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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散文雪灾文化 |
分类: 散文随笔 |
《在南方遇见雪》之
二、纯洁与无情
神州第一大佛——灵山大佛门前白茫茫一片,仿佛万里高空的云层全部铺垫在地。这时吃一根香蕉就像咬冰棒一样凉到了体内,而孩子们仿佛不知冷,纷纷打起了雪仗,最后连司机也被拉下车一起堆雪人,做蛋糕。他们给雪人戴树叶项链、红毛线帽;用芝麻糖块做它的眼睛、鼻子、嘴巴;给双层雪蛋糕插上红色火药头的火柴当蜡烛。雪人也能拥有自己的生日蛋糕,这也是小孩子才会想到的细节。我终于也忍不住跑过去跟他们玩起了打雪球的游戏。虽然这里人迹稀疏,茶室等各种营业也都停办了,大家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无锡的深夜,风雪交加,行车罕见,更不用说行人了。但我们却不时看到车窗外那些绿色的身影正挥动铁锹铲除道路上的冰雪,我一次次地想起了“谁是最可爱的人?”这个无需答案的问题。相比于无锡第一时间(27日晚)的扫雪行动,南京城显得有点迟钝,大街上堆满了雪,完全没有清理过的痕迹,司机是南京本地人,开着不时打滑“飘移”的车,埋怨说怎么没有相关部门组织队伍扫雪,我们走的这条路可是南京的主要路段啊。一个城市的治理是否合理高效,往往从一些细节中就可看出端倪。第二天一早,当地电台DJ也说到了这个问题,车里人齐声赞扬DJ是个有心人。
在夫子庙附近的停车场,里面的车都是封冻已久的了,车轮已没了一半在雪中,司机说不能进去了,便把车停在入口处。等我们在附件转了一圈回来时,车子打滑根本走不了,我们几个跑到后面去推,车在我们的努力下终于启动了,正在欢呼着,车顶上的雪却掉了下来,落了我们一脖子,凉得人要跳起来。
这一路走来,虽然各地都有朋友在,却不敢给人家打电话,这雨雪交加的天,怎忍心让朋友出来受冻。南京是行程的最后一站,雪也越下越大,高速路和所以上山的路全都封锁了。虽然个个都穿得像个粽子,还是觉得很冷,手脚尖都僵直了。这样的天气,我们居然还在到处跑,本地人得知总会说:你们不怕冻啊?我们便自我调侃说我们是广东敢死队。
因为机场高速走不了,我们用比正常时候长两倍的时间才赶到机场,大雪一马平川地荡平了高架桥与路面的落差,仿佛我们来到的是溜冰场,孩子们又欢叫着去打雪仗,成人们则看着黑鸦鸦的人潮发起了呆。和我们同一班机的一个小孩冻病了,他妈妈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带儿子飞回广州去,但是等了半天,得到的消息却是班机取消了,我们必须回酒店,改签隔天同一时间的航班。
困在派尔大酒店的晚上,暖气似乎不起作用,在被子里的脚过了好久还是冰凉的,根本无法入睡,便窝在床上看浙江电视台新闻。印象中雪一直是纯洁美丽的,就算它延迟了我们回家的时间,但我还是喜欢它。而雪却在此时露出了它无情与暴力的另一面,这场五十年一遇的大雪给电力部门的工作带来了很多的困难,报道中说有两个电工爬上高压线塔清除积雪时,线塔因为承受不住大量的积雪而坍塌,他们也同时跌落身亡!这个人类自以为能征服的自然界,总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显示它的狂放不羁,也同时警醒我们要与万物为友,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