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和民族战争
(2017-11-18 15:4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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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氏和民族战争:司马氏让习凿齿评价的千载盛功不仅是因为统一,而且还有开疆,更重要的是司马氏在民族战争中发挥的作用。在晋怀帝统治开始后,民族战争加剧,后世称为永嘉之乱,这是民族危机加重的时期,晋朝内乱仅有几十万人亡,对晋朝危害不重,但民族战争则相反,不是汉族内部矛盾,而是关系汉民族生死存亡的斗争,进行了激烈的战争。尽管中国历朝都会有战乱造成几千万人亡,但是关系民族存亡的,晋朝这次战争影响最大,因为当时汉族人口比例不占绝对优势。司马氏在这场战争中作用才是习凿齿称颂司马氏有千载盛功的主要原因,司马炽和司马邺两位皇帝坚守在中原,尽管当时中原因严重灾害已经难以让农耕民族生存,但是皇帝坚守在中原,自然对整个民族是鼓舞,也能掩护中原士民南迁,阻挡和牵制异族南下。司马炽还派遣司马睿到江南镇守,为后来民族复兴奠定基础。晋朝不像其他朝代民族战争应对单一异族,或保持人口绝对优势,晋朝要面对众多民族,人口又优势小,而且异族分裂对汉族的灭绝政策也最凶残,这些都决定了战争的残酷性,也更能体现晋朝民族战争的民族功绩。匈奴对汉族最早开始种族灭绝,其主要聚居地并州的汉族几乎被杀光,刘琨称仅存十分之一二,匈奴攻打关中也造成汉族人口大量减少,以至于长安甚至仅有百户,早期羯族和匈奴联合也同样执行灭绝汉族政策,也大屠杀灭绝汉族,遭到司马氏领导汉族军民的英勇抗击。晋军在民族战争中对匈奴基本胜多败少,晋人的善战和勇武发挥了强大的战斗力,再加上有鲜卑同盟,匈奴的破坏就仅限于并州和关中。由于司马氏皇帝等坚守在洛阳等地,从总体战略上形成对匈奴和羯族的分割,羯族集团活动区域多限制在冀州,对羯族的作战也是有效地阻止了其南下,尤其是纪瞻在寿春打退羯族后,基本巩固了江南。司马氏皇帝领导分割匈奴和羯族造成两个集团矛盾,羯族因为是北狄,在司马炎救援匈奴水灾时南迁内地,对晋朝更忠诚,最早转化立场和晋朝和谈,公开表示效忠晋朝,尽管仍搞割据,但不再要灭绝汉族,其主要活动限制在冀州,祖逖等收复了黄河以南地区。匈奴没有羯族支援后,又不能联合其他民族,甚至扩大种族灭绝,对氐族和羌族也仇杀,以至于平阳都空无人居,羌氐都叛离,加上羯族也乘机招抚匈奴内的十万户叛逃,匈奴政权很快瓦解,其内部的屠各族推翻匈奴归降晋朝,并且最早建立了晋藩天王体制。晋朝虽然牺牲两个皇帝,但是成功挽救了民族危机,司马氏在汉族民众心目中受到很大尊崇,当时晋军收复洛阳后攻打匈奴,一直打到平阳边的绛县,口号就是要救回天子,甚至在平阳残存的汉人见到晋帝都流泪,就像范文澜评价的匈奴也知道继续用汉号已没法欺骗汉族,匈奴连汉朝宗室都杀,自然在政治显出残暴本质。尽管晋朝因内乱没能很快收复中原,但是晋朝军民的英勇战斗确保了汉族控制了中国大部分地区,司马睿在江南建立新的中央得到晋朝军民普遍拥护,刘琨、李矩、段匹磾、邵续、曹嶷等在华北都效忠司马睿,张轨控制凉州西北,在西南益州刺史皮素、韩松、张罗等先后控制重庆等大半个益州,李毅余部控制宁州,氐族割据李雄也承认尊奉晋朝正朔,司马睿派韩畅出使代国拓跋氏,让该部也继续当晋藩代王,加上辽东慕容廆也效忠晋朝,晋朝中央政府的地位重新确立。在这种情况下羯族也自立用藩王制度攻灭匈奴关中残部,并且继续尊晋,甚至称帝了仍给晋朝中央送钱行臣礼。晋朝民族战争在司马氏领导军民的英勇奋战下,逐渐从种族灭绝战争转向民族割据战争,汉族不再有灭绝的危险,再次成为中央政府。王夫之评价晋朝的外逼不严重,段氏、慕容氏、苻氏、姚氏等各族都尊奉晋朝名义,不等于晋朝没有战斗力,正是因为靠英勇战斗才取得让各民族尊晋的结果,更不等于晋朝民族战争是轻微无害的。羯族仍在局部搞灭绝战争,攻占青州杀曹嶷,把曹嶷的军队万人都杀戮,甚至把青州百姓都杀了,仅存数百人,晋军仍在继续英勇地为收复中原,恢复统一而战斗。晋朝直到251年左右才重新收复中原,实现统一。晋朝从建武中兴到复兴晋祚实现收复中原,总共历时三十多年,尽管统一是短暂的,但是巩固了晋朝中央地位,通过英勇战斗维护了汉族的民族尊严和权力,增强了汉族的民族自信心,也促进了民族团结,各民族中效忠晋朝中央的力量都曾经发挥促进统一,促进民族和解,也让晋帝独尊的体制长期确立。晋朝一百五十多年,司马氏始终是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晋帝独尊,受到各民族多数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