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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第1期(总第56期)养心苑诗歌

(2018-03-18 22:09:53)
标签:

林馥娜博客

诗歌

文化

分类: 《动物防疫一线》养心苑
2018年第1期(总第56期)养心苑诗歌2018年第1期(总第56期)养心苑诗歌


《动物防疫一线2018年第1期(总第56期)养心苑

 

诗歌:专辑

吕本怀专辑:《再小的神也有寺庙

辛夷专辑:《让阳光种满整个身体》

 

◆诗情画意:

插画:胡若牧

 

  2018215印刷

—————————————————

 

 

再小的神也有寺庙

 

吕本怀

 

 

仲夏晨景

 

鱼鹰像往日一样拍翅而过,扑闪得下玄月

晃了几晃;楼顶的水杉荡漾着新绿,老人

正低头清扫落叶,转弯处的风有几分沁凉

 

 

洞庭湖

 

洞庭湖是一枚纽扣

与生俱来,将我钉在人间

 

直到最终,我成为它的

另一枚纽扣

 

 

华容道

 

岁月布满青苔,被关公的

青龙偃月刀高高挑起,又被

诸葛亮的鹅毛扇,摇来晃去

 

一只狗,蹲在蝉鸣里打盹

 

 

击中

 

他来了一个点射

 

砰砰

他来了一个连击

 

砰砰砰砰砰

他的枪口,狂轰滥炸

 

猛然间他倒下

不知是遭遇了复仇的子弹

还是被自己的想象,击中

 

 

 

一只羊走在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一只羊,走在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一群羊,有条不紊地,走在

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没有谁提出异议,数千年来早已

习惯成自然;个别心不甘情不愿

除了遭白眼,还得被头顶与蹄踢

 

雨,淋在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风,吹在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霜,浸在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雪,落在前往屠宰场的路上

 

前往屠宰场的路上,数千年

一直走着,走着

一群

 

 

楞鱼寺

 

再小的物也能成神

再小的神也有寺庙

 

比如楞鱼,再长也长不过一指

比如楞鱼寺,秋风扫落叶

 

它,更显得巍峨 

 

 

◆一只喜鹊

 

一只喜鹊为什么走了

一只喜鹊为什么回来

一只喜鹊,为什么走了又回来

一只喜鹊,为什么回来又走了

 

我真的不知道。只能将它的鸣叫

与飞翔,定格

并将它们命名为桑梓

 

一只喜鹊盘旋着,昨晚上的梦

是不是它正孵着的

苍凉

 

 

◆人与牌

 

将别人打到,总以为

自己会因此站立得

更稳当

 

却不知这是一副多米诺

骨牌:前面的倒下了

后面跟着倒

 

每个人都推了前面一把

每个人都被后面推一把

 

所有人成为坍塌里的一员

唯有玩牌者,笑得绚烂

 

 

吕本怀笔名清江暮雪,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岳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部分报刊与网刊发表散文、评论与诗歌。

 

——————————

 

让阳光种满整个身体

辛夷

 

 

从前慢

 

越过山岗,天空的全景

在草尖凝聚成猫眼蓝

 

大海的形成,全因一阵风

吹动二十年前我瘦弱的肩膀

 

可这片山坡没有我的童年

桃金娘结出的果子顶多算意外

 

我们躺下,让阳光种满整个身体

泥土里死亡和新生,寄居在蟋蟀声

 

曲线描摹出山的轮廓,延伸到远方

风筝跌落。在一块墓碑前,我捡到

 

一个人一生的沉默。像现在一样。

草伸出手,遮住我们的脸庞。

 

 

沮丧是一个很轻的词

 

沮丧是一个很轻的词

我们,安坐在它带来的

阴影里。很久不置一语。

 

“玫瑰枯萎了”。顺着你的话

我看到一种失色的生活

静立光中。保存着最后一点尊严

 

碗要破碎,碗也阻挡不了

这点你要明白。

 

我懂的,我们之间隔了

一个陌生的海。你放海鸥出去时

我总误以为是移动的白点。

 

这是一个错误。就像沮丧,很轻

很静。我们把它装到黑匣子里

我们同时感到了闪电的存在

 

 

在博物馆看陶瓷

 

聚合在它身上的光,正在改变

一个时代的面貌。它成为了静物

在密闭空间里,组合它的泥土时间止于

某一刻。我们听不到土从窑里发出的呐喊

看不到塑造它的手,化身为草木

从被制造出来,它的命运就不为自己掌控

作为饮食之器,它会知道主人唇印里的秘密

如果只是陈设,在博古架上,它还可以

配合阴翳,为生活产生美学意义

但这些可能,或者愿望,都落空了

它在玻璃柜里。安静,可怜。

一场海难,把船上的人和所有物什

全带到大海深处。盐腌制着一切,蓝色

囚禁了它好几个百年。它的身体早已

倒不出一滴水的恐惧。我知道

它还会成为教科书里的配角,被救赎

被赋予更深的使命。而它不会知道

在我面前的陶瓷,一声不响。

洁白的肉身,盛开了一朵优雅的青花。

 

 

 

她和肋骨无关,也不是我

身上任何一部分,却常常令我

身体疼痛,在我想她的时候

她的名字是梦中坠落的刀子

她的手长出荆棘,不是我握过的

 

往事是不能再踏进的一条河流

她怎么来,又怎么走了

 

现在我站在屋檐下避雨

一滴雨追赶另一滴雨,开出喜悦的水花

我想起她,雨水就不再柔软,就大了些

一些阴影和潮湿鱼贯而入我的体内

 

我灵魂的天平已经失重

倾斜的一侧,砝码是她,是石头般的

痛苦。我想起她决裂的背影

回忆里的水,怎么也拧不干。

 

她走得那么干脆,仿佛从没来过一样。

 

 

九月

 

黄昏。走到天桥中间,泥浆机的轰鸣

尾随而来。加速度,螺旋式声浪,改变了

视界的清晰度。两朵败给时间的花,彼此拆解

美,和被人迷恋的部分。垂直

坠落在一个无风的时辰,像死蝴蝶僵硬的翅膀

死亡阴影总是无处不在,比如

昨日面对热锅,四只螃蟹眼里整齐的乞怜

产妇跳楼前,被疼痛折磨所产生的绝望

台风天,飘泊无依的渔船

“死亡并不是一次美好的回家”

顺台阶而下,我不小心踩碎了暮色中

向上爬行的蜗牛。一个脆响

在我带有罪感的经过后

仍然在原地盘旋。比泥浆机的轰鸣还大

死去的蜗牛带着花朵的微笑看我

仿佛躺在黑暗中的,不是它

是我。

 

 

辛夷,本名张泽鑫,1988年生于揭阳,现居广州。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2015年底重拾诗歌,有作品发表于《诗刊》《星星》《草堂》《中国诗歌》《中西诗歌》《诗潮》《诗选刊》《广州文艺》等期刊、选本。偶有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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