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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是否感到恩爱

(2009-02-10 10:44:40)
标签:

夏桑

安子文

宋小小

福尔马林

头发

分类: 言情,亲爱敌人

爱情这个东西玄妙在于,你一个人,他一个人,正好时却没能在一起,等到想回头时,他已经是两个人了。

 

今夜你是否感到恩爱

文/南在南方

 

1

安子文推开门,门缓缓地关上,夏桑随着门的扇面移动滑进了他的怀里……他捧着她的脸,揉乱她的头发,像个女鬼似的,他在扑面的黑头发里找她的嘴唇吻她,一切是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像故地重游,一草一木都能唤起过往……

宋小小坐在灯下,脑海里不停地涌现安子文和夏桑在一起的画面,那如梦如幻的场面,掺杂了她很多记忆。

她把手伸进头发,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然后她用梳子梳,每梳一次都有头发无声地落下来。

天已经黑了很久,宋小小一直坐在那里,她在等安子文回家。前两天,安子文在饭桌上叹息当情人可怜,她笑问为什么,他说在网上看到一位女子的口述实录,说很想和情人相拥而眠,可情人要回家,末了叹息着说,情人是用来做爱的,不是用来睡觉的……

宋小小坐在那里,她不打他的手机,不是怕打扰了他们,而是怕夏桑看到她的号码时嘴角的得意。

夏桑是安子文的前女友,按他的话说是倒数第二个女友,而她是倒数第一,也用他的话说这一生最后一个女友。听他这样说,她一半是感动一半是忧虑,据说男人都有倒数第二女友情结,常常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她把忧虑说了出来,他笑,这醋要吃啊,得飘洋过海,人家早成了洋媳妇啦。他把洋媳妇三个字咬得很重。然后抚着她的脸,揉乱她的头发,从扑散下来的头发找她的唇,如沙漠中的旅人寻找泉水。而现在,夏桑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并且上她家示威来了……

宋小小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刀,看了很久,然后拿起来用手指荡荡了刀口,她的心思,越走越远。

终于,安子文推开了家门。那时宋小小已经坐了五个小时。他不知道,5 个小时前,是谁替她拉上那扇门的。

2

安子文抱了一束百合,还有一盒糕点,那都是宋小小喜欢的。他说,生日快乐。他还没有忘记她的生日。

她不接,他递了又递,她只好接了过来。他说,太忙,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不过,等会儿将把他为礼物奉送给她。他笑着说。

尽管她作了河东狮吼的准备,可现在默默地把花放在花瓶里,然后去厨房分糕点,只是还没等她出来,就听到他的鼾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口水刚刚从右嘴角流出来,看上去又明亮又恶心。

她坐他的对面,先瞻仰一样的看他,然后就开始审视了,他的领口看上去依然干净,头发有点乱,嘴唇暗淡,按她之前的观察,接吻之后的嘴唇应该是红润的,当然随着时间的过去,它会复原。

她来来不想给他盖衣服的,可她依然给他搭了衣服,搭衣服时她的鼻子想捕捉一种味道,除了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就是淡淡的汗味,没有她预想的香奈儿17号……

他睡得垂涎三尺,睡得像一个坏人。

她没有打扰他,就那样看着他,忍不住,眼泪涌上来……下班到现在,他到底在哪里?虽然下班之前她接过他的电话,他说有一台手术。她笑了,虽然平常他常常会加班,他是个外科医生,可是这次她笑了,她想这是个多好的理由。还有,他竟然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当然,也是夏桑的生日,这是今天夏桑自己说的。夏桑说,小小,我们有缘啊,同月同日生,爱过同一个男人,今天安子文陪我过生日,因为你还有很多机会。夏桑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

夏桑是个不速之客,当然也不是无声无息的,前几天宋小小的手机里收到一条陌生的英文短信,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这是一首歌名,《今夜你是否感到恩爱》,一部电影里的插曲,当时她楞了一下,就拿给安子文看。安子文也楞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隐瞒,说是夏桑发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夏桑回来了,跟她见了一面。他的话停住了,不准备说下去,她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问细节,她知道的,这时候问细节常常是过滤了的,看到不到本质,有的只是疑似的纯净。但她知道这事不会这样结束。

夏桑出现宋小小面前时,她还是有点吃惊,夏桑比起相片还要好看。

宋小小叫出了夏桑的名字,那个感觉像是朝思暮想,像是故人重逢。女人差不多都有做演员的天份。

她请她落座,给她泡茶,一招一式都是女主人的作派,事实上她本来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夏桑重温和安子文恋爱时的点点滴滴,那个痴痴绵绵,那个刻骨铭心,那个波澜壮阔。好像国外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她说话的习惯,一点儿也不含蓄,当然也可能她要一种露骨的效果。现在,她一个人了。

宋小小做了一回忠实听众,末了只是说了一句,爱情这个古老的事情说穿了就是一个重复,就是一场复习。又说,爱情这个东西玄妙在于,你一个人,他一个人,正好时却没能在一起,等到想回头时,他已经是两个人了。

夏桑夸她心态很好,只有她知道已经到了极限,她想用茶杯砸过去,用水果刀子捅过去。

夏桑后来叹息说,男人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刚回来给安子文打电话,他竟然没听出她是谁,她让他猜,他说什么小红小翠,等到见面,他依然是她想像中的样子,只不过他有一张禁欲的脸……

这回,她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说,姐姐,给旧情人打电话最好口报家门啊。还有,如果一见面脸上就写满欲望,那也太动物点儿。

她笑了,夏桑就生气了,虽然依然趾高气扬,但气势眼见着矮了下去。又说几句话,就要走了。她留她,没心没肺说,姐姐,不如我们一起过生日吧?既然这么有缘?

夏桑说,不啦,我和他都约好啦。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瓶香奈儿17号说,送给你的。她道了谢说,你留着吧,你还有少女的幻想,我没有了。

夏桑这一来一去镇住了宋小小,她看不出她的来意,像示威像掠夺,但眼里却隐着悲伤。

宋小小能做的就是等,像是等着安子文发落。结果安子文说他有一台手术,结果她等了他五个小时,然后他回来,像个坏人那样睡着了。

3

电话响时,安子文还在梦里纠缠着,不时叹一口气,如小鱼吹浪。手机没能吵醒他,看来他实在太累了。宋小小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是夏桑吗,是关心他是否回家,还是有什么情话要说?她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而他还没有醒。只好接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急切的问,安大夫,安大夫?声音很像夏桑。

宋小小先没有说话,那女的很焦急的说,病人出了点问题,你可能还得过来一趟……

宋小小就在心里骂那女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不是那么明目张胆吗,何必还要演一出双簧戏?她依然没有说话,她想听听接下来,她会怎么说。她会说,我会让你为难了吗?我不好吗?

结果,她没有听着。她听见,安丈夫,你睡着了吗?快快醒,车子在你家楼下……

宋小小立刻摇醒了安子文,他像颗弹珠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赤着脚就朝门口冲,到门口还是收住了。

在门口换鞋时,她从背后抱住他。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却没说话,转过身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仓促地吻了一下她就冲向电梯……

她从窗户看见那辆急救车闪烁的光,终于长长地舒一口气。

安子文不知道,就在此前的五个小时里,她除了想像他和夏桑的纠缠场面,甚至想到了杀人,她想如果她能验明正身,她就得做点什么。

而现在这个心思立刻散去,她不会问这个晚上安子文在哪里了,甚至为她想像的艳情画面撇撇嘴巴。她能容忍他有过去,不能容允又如何?那也是他的过去啊。

安子文跟夏桑算是青梅竹马吧。但后来,夏桑却喜欢上一个老实巴交的德国人,喜欢莱茵河畔的风和树。那时的安子文像是被活活地抽了筋,挺拔的身子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那时宋小小在心里嘲笑他如同霜打的茄子,如鳄鱼流泪。那时宋小小也失恋了,她试图挽回,但前男友一星期之后就有了新欢,那时,她恨男人,把男人划归于动物俗称那个范畴。就像一个故事说的,一个女子为了救病重的男友,答应上帝变成一只蝴蝶,只希望有机会落在他的肩上。她看见男友病好了之后,疯狂地寻找她,她感动得泪水涟涟,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男友喜欢上了别人,他说着以前跟她说过的情话,在她终于要还原成人的那天,正是男友新婚,她请求上帝永远做蝴蝶。

可是她发现这回她错了,安子文就那样憔悴着痛苦着,他有着一张禁欲的脸。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圣母的感觉,好像只要把他搂在怀里,摸摸他的眉头,他的眉头就会舒展一样。他拒绝了她的慰藉,经常性的拒绝,这样的拒绝却成了她的动力,就像两根磁铁,她要证明能够吸引……

确实能够吸引,她成功撕下他那张禁欲的脸……可现在夏桑说,他有着一张禁欲的脸,是一个轮回吗?

 

4

宋小小拿出手机飞快地打出一排字:今夜我确实恩爱。找到夏桑的号码发了过去,她等夏桑回复,等了很久,手机无声无息。

后来,她的睡意上来了,就在那时她收到了夏桑的回复:我就是有些不服,他为什么不愿意鸳梦重温。现在我明白了,如他所说,你的确惟一。再见。

宋小小笑了,她决定不等安子文了,做个好梦,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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