任我们？”

何罗大王这时道：“你就是多毛大王？怎么看起来像轩辕民？”

疾鹏道：“下面是我的机关人！什么轩辕民？不要搞错！”

何罗大王恍然道：“小鹦鹉，你真的要跟我们和平相处？”

“是啊，肥鱼！这是本大王对百姓的慈爱表现。”

姬良便道：“既然如此，双方何不考虑答个和平协定？”

何罗大王问道：“轩辕民是如何处理的？”

姬良道：“通常是建立姻亲关系……”

何罗大王立即道：“免谈！”疾鹏也道：“休想！”姬良道：“我想也是，或者你们可以交换信物。”疾鹏便走到王座上，与何罗大王面对面，何罗大王便道：“好吧，寡鱼的鱼鳞一片。”疾鹏也道：“那本王的羽毛一枚。”两位大王交换了信物，何罗大王道：“那咱们说定了。”

可是，忽然听见有人喝道：“慢着！”

众人放眼向门口一看，只见一黑实少年闯了进来，疾鹏怔道：“子羽将军？”正是楚国的少年勇士项羽。

项羽怒道：“你们这些畜生，把我当成了什么？”

何罗大王道：“怎么又来一个轩辕民？这是什么日子啊？”

项羽道：“我努力替你多毛民打仗，现在却说不打了？对得起你死去的子民吗？”

疾鹏道：“子羽将军，这个好商量，他们死了还可以再生……”

水镜这时道：“咦，你是怎么出来的？”疾鹏也道：“对啊，怎么出来的？”

项羽大怒道：“原来你们是拿我开玩笑来着啊？今天你们不还我个公道，誓不罢休！”

疾鹏道：“冷静点，年轻人！”可是项羽已经被怒火所蒙蔽，他咆哮一声，抡拳就轰来，水镜、屈娴、姬良三人迎战。这项羽的力量十分强大，三人用尽全力才把项羽制肘住。姬良施展天书法力把项羽困住，然后水镜运起全力，一道劲力电射击中，项羽闷哼一声，颓然倒地，不醒人事。

疾鹏道：“真是冲动的小孩，要命啊！肥鱼儿，我们的和谈没问题吧？”

何罗大王道：“当然没问题，小鹦鹉。”

“那要开庆祝大会了！”

之后，众人把受重伤的项羽带回多毛国，多毛国也因为和平条约，与水鱼民一同庆祝。

大家齐聚在阅兵台上，举行着热烈的庆祝活动。疾鹏道：“本王活了这把年纪，还第一次欣赏鱼爬树。”何罗大王道：“寡鱼倒是见识了鸟儿潜水。”

水镜道：“你们到底多少岁数啊？”

疾鹏道：“这……你们的老祖墨子归天之时，本大王就已很活跃了。”

姬良道：“大概有两百五十岁了。”水镜听言，不由哗然。

这时在台上，小白与另一只大鸟在台上道：“各位来宾大家！我是多毛民的小白！”“我是鸡梁！”

小白道：“为了庆祝我们与水鱼国的和平，我们将为各位贵宾表演……”

鸡梁接口道：“我们多毛民最擅长的……”“模仿。”

台下的观众们都齐声叫好，接着，两只鸟便开始表演起来，鸡梁道：“啊，水镜妹子！”小白道：“啊，姬良哥哥！”

水镜一听，立即道：“给我等一下！这是在演什么？”

疾鹏道：“怎么了？他们要演为两国带来和平的英雄啊。”

“你们……”水镜脸上不由赤热起来。

台上又听见小白道：“啊，姬良哥哥！”“啊，水镜妹子！”“姬良哥哥，你知道怎么谈情说爱吗？”“水镜妹子，一切顺其自然吧。”台上演得十分滑稽，台下的两国国民都看得大笑不止。

水镜恼道：“你们……不理你们啦！我去找师姊！”就扭身飞奔而出。

她回到高级客巢里，屈娴果然还在这里照顾着因伤重昏迷未醒的项羽。屈娴见水镜到来，便问她何事，水镜道：“师姊，他怎么样了？”

“被我们伤得很重，还是昏迷不醒。”

“师姊，别理他了，我们该找路回去了。”

“水镜，不可以这样！我们墨家的人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何况他的伤也是我们造成的。”

“但是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

“嗯，听何罗大王说，他们知道出入人间世界的方法。你们先用何罗大王的方法找回去的路吧。”

“师姊呢？”

“等我这同乡的伤好了，我会再带他回去。”

“师姊……”

“不知墨家现在如何了？你可以替师姊回去看看吗？”

“嗯，我知道了。”

屈娴语重深长地说对水镜说：“别再做出令人担心的事来，水镜。”

水镜点头应道：“知道啦，师姊。我这就去问何罗大王如何返回我们的世界。”说完，水镜便再回到阅兵台那儿，找到何罗大王，便问：“何罗大王，您知道怎么回轩辕民的世界？”

何罗大王道：“当然，我们水鱼民时常去那儿买书。”

“那怎么走？”

“可以从我们水鱼国的岛上找到路。目前守护鱼还在那里看守，你们可以去找他询问。”

疾鹏这时道：“你们要回去？本王也要去看看！”

水镜问：“你跟去干什么？”

“本王非常想念我们家小姐，当然要去看看！”

“想看我们夫人？你不会乱来吧？”

“放心，遇到危险本王还可以保护她呢。”

水镜便也不反对，姬良则向水镜问：“屈娴姑娘呢？”水镜道：“师姊她说要留下来照顾那一位她的同乡。”姬良道：“可以把他收到天书带走啊。”水镜道：“万一他在天书里醒来，天书会被他破坏得一塌糊涂吧？”姬良觉着有理，疾鹏则道：“咱们走吧，乘坐你们的机关鸢出发！”水镜欢喜道：“终于要还给我们了！”

三人便一同来到多毛国的楼层下，他们登上机关鸢，姬良便要操纵升空，可是动了动机关，却无反应，疾鹏催促道：“怎么了？快飞啊！”

姬良摇头道：“不行……”

水镜忙问：“为什么？”

姬良道：“好像太重了。”

水镜道：“之前不是可以载三个人吗？”

姬良道：“是没错，但……疾鹏大王的机关人，大部分是青铜。”

水镜便向疾鹏问道：“大王，那怎么办？”

疾鹏道：“这不是我的责任，你们想办法啊！”

水镜道：“把它收到天书如何？”

疾鹏道：“免谈，你们别想把本王扔来扔去！”

水镜道：“作客的还这么挑剔！”

疾鹏道：“你们也是作客的，少啰唆！”

姬良无奈道：“那好吧，我们只好走路去水鱼国。”

疾鹏道：“真差劲，飞不起来的机关鸢！”

水镜立即还以颜色道：“飞不起来的鹦鹉，坐机关鸢也是飞不起来。”

姬良道：“好了，大家下来吧，让我把机关鸢给收起来。”

三人便一同下了机关鸢，然后姬良便用天书把机关鸢收起来，接着他们只好步行来到水鱼国。在水鱼国的一个洞穴前，一名守卫听说他们要找守护鱼之事，便说：“从这里的洞口进入后，就可以见到守护鱼，他可以帮你们回到人间。”三人便从这个洞穴进入，穿出到一片沙滩上，然后沿着这个沙滩向前进发，便到了一座树林中。

守护鱼果然在此，三人上前与守护鱼见礼，水镜道：“我听何罗大王说，您知道去轩辕民世界的路？”

“是啊。就在这个洞里面……进去后，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圆盘，你们可以去看看。我就是防止不相干的怪东西出入这儿……”

“那我们可以再回来吗？”

“可以……你们是何罗大王的朋友。”

“谢谢您，守护鱼。”

“别客气。”

三人便进了守护鱼身后洞中，踏上那个圆盘之上，然后便被传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