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电影,我对伯格曼和安东尼奥尼所知了了;
在电影里,我又感觉对他们知之甚多。
而他俩,被例为好莱坞外的大师,几乎同一天离开了我们。
二零零七年的七月,无疑电影百年来最最凄苦的七月。
如果说,因为他们的离开瑞典与意大利都在流泪。
那么,我可以说,整个电影界都陷入无以回天的哀伤中。
电影的世界因为他们的离开,变得更加饥荒。
在他们的肉体消失在这世界的几天后,我才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有勇气在这一片饥荒中,再去寻寻觅他们留下的食粮,啃食余留的精髓。
恩斯特·英格玛·伯格曼(1918年7月14日——2007年7月30日)

有许多关于伯格曼的评论,包括伯格曼自己对自己的说法。而我最欣赏的一段有关他的文字是这样的:但愿这是一个传说。传说里,上帝死了,知道这一消息的人却秉承着东方帝国秘不发丧的惯例。信使们在卡夫卡设想的迷宫里打转。街头巷尾的传闻走了样。人们害怕去断想那个抽象的事物、人关于自身的最大发明物——上帝,不存在了。上帝是否死亡渐渐成了一个偈语。伯格曼一生都生活在这个俚语的深渊里。他因为缺乏“决断”的勇气,出现了内心纠缠的情形。他一生的作品都在这一沉重主题规定的边界内。
死亡,对于伯格曼来说不能不是一种解脱。我不知道伯格曼临终前会说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说。但我想起了《野草莓》中艾瓦尔德回答妻子玛丽安有关“那么你需要什么”的答案:我需要死亡。绝对地、安全地死亡。
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1912年9月29日——2007年7月30日)

有许多关于安东尼奥尼的评论,安东尼奥尼自己对自己也有说法。同样的,我最欣赏的一段有关他的文字是这样的:比较一下意大利的两位世界级电影大师我们会发现,安东尼奥尼的电影让人看后总是先沉默一段时间,而费里尼的电影可以出了影院后就进行讨论。费里尼的电影世界,与我们面对的现实世界距离不远。安东尼奥尼的目光则要远一些,空一些。我们总能感到安东尼奥尼的目光,他想说的在电影之外。这也是我们对他时常产生困惑与迹一样感觉的原因。安东尼奥尼感受到的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演化为他与观众之间的疏离。
死亡,是安东尼奥尼早就预知的。他对死亡的定义就是感情的致死性。真如颠峰之作《夜》中女主角丽迪亚的表白:“今晚我有一种垂死的感觉,是因为我不再爱你了。这就是我感觉到苦闷的原因。但愿我已经衰老,但愿我的一生已全部交给了你。但愿我已不复存在,因为我不能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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