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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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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一本《读者》。有一篇短文是陈道明的访谈整理,被整理者命名为《话人生》。做作业的女儿瞥了一眼,“妈,你在看《活人生》啊”?我一愣,知她念了白字,却忽有所思。
人生“话”起来容易,而“活”起来却需要智慧和坚持。比如陈,就活得比较“自我”,给大众的感觉似乎永远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他说,“我不会跟别人甜如蜜,也不会让别人跟我甜如蜜”。但他并非没有朋友,更知晓自己身为男人的责任,懂得知恩图报的道义,应该做的一点也不会少。那无须做的,自不会添自个儿的堵,凑别人的趣,落一片灰尘纷纷,白白污浊了明净之心。于是,活得自在,不被纠缠,微微的冷胜过腻。一个并不谄媚媒体之人,媒体却并无恨意,反而赞赏有加,钦敬不已,这样的“距离之美”,并不是刀郎状的刻意而为,应是心性使然。
心性之美最难得的是洒脱自如。洒脱自如才真的是活起来了。不过洒脱的要义可不是甩甩头发,穿一件大风衣那么简单。嗜好模仿的人永远有本事让自己一日比一日滑稽。在我看来,洒脱应以真实垫底,以诚挚、修养和见识辐射开去。当然,善良是必须的,但不能愚,不能像一颗棋子一样任人捏来捏去。可能,洒脱看上去有孤高之意,却远非傲慢,更不是目中无人的样子。相反,洒脱之人懂得在美景面前驻足低首,掬流水洗濯内心;遇到可意之人不吝赞赏,却并不会逗弄寒暄。他更沉醉的是——天涯若咫尺,会心一笑,所谓闻弦音知雅意,不自禁地唱和一曲。有时是白雪,有时是泥土里的一粒草籽。都是为了春天,心胸迎着清风,慢慢地暖了,慢慢地绿了。小鸟衔玉,落于记忆,均是清亮之音。
有那样一种人,令人想探其根底,却又使人懂得适可而止。对自我的控制,阻止了别人的控制。如此活下去,不一定要活色生香,迫人打喷嚏,却一定自然坦荡,叫人道一声暗爽。
一股清冽气,目为之明,心为之驰。真正的欢愉,不需要涂脂抹粉,更不屑于吹嘘。
那幅对联抄下来:在高处立,着平处坐,向阔处行;
存上等心,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与有缘人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