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很近
历史很远，山西很近。山西是个很有历史的地方，所以很早就去过山西。那时候我们喜欢出差，可以顺便去领略不一样的景色。多年前我就去晋祠参观过。前不久在网上看到晋祠重新整修了，又在央视看到了云冈石窟的一些节目，就想去看看有些什么变化。刚好国家防疫方面也全面放开了。趁去北京换班前的空隙，去山西一趟还是可以的，于是成行。
印象里的晋祠，是个不大的景区，它就在太原市的西南部，大道的边上，悬瓮山脚下。按导航的指示，来到景区门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若大的门楼，簇新的建筑，两侧还有小湖，令我们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原来这里是晋祠公园，不要门票，走到最里面的晋祠博物馆才要票呢。外面这个公园却也有自己的故事。
公园里有个唐园。说是周成王小时候与其弟在院中玩耍时将一片圭形叶给弟姬虞，说封他为唐国诸侯。其弟长大后就做了唐国诸侯，唐国就是后来的晋国，姬虞在这里做了许多好事，为纪念他的功绩，人们在这里修了晋祠。这里也是唐朝起家的地方。园中做了雕塑，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
当我们还在到处找晋祠博物馆时，有告诉我们，原来的这座晋祠就是博物馆。哦，它是座外景的实物博物馆，而不是像别处一样在室内用展柜或是图片。博物馆的门票是80元，也许是因为现在为淡季，人们都是从网上购票，可以享受半价待遇，也就是40元，所以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纸质门票，只好请售票处的小姐姐拍了一张照片给我。我还保留着多年前的门票呢，两张没有标价钱，一张标有5元，展示给大家看一下。这些票应该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非常有历史感和沧桑感，十分珍贵。
晋祠有三大宝：圣母殿，鱼沼飞梁，难老泉。可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株斜长在大殿旁边的周柏。那是三千多年前的周人植下的，它是有生命的，它目睹了多少历史故事啊，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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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殿”里的宋代雕塑已经修复一新，不再像当年那样破败不堪。著名的古代立交桥——“鱼沼飞梁”的木制桥面也被草白玉石保护起来。鱼沼中还养上了一群锦鲤，招人喜欢。而那“难老泉”里的水微微荡漾，似乎还在往外冒泉水，它号称是晋水的源头，现在看上去，它不太可能流成河了，酷似水井，水不是很多，小溪水道里的水也不怎么流动。不知道专家们会有什么样的办法让它活起来。
云冈石窟的大佛我们早就看过，他就在大路边上，离大同市不过16公里。那时候大同的路是黑的，因为这里产煤，大同的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烟味儿，因为大同产的煤是“烟儿煤”。现在的大同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那些竖着一个个小烟囱的低矮平房已经被高楼大厦所取代。
云冈景区的入口离停车场很近，进门就是向下方的滚梯，礼佛大道两旁是大象驼石柱，非常漂亮的造型。正面是座新庙，号称接引殿，殿内有多尊木质的佛像和菩萨，有桥通向山麓。
沿着山体，洞窟一字排开，足有1公里长。这些洞窟开凿于公元460年，也就是我国历史上的北魏和平初年。北魏是拓拔氏开创的朝代。他们最早生活在东北黑龙江，那里有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山洞。后来他们由游牧走向平原，进而定都现在的大同，所以大同的别称为魏都。当时他们的帝王接受了丝绸之路传来的佛教，因而在此开始建窟。他们不断学习汉族的礼制和文化，后来又向南发展，迁都洛阳。可以说是个很有学习精神的族群。
洞窟内的佛像十分漂亮，我在第四第五窟内，见到了电视纪录片中所说的，微笑的佛，眼角弯垂，嘴角微微上翘，下巴圆润，温柔敦厚。据说是从这几尊佛像起，才出现了佛微笑的造型。过一座小桥，来到昙曜五窟。这是几座带琉璃瓦顶子的建筑，其实它只是挡风雨的遮檐，里面是在山体上凿的洞窟，有几个窟的中间有方形的柱龛，这几座窟里的大小佛都是彩色的，最著名的有五头佛，手持葡萄的佛，还有小乐队，号称音乐厅。我仔细看了那些乐器，有笛、排箫还有琵琶……。洞窟的穹顶有汉族的藻井，还有西来的飞天，颜色艳丽，造型生动，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这些都是我们先前没有见到过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时只看到过那尊大佛，这边的洞窟都没有修复，也没有开放。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它们的美丽，窟内也不允许拍照，有点遗憾。
再往前走就是几尊大佛了。最大的那一尊，原来也应该是有屋檐挡风雨的，山体上有方形的柱孔，他面含笑意，不同颜色的石层为他的袈裟增添了淡红的色彩。只剩下一边的卫士，不乏威武。另外几尊佛则或坐或立于洞穴之中，洞有门有窗，从窗中可以看到他们的面庞和眸子，安祥可敬。有一尊佛身着的袈裟上有无数个小佛，十分可爱。还有一尊佛的袈裟薄而透，显得很时尚，另一尊则像是穿的铠甲。据说有一尊应该穿的是前面系带的汉服式样，没有找到。研究人员们在专题片中曾猜测某一尊代表哪位皇帝，可惜我没有记准确，不敢枉言。据统计，现存洞窟254所，造像59000余尊。真是了不起的大工程。后来北魏都城南迁，才不再在这里开凿。
现在国家非常重视这方面的工作，才让我们看到了如此生动的艺术品。现在，这里也成立了研究院，建了博物馆，但尚未开放。有些令人不悦的有几点：一是看守洞窟的工作人员对洞内的佛像不甚关心，我问那微笑的佛是哪尊，她并不知晓。二是开凿的年代她们也不甚了了。三是关于大佛的服饰没有能说出更多，更不用说哪一尊是仿着哪位皇帝的样子所塑。不知道他们是否进行过培训，尤其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四是大佛身上的尘土较多，他们衣服的皱褶里全是灰尘，有没有什么科学的、对大佛无伤害的办法能使它们清洁一些呢？ 纪念册中的图片也不是最精华的，有些老套了。
景区中还有周总理纪念馆室、石兵美术馆和宿白先生纪念馆等。宿白先生是我国考古界的先行者，我们参观了他的纪念馆。
华严寺就在大同市内，我们驱车前往。一座规模巨大的古城出现在眼前。四周是宏大的城墙，包围着一片低矮的建筑，十字路口中间有座古楼，再一个十字路口中间则是四面的木牌坊。华严寺前是一片带有仿古建筑的小广场，商业摊贩广布其间。倒也还相配。寺院建于辽金时期，它座西面东，建筑以中轴与南侧为主，北面只是些有碑的廊道。最高台上的宝殿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它屋檐稍稍上翘，屋顶上的鸱吻更是古建筑中独有的形式，还有古代名人提写的楹联。
华严寺的宝塔非常有名，它四面均有像桥一样的过道，夏季桥下可蓄水养鱼。进门需穿鞋套，塔内有地宫，存有某法师的舍利子，四周金壁辉煌。殿内也是木制的佛，向上要爬高而陡的铜面儿的楼梯。至最高处向四面望去，整个古城尽收眼底。远处是现代的高层建筑，再向内是老一些的低层楼，近处是未完全完成改造的平房和古建，俨然一个小盆地。大同可不简单啊。
我们去看九龙壁，这原本是朱元璋十三子朱桂代王府前的照壁，据说比北京北海那个九龙壁还要大些，倒也真是有些规模。
时间还早，还是想找一下那个父亲当过校长的“察哈尔省立大同中学”的旧校址。问了多位老者，一说是“六中“，在城中文庙里，走过去，不对。又有人说是现在的一中或城外的师范学院。我感觉，应该在城内，于是搜了”一中“，它分南校区和北校区。北校区青一色的新楼，不对。南校区呢？那位保安还不错。他判断说，南校区是原来的四中，不对。应该就是一中。一中是从古城中的大西街搬出来的，现在也是新址，原址已经被拆除了。我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毕竟70年过去了，物也变了，人也变了，不找了，我已释然，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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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7 09:5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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