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难回
有家难回
文、图||杨远煌
我已经15天没有回家了。一个月平均回家两次是我的周期。
11月5日,我打通了洪湖市“防控指挥部”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是我曾经从武汉市回到乡镇街道的家里打过我的手机对我进行过流调的、要我去做核酸检查的号码。我问从武汉市武昌区的低风险区回到洪湖市乡镇街道会受到怎样的防控?
对方回答,从武昌区回到家里需要到洪湖市集中管控点隔离。我又问,武汉市政府在武昌区没有设置中高风险区,那为什么回到家里就要隔离呢?他说,这是洪湖市的防控措施。
我打通了荆州【洪湖县级市属荆州地级市管辖】市长热线电话反应情况,问武汉市政府并没有在武昌区设置中高风险区,为什么洪湖市把整个武昌区划为中高风险区呢?对方的答复:疫情是随时可能变化的。啊,在变化之前他们已经把武汉市武昌区划为了中高风险区,难道武汉市政府不知道疫情随时可能变化的?单单只有洪湖市知道疫情随时可能变化的?我说,这个我不能接受,我打省防控指挥部的电话落实一下洪湖市设置的武汉市风险区的标准与省里的说法是否一致。我打省防控指挥部【是我从洪湖市乡镇的家里到武汉市之后流调过我的电话号码】的电话,结果是打不进去。省防控指挥部打我的电话找我很容易,我打省防控指挥部的电话就不灵了。
我把这个消息通过微信电话告知了妻子,我自到武汉市工作以来给我和妻子的感觉这次的空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紧张。妻子说,我给你把菜送到高速公路的卡口处,你接过去就行了。我没有反对妻子的这个方案,也没有赞成妻子的这个方案。我还是想回家的,我身在无风险区,为什么就有家回不了呢?防控难道不讲科学吗?过度防控行吗?不过,也做好了准备,万一回不去就算了,省得被扣了一顶帽子来治罪那就不划算了。
我们住的街道在东荆河堤的南边,妻子一个人在家打点着自家门店的饲料兽药生意,还在堤脚的空地种上了蔬菜。妻子说,在堤脚散步的人们看到了她在路旁种的蔬菜,人见人爱,都说这菜长得好极了,还有好心人担心被小人偷盗。然而,人们也许不知道,今年秋季的干旱,妻子是用肩膀挑水灌溉无数次才让不至于蔬菜被旱死。很多人种的蔬菜由于水源难弄被旱死了。妻子说,种的韭菜、还有苔菜等望着我回去帮忙挑水灌溉呢。
5日晚上,我告诉妻子,明天开车回家,好让妻子做好一部分相应的准备。
11月6日下午2点钟左右,我开着私家车从武昌区水果湖街道滨湖社区的某小区出发,下午3点半钟左右,我的车开到了洪湖市大沙湖收费站下高速卡口处。从洪湖市某乡镇街道我的家里和武汉市来往走洪监高速公路有两个卡口可供选择,一个是新滩口卡口处,一个是大沙湖卡口处。大沙湖离我的家里较近,但是从新滩口到大沙湖的高速公路费用特高,1公里大约1元钱,不是节假日免费我根本不选择在大沙湖卡口出进。6日为什么要选择大沙湖卡口下高速呢?因为新滩口卡口处管得超级严,走大沙湖卡口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能过则过,不能过再说。工作人员观看了我的绿码,然后让我打开行程卡。行程卡显示是从武汉市来的。工作人员问我从武汉市那个区来的?我如实回答,是从武昌区来的。工作人员说,你别走了,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就在这里呆着,让你们社区的工作人员来接你回去隔离。
听到这话,我已经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我不想被隔离,我有几个理由,我在武汉市有事情等着去做,不明不白的被隔离别人会怎样看我?当地县市的防控措施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受,我干嘛要被愚弄?干嘛要被隔离?这样是在真正的防控吗?简直是一塌糊涂。
我打通了荆州市长热线反应了情况。那边问我有什么诉求?我说:有“政策”能够回去则回去,没有“政策”回去则返回。市长热线工作人员没有说有这个“政策”,也没有说没有这个“政策”,明摆着是在无作为。工作人员问我,有没有向我要回到的社区报备?我说没有。工作人员说,没有报备是不行的,所有从外地回家的人都要事先进行报备。我打通了家里社区书记的手机,说明我在大沙湖高速公路卡口疫情检查处,工作人员说我想回家的话要社区安排人员接我回去隔离。书记说,我们社区是不会去接你的。我说,那我报备吧。书记:所谓报备,就是等你回到家里之后就弄去集中隔离。我说要是这样,那我就不回家里去了。我又打通了荆州市长热线,表示我要原路返回,因为不给他们说清楚去向,免得他们怀疑我偷偷的回到了家里。
我给妻子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要妻子给我送菜到大沙湖高速卡口处。妻子说,她好象有预感似的,早上炒好了两样菜,一道菜是4斤重的大草鱼烹萝卜,这是江汉平原的人很喜欢吃的一道菜,普及率几乎百分之百。鸭子炜萝卜。妻子说,鸭子是乡邻送的,放在冰箱里两天没有舍得吃,今天刚好烧好了。妻子还说我真的是好口福。妻子是准备我回家之后两个人一起吃的,谁知道回不了家,妻子连碗带菜都给我送来了。
听说我回不去,左邻右舍都忙着帮妻子弄菜。妻子和乡邻到菜地里扯来上海青菜,苔菜,生菜,大蒜,萝卜,一切准备就绪,妻子便开着三轮摩托车将菜送到了大沙湖高速路卡口处。我接了菜,于下午5点半钟开车原路返回武汉市武昌区。
7日下午1点多钟,我接到了我的家里街道社区一位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你从武汉市回到了家里。我心里很恼火,有家不能回,还来了这样一个虚假信息,真的很混账。社区工作人员说法与我们县市的“防控政策”是相矛盾的,因为县市的“防控政策”是武昌区的人根本不让回到家里去。我问,你们的这个信息是从哪里来的?对方还不耐烦了,说是“懒得与你说”。我打过去,对方接了电话。我说,我原路返回到武汉市了,为什么县市的平台还会给你们反馈这样的信息?我打洪湖市防控指挥部的电话几遍没有人接听。我打通了家里社区书记的电话,说,我昨天打过你的手机,已经说明原路返回了。我打通了荆州市长热线电话,说:我没有回到家里,原路返回了武汉市,社区却来了电话,说是县市防控平台反馈我回到了家里,这哪里是在防控?完全是在扯淡,根本上是扰民。
是谁发明的“人是万物之灵”,一种病毒就把人折腾成这样,人在这种病毒面前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一位前卫生部长在《人民日报》客户端发表了一篇文章,说是一定要消灭病毒。人类自有史以来只消灭了一种病毒天花病毒,还谈何什么消灭病毒?我不知道持这样外行观点的人是怎样担任卫生部长了的?他是怎样领导卫生工作了的?难怪国家的卫生工作这么差劲!有时候,我稀里糊涂的想,对我等管控得这么严格,甚至是过度的严,那为什么病毒还这样猖狂?也许很多事情我们还不知道。
6日早上,为了回家,我跑步流汗之后没有及时洗澡,到车库里清理车上的东西以至于感冒了。一个来回花了大约88元高速公路费用,260公里路,烧了100好几十元钱的汽油,我都认了吧。管他呢,稀里糊涂的过吧,百依百顺的过吧,如此下去到时候倒大霉的一定不止我一个人。
2022年11月8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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