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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小姐

(2008-07-16 23:15:52)
标签:

原创

文学

文化

分类: 书斋

Wind 和King出去散步的时候是很引人注目的。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大威猛,两个牵着一路走一路笑,一路上遇着的人都会看着,心情好的人会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心情不好的人看了忽然就好了,会驻足下来,多看两眼。

Wind穿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领口和袖口抽着褶子,一头长发乌黑流泻如电视上的洗发水广告,目如流星,唇如樱桃,肤白如玉。King则穿一件白色的连帽薄T恤,温和沉静的眼睛,对Wind是亦步亦趋不离不弃,帅得人神共愤。

每天晚上十点半后,Wind 和King都要出去散步,是一个长长的散步,两人可以漫漫走,走上一个钟头,间中去料理一下私人事务。Wind会顺路去自动柜员机那里查一下到的款,或是提现。这个时间去办这种事,照说有点危险,但有King陪着,哪个坏人敢动这个心思?King的威慑力,不是一点点。

但有一天King不小心,被透明的银行玻璃门反弹回来时碰了一下鼻子,痛得叫了半天,从此看见那间在深夜亮着灯的透明小屋子就有些发怵,再不肯进去,只是等在门口。King有时候,还真让人哭笑不得,Wind对弟弟说,King是白长这么大个了。King听见了,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把头埋在手掌下,窝在沙发里不理他们。

Wind和弟弟都笑King是小心眼,笑得妙小姐莫名其妙,碰碰King,带点安慰的意思。King越发燥得慌,一个儿溜到阳台上凉快去了,妙小姐见King爱搭不理的,也生了气,不再理King,坐在Wind身边,和她一起看电视。

那天真是不巧,什么事都凑在一起发生。他们正好好的看着电视,忽然祸从天降,客厅上的那盏水晶吊灯从天而落,砸在了底下的玻璃茶几上。所有的人都发出尖叫,以为地震了。Wind和妙小姐抱在一起,Wind弟弟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打开门,叫Wind快走。King跑回客厅,对着天花板大叫。

两秒钟后,地板上水晶吊灯的珠子停止了跳动,Wind他们才安静下来,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分析了一下情况,得出的结论是没有地震,只是吊灯落下来了。

Wind他们住的房子是新装修的,入住不到两个月,估计是装修的时候工人偷懒,打进屋顶的膨胀螺丝不够牢,才使得吊灯在挂了两个月后轰然坠地。真是悬,要是正好有人下在面怎么办?

大家对着这一地的玻璃发了阵呆,商议该怎么办。吊灯近两千元,茶几也要八百元,这两样东西的损失总不能让自己吃进吧,应该由装修公司来理赔,是他们的工程质量有问题,损失当然要算在他们身上。

Wind马上拨打装修公司的值班电话,要他们派个人过来,看看现场。

深更半夜,“美庐”装修公司还有人值班,听Wind反映的情况,就说明天吧,明天我们派人来。Wind怒了,在电话里质问对方说:“那这一地玻璃碴子怎么办?我家的妙小姐和King不小心扎到脚怎么办?到时候你们包不包医药费?要是你们明天不来呢?我们还不能收拾房间了?难道要我们住抗震帐篷?”

对方被Wind的气势吓住了,说:“可我们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值班,我离开了,谁来接听电话?”

Wind说:“转到语音信箱。还有,带个相机来,拍照立档,保留证据。”

对方唯唯地答应了,问清地址,说半个钟头后可以到。Wind放下电话,对King说:“你要当心这个人,盯着点,别让他使坏。”

King眨一下眼睛,表示没问题,同时还流露出一点埋怨的眼神,意思是这个还用得着你说?我哪次不是把你看得牢牢的?

半个钟头后,楼下传来摩托车咆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对讲机响了,Wind弟弟去接听,答说我们是,给那人开了楼道的大门。不多时有人来敲房门,Wind弟弟开了门,请人进来,递给他一双草编拖鞋。那人换了鞋进来,一眼看见一地的玻璃渣,也是愣了一下,问:“伤着小朋友了没有?”那人头上戴一顶黑色的夏季用摩托车头盔,身上是一件白衬衫,光看样子,不像是骑的摩托,倒像是个骑师。

Wind弟弟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还是答一句:“没有。”

那人这时被一地的玻璃碎片里的白色晃了眼睛,向上看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Wind,呆了一下,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

Wind点点头,站起身来,绕过灾难现场,走到他旁边,向上指指天花板,说:“你自己看。”

那人看看Wind,又看看天花板,说拿张板凳来,我上去看看。Wind弟弟就搬了张凳子来,那人小心把凳子放在玻璃中,踩着凳子上去,用手拉了拉膨胀螺丝的挂钩,Wind忍不住说:“小心旁边的电线,带电的。”那人点点头,取下脖子上的相机,对着膨胀螺丝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闪光灯打着,照得人眼花。

King被这强光刺激,一下子冲了出来,地上的玻璃也不顾了,扑上去抓住那人,就要往下拽。那人被吓得“啊”地大叫了一声,Wind忙说:“King,快放手。” King扭头看了Wind一眼,怏怏地放开那人,落下时按在了玻璃上,痛得“嗷”地叫了一声。

Wind不顾自己会不会被玻璃扎伤,忙上前把King抱住,小心拉着到沙发上,仔细检查伤口,又拿了棉签沾了水把沁出的血拭掉。King把头搁在Wind的腿上,忍着痛不哼一声。妙小姐本来就有点怕生,自那人进屋就躲在阳台上看着,这时见King受伤,生人也不怕了,绕着玻璃碎片的外围走到沙发边,坐在Wind旁边,看着她给King处理伤口。King抬头可怜巴巴地看她一眼,又转头怨恨地瞪一眼凳子上的来客。

那人被这一场景惊得呆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就是你在电话说的你家的妙小姐和King?”

Wind拍拍King,说:“不要紧。”又对弟弟说:“拿张帮迪来。”再对凳子上的人说:“是啊。”

那人忍不住大笑,说:“我还以是为两个孩子。”

Wind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在人家家里大笑的人,说:“看好了没有?给个说法。十二点过了,我们要睡觉了。”

那人说:“看好了,是我们工人的错,明天我就让人来处理,灯具和茶几的发票你有吧,还有当初装修的明细单,你找出来,我们照价赔偿。”站在凳子上对着地板上的一片混乱又拍了几张照,闪光灯闪得King“呜”了一声,用包了帮迪的手盖住眼睛。那人见状又忍不住笑。King见他笑他,气呼呼地冲他咧了咧嘴。那人索性笑出了声,从凳子上下来,朝King伸出一只手,说:“来握握手吧。” King打量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里,跟他握了一下。那人赞道:“好乖的King。”

那人放开King的手,对Wind说:“现场我已经看好了,可以清理了。给你们造成了不便,实在对不起。有没有扫帚,我来打扫干净。”

Wind弟弟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吧。你们明天什么时候过来装灯?我们要一个人在家里。”

那人说:“早上十点,不知方不方便?”

Wind弟弟说:“十点啊?我早上有课,姐,你明天请一下假吧?”

Wind说:“好,那我明天留在家里好了。”

那人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看一眼Wind弟弟又看一眼Wind,说:“那就这样了。我叫苏灿,明天我会带工人上来。”

Wind弟弟听他说叫苏灿,转过身去嘿嘿笑了起来。

苏灿自己也笑了,又说了几声对不起,才告辞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苏灿一个人来了,对Wind说我先陪你去灯具城买灯吧,我好拿了发票回去充账。Wind一想也对,就留下King和妙小姐看家,坐了苏灿的摩托车去灯具城,买了一模一样的灯回来,苏灿打电话叫来了工人,把残留在屋顶上的灯头拆了,King和妙小姐在一边看着,两个不时低咕两声。工人见了King,大气都不敢出,苏灿在一边看着发笑。

不多时装好灯,工人们先回去了,苏灿留下来帮Wind收拾善后,等地板也拖干净了,已经一点多了,苏灿说:“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Wind看他一眼,不作答,却去问King,说:“你说呢?” King对苏灿呲牙咧嘴地吓唬了一通,见苏灿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又改了态度,搭在Wind肩上,眼睛盯着Wind的眼睛,露出一腔哀怨的神情。苏灿看了大笑,Wind也笑了,说:“别闹了,晚上我们再出去玩。”

妙小姐上来摸了摸King,示意他放手,King万般不乐意地坐下,一双眼睛仍然留恋地看着Wind。Wind硬起心肠说:“那我走了。你们两个,乖一点。”锁上门离开,到了楼下还听见King和妙小姐不满的叽咕声,抬头看看阳台,King的深情眼光从栏干里探出的脸上传出,Wind向上挥了挥手。

苏灿把摩托车发动起来说:“他们两个倒相处得很好。多大了?”

Wind坐上他的摩托车后座,说:“妙小姐是个老小姐了,King还小。你别看他长得高大,其实是个傻大个,傻小子。”

苏灿听她口气里都是回护的意思,便说:“不傻,很聪明,也很爱护你。”又说:“抱紧了。”

Wind本来只是搭在他的肩上,就跟上午出去买灯时一样,这时听他这么说,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怕King,我还怕别的呢。”

苏灿回头说:“没有别的,什么都没有。”

Wind别过头去,嘴里却问:“那你有什么?”

苏灿说:“我有爸爸妈妈,没有兄弟姐妹。昨天是我代班,我不是客服,是客服部主管。”

Wind好笑,说:“谁问你这个了?”

苏灿说:“那你问什么?”

Wind不答,只是道:“那要先问过我家King。”

苏灿说:“他是King,你是Qing?”

Wind笑说:“不,我是Wind。”

苏灿伸出手去和她相握,“你好,Wind小姐,我是苏灿。”

Wind听他再次介绍自己的名字,便掩嘴好笑。苏灿哈哈一笑,说:“苏灿和King,不一定要做对头的,也可以做好朋友。就像妙小姐和King一样,不也相处得很好?”

Wind说:“那就试试好了。”

那天以后,Wind和King散步的时间便提早到了晚上八点半。King对苏灿还是不怎么喜欢,一定要走在两人中间,不许他和Wind太接近。苏灿却不介意,陪着Wind和King走了一程又一程,耐心地等King办好事,又陪Wind进玻璃房子查账户,气得King在玻璃房子外直磨牙,更加对苏灿仇视起来,但要自己进那的玻璃房子,还是心有余悸。

苏灿在玻璃房子里对King做鬼脸,没有King在一边碍事,又磨蹭着在里头和Wind说话。

King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眼睛东看西看,一眼看见马路对面有个小美人,大叫一声,冲了过去,马路上大客车和小汽车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吱吱地硬生生停住。King被吓得浑身发抖,困在大客车和小汽车之间哀鸣。

苏灿早在King冲出去时就跟了过去,一边大叫“King回来”,奈何他的叫声抵不上小美人的一个眼神。苏灿挤进两辆车中间,把King抱住,问他:“吓着了吗?受伤没有?”

King是吓着了,吓得呜咽一声躲进苏灿的怀里,苏灿抚着King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牵了King回到马路这边,把King交到Wind手里,说:“下次不能让King一个人等在外面了,刚才太危险了。”

Wind抱着King,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说:“这只苏牧差一点点就被车子撞了。”又有人说:“好可怜的狗狗,看上去吓坏了。”

回到家里,King一言不发趴在沙发上后怕,妙小姐挤在他身上,轻轻挨着他,和他碰碰鼻子,两个儿都不说话。

苏灿搂着Wind,看着他们,又是可怜又是好笑。

Wind弟弟回来,看着这两对,摇头笑笑,对女友说:“苏乞儿看来是过了King这一关了。”

Wind不好意思抖开苏灿的手,对弟弟说:“King今天差点被车撞了。”

弟弟女友听了,忙冲过来抱住King,摸摸这里捏捏那里,问伤没伤着,弟弟也过来问长问短,Wind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听得弟弟和女友不住啧舌。

苏灿把妙小姐抱起来放在膝头,说:“King是个傻小子,只会闯祸,还是咱们妙小姐好,哪里都不去,高贵地守着自己的地盘。对不?”

妙小姐“喵”了一声,十分赞同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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