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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说.
这些天,我在看,我在听,但我不想说.
那一天地动了,山移了,轰然的响着。然后,这个所谓的人世也动了.然后,我看到了力量,所谓‘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同时也看到了那些‘沉滓的泛起’。
在泛起来的沉滓中,倒掉的北川、汶川与你我身边这些侥幸未倒的‘北川’、‘汶川’重合在了一起。死去的孩子与你我身边这些城市乡村里活着的孩子们生在同一个语境,在同样的校舍,同样的楼宇里。
我只害怕,若干年后,这些幸存者长大,与同一的教育里会不会成为同样的建筑者与同样的监理。
“佛诞日”里我想到了轮回,为什么我们如此地痛惜着那些孩子?是不是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已认为“所有的成人都并非无辜的”?我们见过一个农民熬成大队书记后的样子,见过革命者变为剥夺者,见过如阿扁这样当年未尝没有民主理想的人与其后的作为,见过“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可妥协之后,有一天,魔鬼来于细节!当初以为可以媾合模棱的琐碎之事积累成灾——
然后,七千多所校舍轰然倒塌,现时的残墙废瓦同时掩埋住我们曾经的纯稚的过往,积累的妥协终于有一天于一震之后压断了我们可以回顾的无辜的过去。
那些幼稚的、无辜的孩子在残墙里失落的鞋,这个国家的总理拿着一只拣到的童鞋和一件沾灰的衣衫,欲哭也不能哭地来到废墟里……
你确是无辜的?
——而我们成人,确是无辜的吗?我心久疑,但从不曾为那些献给你们的即成的世界说上一句真正的针贬之语。
悲伤太重,所以我们呼唤起感动。
烛光围成了心字,被感动的人是无辜的,悲痛者都是无辜的。
犯了错的水泥与钢筋耷然地露着负罪的样子。
毕竟!有十万军绿覆压上那滑坡后焦裸的山石上!堰塞成湖,献血的车开上了大街小巷……如果这些不够,那么成亿的捐款暴发出来。
感动可以抚慰悲恸,可感动是否就此也抚平了反思与疑虑?
我的心里一直疑虑着几件小事:
一、报捐款时,我恍惚听到了国家工商总局等一些行政单位的名字。我的疑虑之一:它们是否是合适的捐款主体?成百上千万的拿出来,那是不是表示着整个年度的预算宽松得令人生疑?自然人,私有企业,国家政府与各级政府,在我看来,该有钱并对这些钱有支配权的人和法人都该有权捐赠。
但工商总局这类的行政事业单位,我怀疑,就属于为预算所缚该没钱的单位。如果可以削减预算,似乎也应由财政部门来提议。
二、小学生的捐款,做为该没钱的人,容易产生攀比心理的孩子,是不是不必?
三、上市公司的捐款,如未经股东大会,有管理者慷它人之慨之疑。哪怕料知股东大会必定同意,那也要,正义来自程序。否则,倒掉的房子是否都可以不顾应有的建设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