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三部《云和山的彼端》第十二章 踏足大唐国
(2008-10-13 10: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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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轩辕剑系列 |
那柄剑幻化成一名长须的老者,仙风道骨的模样,眉目十分慈祥,他对赛特报以微笑道:“毋需讶异,老身是轩辕剑仙,乃神州千年古剑所幻化而成之仙人,候你多时了。小朋友,你惹上一个大麻烦,由于陷得很深,慧彦特地央求老身,帮你……”话未说完,那老仙人忽然脸色微微一变,并说道:“好家伙……第一个麻烦还没解决,第二个更大之麻烦也找来了。”说着,缓缓步出洞外,并道:“来吧,小朋友,请跟老身一起到外头一下。”
赛特跟着轩辕剑仙出了石窟,来到山门前,只见麦尔斯、薇达、妮可都到齐了,麦尔斯道:“哼,赛特!本魔王如此信任尊重你,你究竟把本魔王对你之情义当成什么?我们前世相约今生要一起征服魔界、人界、天界,魔界我已经征服了大半,如今即将主宰人界,你竟给我半途而废!”
轩辕剑仙道:“这就是西方的魔界之王撒旦吗?好一个英武的青年!锐气果然凌厉逼人……但武力永远不能真正征服什么,这位年轻人已领悟此点,故想去寻找自己的答案。”
麦尔斯厉声道:“哼,死老头,你们又是谁?凭什么有资格数落本王之不是!赛特,你别被这些家伙所影响!法兰克大军我已经整顿好了,薇达一人无法镇压三十万伊斯兰军惶动,我需要你一臂之力。唐国如今近在咫尺,我们只要现在大军一挥,整个世界就入我们之手,我们前世愿望也就实现了。”
赛特却正色道:“麦尔斯啊!你对我的情谊我十分感动,但我希望能走我自己的路,而非别人之路!前世可能发生过许多事,但我已毫无一点印象。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赛特!你……”麦尔斯气得脸色赤红。
轩辕剑僮笑道:“生气了,生气了,西方的大魔王生气了!”
麦尔斯咬牙切齿道:“好,可以!本魔王向来只相信力量就是一切,你若想拒绝本魔王,就用你的力量说服我!”说罢,挥剑便劈向赛特。赛特纵身一闪避过,并说:“麦尔斯,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这样互相残杀!”
麦尔斯却怒道:“啰唆!你这背弃同伴的家伙,我撒旦深深对你不齿!”
赛特道:“麦尔斯,请别再干涉我了,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麦尔斯道:“哼,你想说服我,就用你的力量向我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发起狠来,一剑猛于一剑,直逼得赛特无退避之路。赛特终于被迫反击,长剑掠出,剑气吞吐,立即把麦尔斯逼退。接着,赛特施展慧彦所传的技艺,当真剑锋凌厉,剑气逼人,麦尔斯完全陷于被动,越战越乱。当十几招过去之后,麦尔斯已露出破绽,被赛特一剑攻进去,登时瓦解了麦尔斯的剑招,并用剑气创伤了他。麦尔斯被伤,立即激起体内的魔性,当即迸出一股强大的魔力,一下子冲击赛特全身,把赛特重重击昏在地,而麦尔斯也因为抵受不住这股强大的魔力,攻击完后,自己也昏绝于地。妮可、薇达不由同时失声呼叫:“赛特!”
轩辕剑仙此时走到赛特身边道:“唉……看来是老身上场、实现当初对慧彦诺言的时候了!”妮可道:“喂,你这老头子,想要对人家的赛特干什么?”只见轩辕剑仙施展仙界法力,立即由白天转为黑夜,而且他们身处的地方也从天山变成一片沙漠。
众人都大觉意外,薇达道:“这…这是沙漠!我们不是在山上,怎会变成在沙漠之中?”
卡玛和安卡现身出来,卡玛道:“这又是哪里……我们何时来到这地方的?”安卡道:“天晓得……应该是刚天黑没多久的沙漠吧,喵!”
这时,赛特终于醒转过来,他爬起身,看见周围的环境,也同样感到惊讶,轩辕剑仙此时开口道:“看清楚,之前一切皆乃幻影,如今你才终于回到真实世界来!”
“什么?”大家惊疑之际,地上的麦尔斯也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原来是蜃楼王,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安卡醒悟道:“我们都被骗了!原来从头到尾,我们一直都在他幻象中让他耍,这下糗大了,喵。”
卡玛道:“原来如此,这五年都是蜃楼王制造出来、欺骗我们的幻影而已吗?”
薇达道:“我…我当时是要带赛特回大马士革,然后……之后的全是幻影?”
赛特道:“这、这么长的一段时光,全都不是真的?”
蜃楼王这时开腔道:“轩辕剑仙!在下与你一向素来井水不相犯,你为何插手在下之事?”
轩辕剑仙道:“当然要管了!你这小妖,到处迷惑别人,我还能不理吗?你以前也是一位怀抱求道大志之有为书生,前往天竺之时不幸因沙漠蜃楼迷途,最后罹难于此,不料你自此竟反过来,不愿见任何其他西行求道者之成功,魂魄久滞沙漠上,四处迷惑路过之求道旅人。”
“哼,轩辕剑仙,这些人上回瞧不起在下之幻影,是以在下方想用小小幻想,让他们自己瞧瞧自己被迷惑之后蠢样……如继续让我发展下去,这些人全会死于最后东征之途,不料半途竟被你与那死去的老秃驴魂魄给阻挠了……”
“蜃楼王啊,人心恰如幻影,你镇日工于幻影,结果把自己的心也给迷惑了吗?来,小朋友,你身上有一个瓷壶,将壶口打开,我要借它的力量一用。”赛特一听,连忙把炼妖壶打开,轩辕剑仙便念动真言:“以轩辕剑仙之名,炼妖壶啊,请为老身收镇此妖!”炼妖壶立即发挥威力,把蜃楼王给收了。
轩辕剑仙拿着炼妖壶道:“炼妖壶老友啊,数百年不见,竟与你在如此异域之地相逢,我俩可真谓奇缘也。”随即便把炼妖壶交还给赛特。
赛特这时道:“这…我还是不能相信,五年……这五年多来,竟然全是骗人的幻影……”
轩辕剑仙却道:“不,小朋友……你可知自己身上有股穿越时空能力?蜃楼王是偷用你此一能力……你似乎还不能控制它,但蜃楼王却能将之引出,所以你经历的几乎是真实而非虚构!”
赛特惊讶道:“真实的?”
轩辕剑仙道:“是的,蜃楼王利用你的能力,带大家到未来去,虽有少许幻影,但大多数全为真实!”
“这么说……这些事情以后都会照着发生了?”
“如果你与这位阿拉伯少女一同回她国家,最后你会与她结婚,并成统治者,和撒旦一起率领大军东征!但有一点例外,就是即使你东征,你的慧彦师父永远不会再出现阻止你……”
“为什么?一路带我来这里找您的,正是慧彦师父啊!”
“不,他已经圆寂了!在你火化他之时,他就已经从这世上永远消失了!你能见到他,是因为蜃楼王偷用了自己蜃楼幻影能力,希望让你们被骗得更彻底……不料反让慧彦魂魄有机可乘,现身坏了他全局!”
赛特凄然道:“是吗,慧彦师父真的永远离开了……连过世后,他都还这么关心我……”
轩辕剑仙道:“小朋友,有一个重要的人老身要让你见见,所以先带各位回敝山去吧!”轩辕剑仙又再次施法把众人引回到天山之上,他说:“各位,你们心绪一定还很乱,老身先回石窟里去,你们平静了点后,再来找老身吧。”说完,老仙人便飘然而去。
赛特看着周围发呆,良久才道:“这里是真的天山吗?还是又是幻象?”
轩辕剑僮道:“什么话?当然是真的天山了!你是不是在幻象中待太久了,已经昏了头呀?”
赛特道:“说的对,是有那么一点!”他回头看见薇达默默地望着他,于是上前去,薇达低唤一声:“夫君……原来这几年来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呢?”赛特也实在无法回答她的提问。
妮可道:“赛特,人家发现其实你跟撒旦大人好多地方其实好像哦!”
“怎么说?”
“都爱恨分明,而且很有自己的理想,目标决定了,就会不顾一切坚持到底……”
“是吗?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呢!”
“赛特,人家真的搞不懂追求梦想,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赛特同样无法回答她的话,接着安卡道:“原来这么多年的事全是幻影,那个蜃楼王也太厉害了,喵!”卡玛道:“连我们两个人都察觉不出来,真是好丢脸……”安卡道:“不过刚才那一个老仙人更厉害,不但看得出是蜃楼王作怪,还把他抓起来了!”卡玛道:“真的是不得了……不晓得他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安卡道:“刚才那一个老仙人好像是唐国那里的……”卡玛道:“唐国吗?说不定唐国可能比伊斯兰更有趣呢!”
赛特听见他们喋喋不休的说话,也难以定下心来,只得再次来到了轩辕剑仙的石窟中,当他进入石窟后,竟然再次看见了慧彦大师的鬼魂。赛特当即上前道:“慧彦师父,您过世之后,魂魄还继续守护着我,真的非常谢谢您!”
慧彦大师道:“哈哈,赛特呀!今天可算是你的重生之日,你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慧彦师父,您还有机会还魂活过来吗?”
“阿弥陀佛,你也应了解我早化为灰烬了,一路带你来此的,只是我的魂魄!”
“对不起……您吩咐我将您骨灰带回唐国,我却沉溺在伊斯兰的荣华之中!”
“阿弥陀佛,那只是我为了希望你继续往前走,别忘记自己求道之梦,所以给你的使命罢了。既然你自己都能毅然舍弃荣华,其实那就没什么好在意了。倒是老衲身前薄有修行,骨灰内有舍利子,那是珍贵之物……就由你继续保管,未来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赛特便记下,并道:“慧彦师父……其实,我真希望和您一起前去唐国旅行,由您带我认识王道的精神!”
“那有什么问题?我留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和你一起去大唐。”
“真的吗?”
“没错,不过我会使用不同之形象,因为我此行还有另一个更重要之身份!”说话刚毕,慧彦大师竟然转化成了另一个人形,是一员身穿锦袍甲冑的年轻武士,他说:“这是我一个重要的前世之一,叫做李靖!”
赛特感到无比惊讶,与此同时,轩辕剑仙现身道:“小朋友啊,这就是老身所要你来见之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轩辕剑老仙人?”
“李靖也就是慧彦,他们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世形象……这次你被蜃楼王所困,就是他来请老身助你的。”
李靖道:“赛特,当时我真的很忧心见你如此一路走错下去,所幸你并没迷失自己的心。”
轩辕剑仙微笑道:“呵呵,小朋友……其实李靖自己也另有急事,结果他为救你而毅然留下,并带你来此……”
赛特道:“真抱歉,全都是因为我……”
李靖道:“别这么说……我昔日是大唐的开国功臣,知悉大唐即将动乱,忧心不已,本想立刻赶回去的。不过反托你们之福,让我留下因而发现了更严重之事,也就是撒旦他的计划!”
“撒旦,不……麦尔斯他现在人应该在法兰克吧?”
“不,他已经先一步到大唐去了。你如果与薇达回伊斯兰去,掌握了大权,撒旦才会赶回法兰克夺权,杀死你的长官,邀你一块东征。”
“原来如此,那目前麦尔斯赶到东方,目的是什么?”
“撒旦跟你的目的完全一样,目的是王道!”
“王道?”赛特感到诧异无比,李靖道:“你的目的是去学习王道带回故乡,撒旦的目的却是要去破坏王道,以免对他造成妨碍。”
轩辕剑仙道:“这西方魔王野心大,但倒也聪明。只要消灭王道精神,他征服世界、混乱天下之野心,也容易甚多矣……王道者,亦即秩序和仁慈,任一世界倘若缺少如此精神,就即将沦入黑暗时代,正如你在西方的故乡如今那般。”
赛特立刻道:“我懂了……到了唐国,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设法阻止他的阴谋。不过,老仙人您也要跟我们一块去吗?”
轩辕剑仙道:“不可,人间之事老身不宜介入……但你有困难时,随时可回来找老身!切莫拘泥情谊而让那魔王得逞,要以天下人为念,切记之!”赛特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轩辕剑仙便重新变回原形。
李靖此时道:“赛特,我慧彦那一世,活得轰轰烈烈,无愧于心,令我自己也感到十分骄傲!希望今后你这一趟旅程,也能创造你自己的一番轰轰烈烈、足以自豪之回忆!”说完,便隐身进入炼妖壶内。
赛特当即出了石窟,看见妮可在洞口等着,便说:“妮可,我要离开这里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妮可没有哼声,赛特道:“怎么了,不愿意吗?还是觉得跟着撒旦比较好?”妮可脸色变得难看,赛特道:“我只是怕你会被撒旦见怪,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妮可忽然放声哭叫道:“赛特,你是真的不生人家的气了吗?”
“生气?我生什么气?”
“人家怕你因为上次那个幻象中,人家跟回撒旦大人身边帮他,所以赛特会生人家的气说……”
赛特笑道:“那只不过幻影而已,既然我自己都被骗得晕头转向,怎么可能去责怪别人?”
“赛特,你说的是真的吗?人家…真的可以再继续跟着你吗?”
“走吧走吧,我们都一起旅行那么久了,少了你这个宝贝伙伴,可还怪寂寞的。”
妮可当即破涕为笑道:“赛特,你真好!人家最喜欢你了啦!”便立刻隐身回到炼妖壶中。
赛特往山门走去,看见薇达正在等候,便走上前去,薇达看着他,不知说什么话好,赛特便道:“薇达……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东方吗?”
薇达道:“我不是早已说过了吗?你这样不等于多此一问……”
“薇达,这五年来,真的谢谢你对我所付出的温柔和体贴。和你在一起时的这一段时光,我真的十分十分非常的快乐和幸福!我永远忘不了你在月光下歌唱给我听的你,你的歌声与银色月光交融在一起,美得让我心醉……薇达,那是我心中最美的画面,我永远永远忘不了的宝物。薇达,请相信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从东方唐国学到我所要学的东西后,我就会回到伊斯兰,然后永远永远陪着你……”
薇达听见赛特这么说,不禁为之动容,她望着赛特道:“赛特,你……不会回故乡法兰克去,或留在唐国吗?”
赛特道:“别担心,我把我所学到的事物交给我的法兰克长官以后,就一定回来跟你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再一块儿上巴格达宅邸的屋顶欣赏月光,整夜躺在你膝上,沉浸你优美歌声之中……”
“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以你们阿拉之名起誓,我一定会遵守这个诺言!”
“谢谢你,赛特……我知道我真的很自私,但…但是…但…我…真的…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不要离去!赛特,我愿意等你!我会一直在巴格达等待,一直一直,直到你回来的那一天为止……”说完,薇达背转身去,便飞奔下山。
赛特目送薇达消失于眼底,说了句:“薇达,谢谢你……是你让我真正走出莉莲的影子,让我知道什么是幸福,其实我才应该谢谢你!”
这时,卡玛、安卡飞来,卡玛道:“赛特,薇达很坚强的,别替她太担心……”
安卡道:“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也感觉她其实真的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呢,喵!”
卡玛道:“伊斯兰世界一向歧视女性,薇达她却一直不愿屈于环境,我真心由衷欣赏这一个女孩。”
安卡道:“赛特,走吧!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赶快完成这一趟旅途吧。”他们也重新回到炼妖壶中去,随赛特上路。
赛特下到山脚之后,仰望灰蓝天空道:“唉,真的只是一场梦?”妮可忽然出现问:“赛特,你在想什么?”赛特忙道:“没什么……走吧,我们往中国出发吧!”于是,他们再次踏上旅途,过了天山,行走了两个多月,终于进入黄河流域,李靖对赛特道:“赛特,我们已经来到唐朝的长安附近了。”
“终于到了,真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当他们踏足长安时,一座庞大的都市尽入眼睑,而且这座唐朝的都城人潮如涌,车水马龙,来往不息,当真繁荣兴盛之极,赛特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兴旺的地方。
妮可道:“哇!这城市未免也太大了吧?”
李靖道:“这里就是唐的首都,长安城。”
卡玛道:“嗯,我走过不少国家,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都市。”
安卡则道:“喵,如果埃及没被灭亡,这儿一定没得比。”
赛特道:“真的是很壮观!以前听阿拉伯商人描述,还半信半疑,现在亲眼看到,才能感受她的壮观。”
妮可道:“赛特赛特,我想到了,炼妖壶的建筑物风格跟这儿一样嘛,难怪我觉得很眼熟。”
赛特道:“嗯,虽然还不知道这壶的来历,但是可以确定是中国来的没错。”
李靖道:“炼妖壶的来历,轩辕剑仙似乎相当清楚,以后有机会你可以问他。”
赛特点头道:“回欧洲经过西域时,再上天山去问他吧。接下来,我得先找一个地方落脚。”
卡玛道:“赛特,你是为了要读这里的书而来的吧?书可是很贵的喔。”
李靖道:“这不用担心,慧彦生前在长安城有一个好友,你可以跟他借书,也可以住在那。”
赛特道:“这样方便吗?”
李靖道:“他这个人也蛮好客的。你就说是慧彦介绍的,没问题。”
妮可道:“这样最好,有人能依靠就不要客气!”
赛特道:“妮可,你给我安静点。”妮可当即装了个鬼脸,便不理睬赛特。
李靖道:“他叫做白连仪,在朝廷有一份官职,住在西市的南方。”
“西市?”
“全城的市场全部汇集在东市与西市两个地方,前面一直走,就是西市。”
妮可道:“哇,真想看西市是什么样子?赛特,快,我们快走!”
赛特道:“真是的,急什么呢?走路的可是我,正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
李靖道:“白连仪家的大门是不关的,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卡玛怔道:“晚上也不关门吗?怎么可能?”
李靖道:“这里的犯罪案例相当少,所以可以作到四书五经其中的礼运大同篇所形容大同世界的景象。‘夜不闭户’只是其中之一。”
赛特道:“以前慧彦有约略提到过礼运大同篇,但我不相信世上真有作到那种境界的国家。”
安卡道:“是呀,这可奇了,要见识一下,喵。”
于是,众精灵回到炼妖壶中,赛特便快步入城,来到市集之后,赛特一路参观,累了饿了就到酒店中坐下来,吃饭充饥,顺便休息一下。在市集中他听到了不少关于唐朝的情况,原来唐朝刚刚经历了一些政治变化,现在的皇帝唐玄宗十分宠幸杨贵妃,故把国政全交托给杨贵妃的家族掌管,其中杨国忠最能呼风唤雨,另外还有李林甫,也是当朝手握大权的佞臣。另外,赛特也见识了许多文人雅士在吟诗作对,足见唐朝的文化兴盛。
接近黄昏时分,他们才来到白家大宅前,李靖道:“这里就是老白的家了。”
赛特道:“老白?”
李靖道:“就是白连仪,老白是我叫他的暱称,他是朝廷的大学士,相当有学问,你想学什么这里都找的到。”
“当官的家不都有守卫?”
“直接进去吧,我说过这儿治安很好。”
于是,赛特便直入府中,没想到沿途许多家仆都没有阻拦赛特,任由他自出自入。赛特来到大厅上,见到有一名老管家,于是上前问话,可是那老管家看见赛特是个外国人,便愣了下来,赛特便说:“怎么?难道又是个什么哑巴不成?”
那老管家才道:“咦?原来你会说我们国家的话啊?吓我一跳,害我以为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沟通呢?如果您是要找我们家大人,他正在书房里,不必通报,走进去就行了。”
赛特道:“我只会说一点点,谢谢你!”心想:“这里的人真有意思。”便直入内堂,来到了书房前,见书房的门开着,而里面坐着一位老人在埋头读书,赛特走进来,那老人抬头一看赛特是外国人的装束,便道:“真是奇怪,我家让客人自由进出,可是怎么连蛮子都跑进来了?”
赛特怔道:“什么是蛮子?”
那老人见赛特会说中国话,也很意外道:“嗯……你听得懂中文?”
赛特道:“不是很熟,蛮子是怎么样解释?”
那老人笑道:“哈哈哈……毫无文化修养的外地人,我们都称为蛮子。”
赛特道:“原来是骂人的话啊……”
老人道:“真是抱歉,我失礼了,最近为皇帝宠爱安禄山那蛮子,烦恼得快疯了。”
赛特问:“你们皇帝会宠爱无文化修养的外地人,安禄山是美女吗?”
那老人又笑道:“哈哈哈!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宠爱的美女是杨贵妃,宠爱的小丑是安禄山。”
赛特道:“原来如此,一般帝王不都这样?”
那老人叹道:“唉,一般帝王也都是这样堕落下去的。”然后才问:“对了,你是哪位?来我家有事吗?”
赛特自我介绍道:“您就是老白吗?我叫做赛特,来自法兰克王国。特地到中国来找老白学习兵法与王道。”
那老人不悦道:“什么老白?我叫做白连仪!老白岂是你叫得的?”
赛特忙道:“对不起,我朋友都是这样叫您的。”
那老人道:“嘿,刚才叫你蛮子,还真当起蛮子来了。中国人有很多礼节要注意的,只有跟我同辈分的才能叫我老白。”
赛特只好道:“是的,白连仪。”
谁知白连仪又道:“你是我长辈才能这样对我呼名道姓。”
赛特听得十分苦恼,他说:“中国话真的很难学,那我该如何称呼您?”
“叫我白先生就好了。”
“知道了,白先生。”
“你说你来自法兰克?我没听过法兰克是哪一个国家?”
“那是在西边……比大食还远的国家,慧彦法师介绍我来的。”
白连仪一听,便立即动容,说道:“慧彦?这老小子一去几年没消息,怎样?他近来可好?”
赛特道:“状况还不错吧?不过肉体已经死了。”
白连仪惊道:“什什什…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赛特道:“他死后过的还不错。”
“等一下,让我理一下头绪。”他来回踱步了几次,然后才道:“你是说我有生之年见不着他了?”
“是如此。”
“慧彦是怎么死的?”
“在怛罗斯的战场上为阻止阿拉伯和唐军大战牺牲了。”
“为国牺牲!这才是男儿本色。他根本不适合当和尚,当个将军去痛宰奸臣!这才大快人心。”
“你们现在好像有不少奸臣,像我就有见过一个叫黄雷的人。”
“黄雷?他只是个骄傲的疯子,奸臣的道行根本不够。现在最恶的是杨贵妃的堂哥杨国忠,然后李林甫、安禄山、史思明……等等很多。黄雷还不算在内呢。”
“这样啊……可是慧彦也算是被黄雷害死的。”
“什么?这老小子……或许我小看了他。这我会去调查看看,谢谢你的通知。”
“哪里,初次来到贵国,还要请您照顾。”
“别客气,你是慧彦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把这当成自己家吧。你想要的东西应该这边的书都有,在这住多久都没关系。也可以自己抄了带走。”
“这些书不都是宝物?您却连门都不关,要是有谁来拿走了怎么办?”
“呵呵!懂得这些书的人,如果会来偷书,那我也认了!”
“真不敢相信,那么,我就在这打扰了。”
于是,赛特留住在白连仪家中,日夜研读他的藏书,这里的书包罗万有,当真让赛特大开眼界,也越读越是着迷,连书房也不肯离开半步。妮可总是吵着要赛特带她出去玩,但赛特只是一味专心看书,要妮可自己去玩,妮可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