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懒和尚 天外瘦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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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年间的厦门南普陀寺,摄于1900年前后。1925年秋,闽南佛学院在厦门南普陀寺设立,懒悟闻知,匆匆前来投考。这期间,懒悟负芨云游,或访师,或读经,足迹遍留苏、浙、皖三省,眼界与见识都高僧一筹。院长会泉法师与之交谈,只两句,便慧眼识中,懒悟由此成为闽南佛学院院首届74位学僧之一。)
(清宣统年间,厦门街头为生计而奔波的女贩)
预告:“一代画僧懒悟画展”(附痴和尚本空画展)开幕式,4月26日上午9时,在迎江寺西博物馆熊范二烈士专祠举行(至5月3日),10时在迎江寺会议室举行“懒悟和尚绘画艺术研讨会”。本活动由安庆市文联主办,迎江寺、博物馆、收藏家协会承办,迎江区政协协办。欢迎参加。
与之相对,上世纪40年代末,懒悟曾在安庆旧货店看到沈曾植章草中堂,十分喜爱。清末沈曾植曾官至安徽布政使,按理也“不合贫僧之意”,但沈曾植书艺以草著称,章士钊誉其为“奇峭博丽”,但索价银圆两块,他买不起,欲以十开册页去换,商人宁以一块半银元卖给安大一教授。和尚扫兴而归,慨叹几日,哪有多资济众?懒悟对绘画不肯夹人间凡尘的敬畏,恐怕也是悟出的禅机。
林散之对懒悟的评价,常见的是“人间懒和尚,天外瘦书生。”但真正理解懒悟绘画人生的诗句,则是“平生任疏略,墨里悟空明。”懒悟对书家林散之也有特别的敬重。林散之后人这样介绍两人关系:“安徽省合肥市有个懒悟和尚,擅长诗书画,他的眼光很高,也很傲。早在1952年父亲去合肥参加安徽省第一届人民代表会议时,他对父亲的诗书画评价就很高。对于父亲的人品,更是钦佩之至。他逢人即宣扬父亲的诗、书、画、道德、文章都是上品,‘当代独步’。”都说文人相轻,这也是文人的通病,但在懒悟身上,这种“病”少有痕迹。
“点染烟云,常于无意中得之。”“善画江上小景,多不敷采,疏林远山,颇饶高逸之趣,为画苑所重,师能诗,不求甚工,而意境超俗。”“既会神于山川林泉之外,又寄情于风花雪月之中,盖皆通于弹而契无相之旨者。”懒悟的画,静心深读,不仅能与画中世界相融,也能与画外世界相融。
悟世传奇
在九华山天桥禅寺,存有一张懒悟照片,这也是画僧生前留下的唯一照片。上有懒悟自题短偈:“贫僧从来痴懒,只会穿衣吃饭。不做别种事业,功夫半字卧禅。”看似幽默,实则也是他平和悟世的真实写照。照片上的懒悟,只有三十来岁,估计是抗战之前在安庆拍摄,后加洗多张,四处散发,类似现在的名片。这种做法,民国初年很时尚,懒悟借用,是广结佛缘的一种途径。“就是这个面目,欢舒白眼光看。”这之中,透着洒脱,透着超然。
在安庆,关于懒悟为人处世,有许多版本,但“不干权贵,不喜逢迎”主体精神一致。“高官索画则弗与,野夫送纸则立应”,又有些愤世嫉俗的意味。
“不干权贵”中的“权贵”,最典型的当是安徽省主席刘镇华。刘镇华1933年出任安徽省政府主席,这位附庸风雅的高官,喜与文人墨客打交道。自称“厌烦政界的繁杂”,在城东皖江公园,还专门修建了一座观赏亭,取名“豳风”,意喻弃官为民,归隐农事之心。刘镇华向懒悟索画,更深层次,是想与懒悟结交。在安徽,论僧论画,懒悟都算是高人,刘镇华要树立儒官形象,自然要借助他的名声。
(南普陀寺内景与外景)
(从虎头山俯瞰厦门城区,1910年前后)
(清末厦门官员出行盛大场面)
(清末厦门街市小景)
(懒悟笔下的远山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