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2008-08-07 01: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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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一直心不静,所以一直没认真写点什么.
等到终于心静了,发觉静得什么都不想说.
窗外是夏虫在鸣.如果偶然停声,像稿与稿的间隙,它们会不会猛地静得自己都错愕了呢.想起写剑器时,写到大虎伥长声哭叫:"有钱时没酒,有酒时没钱,有钱有酒时,妈的,又没心情",写时大觉心动.想起这里放暑假的筒子们,猛一静下来,会有会也有这么点静的难堪.
其实我们都从不曾面对生命,哪怕我们活着.很多时,我们太急于对生命做出回答,斩截的,或俳恻着.可有一时,你发现它静静地在流,而此刻,你全无感触,全无心绪,猛然感觉到它是如此的陌生.当生命隔绝于自我,当自我突然放生命独自行走一刻,它是它,我是我,不痴缠苦恋的,始明佛学之空.
我曾一直试着自由,洗去那卷天书上所有的试题,我曾试着学习不再矫情,却发现,要填的,却是如此一个更大的空.我想像着最后那一刻的到来,我希望:到时,“我”与“生命”都已可以各自安然。突然发现,“我与我纠缠久”,不过是一个稍低之境,我与汝纠缠久,才可能是一个更深之境。
终于认识到,回到语言之前,不再先验地认定生命即为我有,才是这世界最本质的疏离感。如果什么时侯写到一个人物,可以写他孤独到孤独于自己的生命之外,一个人坐在海滩礁石上,看着身外的生命活来死去——可一想到这儿,我却感到一点跳脱的欢然。
心里这跳脱的情绪一现,而“我”与“生命”就又重新重合了:)
生命重又成为我最快乐的伴侣,剥离之后,重合回来,看那个剥离的生。
文字似终是一个流的过程,你不知道它指向何方。开始,只是看了看碟,走出房时,已是夜半,看客厅里,下午刚收拾过的,墙灯下一切干净,干净得如此疏离与陌生。闪坐了很久,腿翘到桌子上,开笔甚觉索然,没想竟写到欢颜。以上自说自话,诸君可以无视。或许多年之后,可偶合我今晚之境。到时可一笑安然,想谁都而对的相同。“我”与“我”不同,但生命其实一样。这是最本质的平等,也是可以写可以读的最底线的互通。
打完这一段~~~~觉得是一段极绕的绕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