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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醉酒(下)

(2007-09-08 22:10:32)
标签:

文学/原创

分类: 小说空间
       

 

    村口有块玉米地,我们四个排开一排来尿尿。我的尿距离最远,浇得最高,比赵民的远三棵玉米间隔;比古辉的高不少,古辉只浇到了玉米最高的第二枚叶子,我的都高过天花了。章明则用劲儿浇,想把那棵玉米浇倒似的。

    刚才让我们喝叱后禁了声的男人助长的我们的气势,古辉提议,今晚的月光虽然暗淡,然而,我们仍然要为石城人民做点好事。我心里没底,几个酒鬼能为石城人民做什么好事呢?

    “能呀!” 清醒的章明说。他如此如此地与我耳语。我连说好好好。

    “跟我来。”我一挥手说。

    我们来到一家旅馆前,我让赵民前去砸卷闸门。赵民犹豫不决,不敢去。我给他一脚,说有女人了你还不去。赵民还是不去,古辉又踢了他一脚,说你去不去。赵民还是没有去。我上去就是对着卷闸门擂了三下。

    “谁吗?”里面一个女人问。

    “开门,查夜!”我说。

    门开了,一个女人出来,这是个女人我是认识的,不过她不认识我。卷闸门只开了一半,她几乎是钻出来的,灯也没开。

    “把灯打开。”我命令说。

    “师傅,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女人问。

    “问什么,老子让你把灯打开。”我生气了,我的威严受到了侵犯,这是一个酒醉的假警察的威严,然而,这并不影响我做警察的自尊心。

    “我们是大板所的,我们在例行检查。”章明把我拉开说。

    “噢,师傅可能是新来的吧,我的老公也是派出所的,就是西固所的所长吴邦昌。”女人说,“快进来坐吧。”

    “噢,是吴所呀,那我们就不需要查了,打扰了。你休息吧!”章明说。

    女人拉上门了。我们忍着笑走出一段路,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古辉笑得连喊肚子痛,章明也笑得呛了几口。赵民还莫明其妙,我们盘问的时候这小子的尿又来了,画了一通尿书法回来,我们盘问完事了。

笑了一阵,我们仨的酒醒了一大半。

    “赵明今天跟老婆怄气, 我们让他开开心吧!”我说。

    “怎么让他开心,真给他找个女人?不太好吧,醉乎乎也不知道个啥,白花钱呀!”章明笑说。

    “听我的,让他长长男子汉气慨。”我说。

 

       

 

    我对赵民说了刚才我们笑是怎么回事,赵民不相信。一个劲的摇头,说我骗他。我知道他不会相信的,如果没有酒醉,我们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连我都不太相信,我们竟然查过夜了。事情太大了,醉着的赵民与醒着的赵民都不会相信的。醒着的赵民可以去洗头店做个异性按摩,怕警察,怕得连醉着也不敢做假警察的。我们现在不让他做警察,让他做回坏人。

    在我们的保护下做回坏人。

    我如此如此地交待了一遍,赵民竟然乐呵呵的答应了。

    “你真敢?”古辉不相信赵民敢做。

    “你们都做了,我有什么不敢,不是有你们吗?我也做回流氓。”赵民对古辉说。

    “你还醉得厉害吧?”章明摸了摸赵民的头。

    “没醉。醒了。”赵民撩开章明的手说。

    我们选择干坏事的地方还是一家旅馆,这家旅馆是个淫窝,我带客人来过。今天我们并不是去找女人,而是带赵民来装气慨的;我们来到接待处,说想打个电话。那个女招待看我们四个人醉眼迷离的,说电话坏了。奶奶的,好嘛,老子要的就是这个碴。我跟古辉说,等下我开头了让赵民来。古辉说好。

    “真坏了吗?我试试。”我说。

    “不行,坏了就是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女招待说。

    我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她,她被我的目光一逼,吓得退了一步。我都惊讶于自己的目光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反正她退了一步。

    “把你的老板找来。”我说。

    不用找,听我们的声音,老板就出来了,这么晚了还没睡,肯定是在望风。

    “乱话三千来,这里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老板气势汹汹地说。

    “撒野,你他妈的说什么?”我抓起桌子上的陶瓷茶杯向他砸去。老板一侧身躺过了,茶杯砸中他身后的长长的玻璃镜子,“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赵民冲了过来,他举起桌子上的电话机死劲地砸在了桌子上,电话机发出老旧塑料撞击声,听筒居然跳了跳没有掉下去,很顽强。老板的气势却跟玻璃镜子一样脆弱。

    “对不起师傅,我错了,我看走了眼。”老板说,低声下气地说。他还抖擞着从抽屉里取出几包烟来递给我们。我们当然不会取,我们是来让赵民开心的,为石城人民做实事的。

    哟,赵民呢?

    赵民在104国道上,他拉住一个乡下人要掴耳光。赵民砸完电话机后,尿意又来了,他在104国道边撒尿,那个路过乡下人拍了他的臂膊一下,吓了赵民一跳,把他的尿吓断了。赵民就要掴他的耳光。过路的乡下人是开着宝马牌拖拉机来的,他把拖拉机停在104国道边前来问赵民,去杭州的路怎么走。赵民要掴他的耳光时,是拎住了乡下人的衣领子的,

    “问我去杭州怎么走,我还不知道怎么走呢?”赵民说。说完他举起手来,这是一个标准的掴耳光的手势,那个人懂了。他跪了下来,说我不问了。

    “不问也不行,你已经问了。”赵民说。

    “你是哪里人?”赵民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举着手的赵民问。那人回答说是那儿的。

    赵民放开了手。

    “起来吧,你是我老婆的同村人,算是一家人。”赵民说。

 

    有几件事要交待清楚,这篇小说是酒醒后写的,所以头绪应该是清楚的,要是读着觉得不清楚,那是我叙述能力有问题,当然也可能是写的时候又醉了;二是,其实我们是很害怕的,过了几天我才敢去那个被我砸过的旅馆门口过路,而我从那儿去上班是最近的路,让我很好笑的是,那儿多了块报警牌,上书云某某派出所报警点,以前是没有的。三是,赵民回家后把结婚家具给砸了,这是赵民他爹这个店长告诉我的,而赵民直到现在也没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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