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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涛兄评论:一种乡村本事——读丁国祥《和解》

(2009-12-04 13:17:37)
标签:

小民

打碗花

和解

梨树

丁国祥

石山村

文化

分类: 应嘴胡对

一种乡村本事——读丁国祥《和解》

 

 

链接http://www.eduww.com/bbs/dispbbs.php?boardid=31&id=75156&page=1

    买媳妇这一陋习不光在本文浙地贫瘠地区时有发生,其它地方也如此。这倒并不稀奇,因为有些婚姻关系,跟拐卖差不多;即便不“贩卖”,鸟往高处飞,应当是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实。同样一出以妻还债的丑戏,也在这里发生。两个从当年鲁迅引领下“乡土小说派”作家们写作的主题,一起拥挤在《和解》这个小说中,实在令人感觉“劣根性”之“根”原来不过是“男根”。即小民与国平两个人性资源分配这一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一者为钱,一者为色。钱色交易链的断裂,的确在这个小说中,额外生发出一些妙趣,一些值得琢磨的筋道在其中蔓延。

     其实国平的死,甫一开头就已经决定了。他不过是个傻乎乎的蛮汉,即便有一些粗陋勾当,终究也是比较外观豁达的表现。

     小民与国平的家都在塘边上,离得不远,也就十几米的距离。进靠石山村时,一条主路从山外伸进来,到山脚下,拔直一样通上来,绕过水塘的一角,就到国平家,路过国平家再到小民家。人从村外进来,一直走,得绕过他们二家,才能走到靠石山村里去。国平家的门前有二棵杏树,二棵栀子花,还有三棵梨树,它们中间间种着好些打碗花。二棵杏树很高大,梨树也很高大,梨树不仅高大,还苍老,那可是三棵老梨树,树身上烂出了好几个大洞。种那么多树与打碗花,是因为水塘与路面落差太大。落差有十几米,掉下去,不要说淹死,可能摔就摔死了。

     小民对着打碗花大撒了一泡尿。一边撒一边向着屋里喊:

     “国平,你出来。”

     国平走出门口,与小民并排站着也撒起了尿。

     国平说:“你站在塘边撒尿,不怕河水鬼把你拉落去。”

     小民说:“有福之人天来助,你看我是像要被河水鬼拉落水的断命人吗?”

     这段环境与对话描写非常具有画面感,并被赋予了某种巫幻色彩。从这一段书写来看,死魂恐怕已经依附其中,并慢慢显形,最终结尾让国平葬身为鬼。也没什么可惜的。

     但读者呢,还是觉得国平并不该死。一来,他人财两空,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觉得好受,遑论一个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瞎眼老娘的光棍了。二来呢,小民也的确做得不够格。首先,你小民不能在国平正要“入彀”时,破门而入,侵扰了国平对丑蓝正要做的好事。即便是强奸,但事前小民应该预料到这一切后果。其次,你小民也不应该在国平眼皮底下顺势把丑蓝嫁给别人;即便她看好的,也不该这样伤害一个人的自尊。我觉得小民做得不够格,有些欺负光棍这等贱民。

     尽管具体叙述过程中,显得小民处处忍让,不断受到国平的侵扰,但隐含叙述人的伦理视镜则将更多的同情心,分布在国平身上。因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唯独丑红心里有数,她应当知道好歹,且她最后也的确体现出了某种主动献身性。即国平还是蛮可爱的,不奸猾,像个男人。即便做了一些比较龌龊的恶人先告状的阴谋伎俩,但终究还是被逼无奈的抗争之举。

     当然这些仅仅是读出来的东西,还是比较零碎了。我们应该还原一下作者的隐含意识——他讲述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故事的意义体现在哪里?即便使用了一些神神道道的手法,但终究还是写实性十足的。

     或许是现代乡村性别比例失调所引发的问题?应该有这么点可能。比如这一段:

     这事说来话有点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靠石山村方圆百里村子的很多男人娶不起媳妇了。这年头,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方式太多了,看得远多了,想得长了,要求高了。具体到靠石山村的男人们,就是女人越来越不好娶了。村里的几个姑娘不是嫁到城里去的,就是嫁到比靠石山村生活条件更好的村子去了,那怕只比靠石山村好一点点,一星点儿。比如嫁到丁村去,章家贩去,绞车岭去。等等等。大概齐的,各村都有类似的情况。有些过分的是,那些姑娘们嫁不了城里人,还去城里。嫁不了城里的男人,却想到了一个从城里男人口袋里掏出钱来的营生——卖淫。这部分人数量还不小,质量还不低,几乎是,这部分姑娘本来应该是村里传宗接代最优秀的人,可是,现在,她们想挣了钱后再传宗了,或者说,她们对传宗接代的事有自己的主张了,不听村里男人了,看不起村里的男人了。她们去县城,去省城,去全国称为城市的地方。也有很多这样的姑娘来县城,她们也就是来县城,顶多来镇里乡里。她们这样你来我往地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这些文字,它交代了上文“拐卖”媳妇的渊源,即来自于“进城”而引发了乡村男女比例失调。这个问题,我想还真没人注意过。多数人光注意那些老头老太太、半大孩子和村干部等留守人员去了,似乎那些作者笔下的乡村,整个就是“99”(老人)“38”(妇女)和“61”(儿童)部队。其实“撂荒”问题,还涉及到村庄中的那些个大龄未婚光棍们。特别如国平之类的“剩余产品”,只能在村子里呆着,因为他们上有老,无法离家。他们是否应当获得应有的人格尊严?他们的性压抑以及婚姻问题如何获得正当解决?我想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回答的,因为这里面有一个经济与交换原则在其中进行暗箱操作。。

     《和解》这个小说的语境应当来自于性别比例失调这个社会问题,它导致光棍们为争夺性资源,以至于引发了相关个体矛盾激化,进而产生以妻还债并致人意外而死的喜剧化事件。

    至若其它,则还需要进一步仔细端量,在此只能打住,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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