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我在反思这一年我的生活。
最后得出结论:2005年,离理想愈远,离现实愈近。
新闻是一个让人激动的行业,在这个行业里需要理想。但是2005年3月以前我遭受不能出报的打击,在2005年3月后又看到很多的新闻禁区,现在一个新锐的媒体又在年末震荡了。虽然对手遇到了麻烦,但是我高兴不起来,这是对每个新闻人新闻理想的挑战。
我们需要真话,我们不能再去掩盖了。但是我却越来越小心翼翼,因为我越来越现实。尽管这种现实是自私的,也是对自我的一种践踏。
每一个个体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现在的语境下,除了沉默我还能做什么。
我曾经是一个敢言者,自从那件事后,我不在网络上写私人之外的东西。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没有证据,拿不出证据,你就是……
自从来到北京,我非常的珍惜现在的工作,所以我不像以前那样张扬,内敛在处处表现,不读博士了,没有了学校的避风港,我不想失去工作,因为我要各种现实的诉求。
默默的工作是好事,我相信这样是把工作做好的表现。我对自己在国际新闻中没有出现差错很满意,尽管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越来越现实带来的是生活的压力,又面临对抛弃的东西的留恋。我知道一个没有理想的新闻人称不上是新闻人,而把理想存在心中,哪怕做出的东西自己不屑一顾,我也会坚定的固守着一方。
我放弃了一部分,但是我没有忘记。在2002年长春初涉新闻时的激情彭湃,在2003年上海时的如鱼得水,在2004年天津时的焦躁无奈。我记住让我感动的每一个细节,我记住每一个给我帮助的人。
在这个年头,我失去了学生的标签,我也告别了国际政治理论。离开了久违的同学和日渐陌生的校园,我仿佛离开了避风港。但是由于我的忙碌,没有时间一一和诸位朋友道别,一直有着深深的遗憾。
在这个2005年,我需要感谢的很多,我也得到了很多,所以我要感谢指导我的人激励我的人。
整理行囊,向后回望,踌躇片刻,勒马前行……
2006年来了,一个我曾以为很遥远的纪年,如今我听到了她激动人心的声响。
2005年,挥手之前,我轻轻的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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